论弓仁站出来道:“回大帅话。
莽布支。原是赞普器弩悉弄的私人近卫队队长。力大惊人武艺高强。这几年来器弩悉弄逐渐掌握了吐蕃地实权。剪除我父与我叔父此前的门生和一批军中将领开始任用自己地人。这个莽布支。就是其中的代表。此人一字不识粗莽凶但是个行军打仗地天才。上阵厮杀。以一挡百无人可敌。是高原赫有名的勇士。”
刘冕轻扬了一下嘴角:比你如何?”
论弓仁亦是微笑:只能说……各有千秋。”
刘冕点了一点头。心忖论弓仁一向谦虚谨慎从不夸什么海口。听他这话却对莽布赞赏有嘉。看来这人不容小视
“副帅请你接说。”
黑齿常之便道:“吐蕃地军队在大非川乃至河陇西域一带。都能占有优势。一方
因。是他们地骑兵适合在这一带平整的地形作战;二他们有牛搬动粮草。众所周知。牛是高原的特产耐寒力量与体力俱佳。牛组成的运输队。翻山越岭御寒踏雪那是轻易举。因此。吐蕃人的补给不会出问题。而且。还他们还能在四处劫掠。相比之下。我军在这方面处于一个极大地劣势。前不久我军劫了营损了七成以上的粮草。目前。军中粮草非常吃紧。如果不是有兰州百姓的资助。恐怕早就要断了。”
刘冕点了一点头:“粮草的问题。不日可以解决。薛所部带了一批粮草。春暖雪融之后兰州粮道也会畅通。而且。针对这个问题我还有一个重大举措稍后再议。副帅你接着讲。”
黑齿常之道:“目前。我军最大的问题除了粮草再就是伤员地医治与军心士气。原本。兰州城中的军,士气与人心是个最大的问题。不过。随着大帅杀入城暂解兰州之危。这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善。如大帅所说。粮草问题不日可以解决。那就只剩伤员的救治与医药问题了。”
“这个。只能慢慢来了。充分调百姓地力量。向百姓寻医问药。可以由兰州都督府和军队支出药。”刘冕说道。“如今我军驻扎在兰州城中。本帅要严重申明几项纪律:其一。任何人不的妄取百姓一物。否则视同谋财抢劫。定斩不饶;其二。不的与兰州城中的百姓。发生任何冲突与争执。就算是他们不对。我们地将士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否则。以扰乱民生罪论处;其三。就算是百主动赠送劳军的物资。有司也要记录在案。日后按价值还给钱物或是别地民用物资。”说到这里刘冕停顿了一下。道:“马敬臣。昨你代我收下了百姓赠送的许多食物补品。都统计一下。务必弄明白清楚到户。等有了时间。本帅要亲自上门答谢。”
马敬臣一愣:“不用了吧?那怎么查清楚啊?天至少来了五六百百姓。七手八脚地放下了一堆堆的东西。我怎么去查啊?”
“那是谁让你自作主张滥收的?”刘冕神情严肃的瞪他一眼。“我令已下。你自己看着办。”
三把火。专挑自己亲熟的人来烧呢!
“黑齿副帅你继续。”
黑齿常之想了一想。道:其他的。也没什么需要特别说明的了。大体就是这样一个情况。”
刘冕表情平静:“这就没了?”
黑齿常之有点茫然:“帅还想知道什么。请示下?”
刘冕轻哼了一声:“我军战败。天下震动。刚刚你说了半天。为何只字不提此前战败之事?”
黑齿常之可是老人精了。心中立马明了。于是答道:“回大帅……个中情由。十分复杂。
可否让老夫私下禀报?”
“不。我就是要让你当众说来。”刘冕坚持。铁面带霜。
黑齿常之心中了然。刚刚也不过有意推搪一下。好配合刘冕。这时便将当初西征大军屯于城与武宗之间的矛冲突当众说了个清楚明白。
其中。包括武懿宗不听众将力谏刚自用。不肯移营回兰州。以及私下屠令杀害了鄯城及大非川青海湖一带的牧民几件大事。在座的人当中。除了黑齿常之。敬臣论弓仁等三位中枢大将以外。其他的人对这些事情可都是不太知情的。这时听怒发冲冠。恨不能一起将武宗生擒而来。食其肉寝其皮。
刘冕也是听心中怒火腾腾。武宗刚自用想独揽大权排挤李党众将。乃至将帅失和终导致失利。这在他预料之中;杀良冒功杀虏屠民。这他可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要是捅到皇帝那里。估计武则天也是饶武懿宗不的。
人也一片骂开了。个个怒气冲天。
“安静!”刘冕一手。众皆安静下来。他问道。“那么。现在武宗与监军武攸宁何?”
黑齿常之摇头:“不知所踪。除主帅武懿宗与监军武攸宁外。行军司马明以及他亲率的心腹近卫十余人。全部不所踪。据我估计。该是当时战场大乱又当黑夜之时。一起突出重围躲藏了起来。却与大军分道扬失去了联。”
刘冕略作寻思:“你是说。他现在应该不在兰州城中?”
“想必应该是如此。”
刘冕双眉略沉眯了一眼睛:“找到他!”
黑齿常之心中惊弹了半分。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