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了劲的弹簧,腾地一声朝前飞奔开来。
刘冕倒提方天画戟卧伏在马上,听着耳边风声鼓鼓心中只在想道:马敬臣,你可千万不能出事!
代州城下地战团之中,马敬臣厮杀了几回感觉有点头昏眼花了,胸口更是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他忍不住趴到了马背上,大口地喘起了粗气。
“我、我要死了吗?”马敬臣脸上血与汗混成了一团,把他的眼睛都蒙住了。一个恍惚的身影只在他眼前晃荡——“苏苏,苏苏……我没用,我真没用!还没杀几个突厥狗贼。就要来见你了!”
“将军!将军!”身边仅剩不多的几名偏将和铁卫一起在他耳边大喊,“快看——我们的越骑来了!”
“越、越骑?刘冕……”马敬臣吃力的抬起身来朝后方一看——
东南方向战角之处,一撮骑兵就如同长矛一样地朝战团中插来!
快如闪电、疾如烈风!
马敬臣看不清谁是谁。但那一面紫青将旗他总该是认得——真是刘冕!
金甲红袍高举方天画戟的那员猛将,不是刘冕是谁?!
“兄弟们,挺住——跟突厥人拼了!”马敬臣深吸一口气。狠心的按住自己剧痛地胸口,怒声喝道:“援军来了!”
站在城头的阿史那德元珍眉头一动;“援军来了?嗯,果然有埋伏!来得甚好,一并吃了!”
扬手,挥旗——代州城的城门再度洞开,数千突厥骑兵如同出笼地猛兽朝战团扑去。
此刻的刘冕,已如魔神附身……
他听到了战场之上惨烈的悲号与愤怒的吼叫声,嗅到了四方飘散的血的味道!
杀谬的气息!戾气四射!
“挡我死!”方天画戟凌空飞舞,一道疾虹撞进了战团之中。
“哧——啦、啦!”几声碎响,迎头朝刘冕撞来的两名突厥骑士。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劈成了两半。
刘冕那一支戟就如同啸天烈龙,纷飞乱舞之间一阵血光暴闪!
火猊马如同开足了马力的战车,一声声长嘶劲烈的狂跳。
一人一马,便如魔神下凡。四方突厥人一时心惊。
“杀啊——”五千越骑将士紧随其后,凶猛奔腾冲杀而来。
马敬臣所率地武骑,只是普通的骑兵,其战斗力与越骑相比显然不在一个挡次。突厥人刚刚和武骑大战了近半个时辰。突然一下撞上战斗力出众的越骑,非常的不适应。
刘冕率领越骑杀了突厥人地一个措手不及,抢得了片刻先机!
“喝——哈!”势如奔雷的一声虎吼下来,方天画戟凌空一记啸响,前方一名突厥骑士连人带刀、包括半截身子被斩成了碎片!
当空一阵血肉之雨飞扬四射,刘冕吼声连连策马直朝战团核心杀去,丝毫不作停顿。
紧随其后的祝腾等人浑身抽筋一般的激动——天哪。这就是刘冕地真正实力!
当日他与赵怀节较量时。还保留了多少的实力?若非如此,赵怀节岂不早已被撕成碎片?
军心大受鼓舞!
祝腾激动之下双手高高举起紫青将旗。大声呼道:“将军无敌——兄弟们,杀啊!”
两百名鬼龙兵王亲眼目睹刘冕方才的举动——两招之间怒劈三人。这种凶悍之极睥睨众生的绝世霸道,一瞬间将这些骄傲的心都征服了!
这才是真正的勇士!
值得性命相托的统帅!
终此一生能与之并肩一战,夫复何求!
“杀!——鹰扬先锋,天下无敌!”二百柄煞血神兵怒劈连城一般从天而降。生生地从突厥人地包围圈中杀出一条血路。
刘冕手中的方天画戟,就如同先锋越骑这支利箭地铁箭头,残忍霸道的撕裂着突厥的包围圈。
突厥人一向自恃勇力瞧不起文弱的中原人,当里遇到过这样凶悍的将军?但凡撞上刘冕的突厥人,还来不及挥起手中的弯刀就被眼前一晃的白光劈得粉碎!
粉碎!很彻底的粉碎!
此刻的刘冕,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与人心的软弱!
他是军人,铁血的军人——在对待侵略的立场上,比任何人的心都要冷酷和坚决——军人,生来就是捍卫荣誉与尊严!
生来就是为了杀敌!
对待凶狠残忍的侵略,就要用更加冷酷的兵锋和更加残忍的杀谬来对待!
“杀!!!”刘冕的喉咙里不断的喷出这样的音符,出自本能的在嘶声怒吼。
战场不需要怜悯!
血性男儿就该狂暴!
我若不死,必斩汝头!
一道道冷光暴现,刘冕身边的突厥骑士如同纸糊的烂墙分道辟易,莫可阻挡!
那一面紫青“刘”字先锋将旗,迎风招展飘扬在血腥惨烈的大战场之上——醒目、刺眼的醒目!
它就如同一个衣不沾尘的方外仙人,游走在喧嚣的人群之中,卓尔不群和淡定与从容。
城头之中的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