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李冲募兵筹粮皆同谋叛。”说到这里,武则天的脸上浮现出些许地怒容和杀机:“而薛觊和薛绪,便是驸马都尉薛绍的兄弟!”
刘冕心头恍然一怔:薛绍!怪不得前些日子见到太平公主和薛绍,现他们各自神色忧郁。原来,薛绍的兄弟们也卷入了这一场叛乱的风云之中!
武则天的话语变得凌厉起来,冷哼了一声道:“更为可恶地是。有人检举薛绍也参预同谋!”
刘冕面色沉寂并不话。心中却刮起了惊涛骇浪:看来,一向心狠手辣地武则天。是准备向自己地女婿动手了……要是薛绍当真参预到谋反中来,武则天定然饶他不得。哪怕他是太平公主的夫婿也不行。自从徐敬业叛乱之后,武则天对于反对、背叛自己的人异常果决和绝情,绝对没有宽恕的理由。唯一的特例——裴炎,也被轰出了朝堂、赶到了几千里外的极苦之地崖州当芝麻官,这辈子恐怕也回不来了。这恐怕比杀了他还要残忍。虽然太平公主是武则天最爱的女儿,可是武则天这个女人在政治立场上历来就态度非常地鲜明——顺之昌逆之亡。自己地亲身儿女况且能下得了手,何况一个女婿?!
“想来,先帝与予都待他薛家不薄,甚至将最爱的公主下嫁给了他们薛家。”武则天面带怒意地沉声道,“薛绍兄弟不思报恩还密谋造反,真是罪不容诛——刘冕,予交给你的任务,就是将薛绍拿来下狱,并将太平公主从长安公主府里,请到洛阳太初宫来!”
“这……”刘冕的心头顿时揪紧,拜下军礼来沉声道,“太后明鉴……公主恩荣无限,微臣去拿她与驸马,恐怕……”
“正因如此,我才将此交由你去办。”武则天意味深长的道,“太平从小有些娇惯,见不得任何人在她面前使横。换作是一般的俗吏前去,予怕他还没进太平的门就被乱刀砍死了;换作是鲁莽之辈前去,又怕闹出太大动静惹来更大风波。刘冕,你是予的心腹侍将。你带皇家卫率千牛卫去请太平公主,她面子上也过得去,也不好公然怒与千牛卫对抗。而且,予知道你与太公略有交情,最重要的是你懂得机巧圆滑处事得当。因此,此事非你莫属。”
“微臣……领旨……”刘冕应了下来,心里一阵打鼓。略微抬眼看了一下上官婉儿,只见她也是眉头轻皱露出忧急之色。
武则天的表情也不轻松:“放心去吧。你奉旨办事,太平纵然不悦也不会牵怒于你……还有,此事尽量低调、隐晦,不宜过于张扬。你可知晓?”
“微臣知晓。”刘冕拱手应了一声,心中想道看来武则天虽然有意拿办薛绍,却没有想过将太平公主怎么样。而且,自己的亲女婿都公然反叛自己了,武则天自己脸上也多少有点无光。此事涉及太后、太平公主和薛绍,想要低调都很难哪……棘手!
“还有一事。”武则天说道,“我听闻武懿宗和武承嗣对你曾有刁难,但那只是以往的误会。予会抽个时间跟他们说道的。你不必往心里去。今后。尔等都是予与皇帝的股肱之臣,当齐心合力为朝廷办事、为国家分忧。不可因为一点私人小事而影响朝廷大局。你是否明白?”
“是,微臣牢记太后教诲。”刘冕依旧拱手应过。心想你不让武承嗣和武懿宗为难我了,他们就不为难我了吗?道不同,不相为谋。根本立场地差异带来地矛盾是无法调和的。至少武家的侄子们,会铁了心以为我是李家的坚决拥护。
“嗯,希望你能领会予的用意。”武则天转眼看了一眼上官婉儿说道,“婉儿。下一纸制书,让刘冕到千牛卫所点起一百御前千牛卫卫士,即刻动身前去公干。刘冕所到之处任何人不得过问,临机专断便宜行事。”
末了武则天又对刘冕叮嘱道:“刘冕,太平一事。你定要妥善处理。出不得差池。她若起烈来强力反抗。你可将其强行拿下带到洛阳来。至于薛绍,他若胆敢有何不良举动……你可将其就地格决!”
“是!”刘冕拱手而应,心头大震。看来,这回武则天真是动了狠心了。居然说出要将薛绍就地格决的话来……苍天,我无论如何是不会这么做的,要不然这辈子都要活在太平公主的追杀之中,迟早完蛋。如何办理这件事情。还要多作思量来个智取。鲁莽不得呀……
上官婉儿立刻动笔书写制书了。她虽然一直保持着平静,可刘冕从她微微抖地笔尖和眼角流露的余光中看出。她的心情已是非常的紧张和担忧。一份制书须臾而毕,武则天拿过来看了一眼点点头,让上官婉儿交给了刘冕。
“好了,你且退下办事去吧。”武则天自己也轻叹了一声,再道:“刘冕,此事不可张扬,你须守口如瓶。”
“是,微臣谨记。”刘冕拱手而拜,缓步朝后退出了御书房。直到掩上书房的房门,刘冕仍然感觉自己地心在一阵扑扑地跳。旁边几名千牛卫卫士有点狐疑地看向刘冕手中金白色的懿旨,刘冕正好心中有气没地方撒,对他们一瞪眼低喝道:“目不斜视,站直了!”
那几个卫士齐刷刷的一愣,个个站得标不敢再看刘冕。刘冕这才大踏步的离开了仙居殿,往千牛卫卫所而来。武懿宗不在,省去了许多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