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后坐了下来。
群臣不敢再多言,各自回到班列。唯有刘仁轨仍然跪在那里不敢动弹。
这种事情,说大就大,就小就小。以前刘冕也曾被牵连到李贤一案中,刘仁轨却丝毫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因为那时候人人心知肚明,武氏要办的不过是李贤,不会去动对他还有用的刘仁轨。但这一回不同,外寇谋反,如果有人要借题发挥,刘氏一门都可以连根拔起满门诛灭。
朝堂上又恢复了寂静。刘冕的额头已有一层汗水溢出,缓缓沿着鬓角往下流,最终汇成了汗珠,在腮帮下颌边落下了一滴。
‘叭嗒’,这一声汗珠落地的声音,居然清晰可闻。殿堂内的气氛,如同一团即将爆炸的浓缩气体,让人近乎窒息。
头一次,刘冕当真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