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以为,我们不如绕路前往前面的峡口,在那堵截他们便是,笮融要想逃命,必朝那里走!”徐盛道。
“好,我们就到此山的峡口等他们,驾”
曹军铁骑士气昂扬下,在赵云一声令下,二千多骑旋风般朝峡口去了。
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一队长长的约千人的队伍,静静地进入逍遥山峡口,等待着猎物的进笼。
忽然蹄声在里许处轰然响起,自远而近,直朝峡口而来。赵云等毫不惊异,因为这正是他们等待的。
只见敌军凭几个火把照明开路,慌乱而行着。单看队形,便知道这大凡亡命的人个个心慌意乱,所以队伍不但七零八落的断成多截,尾不相顾,更有妇孺远远附在大后方,跌倒者亦无人理会。
众人虽痛恨笮融,目睹此情此景,亦无不感到恻然。
“有没有办法把笮融从这许多人中辨认出来呢?”赵云不愿再多造杀孽,于是决定擒贼先擒王,直取了恶笮融。
徐盛冷笑道:“以笮融自私自利的性格,必会走在最前头。”
赵云道:“那就待前队那百多人一进入峡口,你便带人截断他们后面的队伍,我们再从容动手擒人吧!”
“领命!”
笮融的逃亡队伍前一组约百多人,刚出了峡口,一时间只觉眼前尘屑漫天,马蹄轰轰震耳,声势惊人之极的一队曹军骑兵正斜刺里朝他们涌来。已成惊弓之鸟的笮融部下,立时都乱成一团,哭喊震天下,分别往相反方向逃命。跌倒的跌倒,互相践踏的互相践踏,那情景仿如世界末日。
徐盛把对方的队伍无情地截断,就是要迫使敌方残兵朝相反方向逃走。
果然敌人听闻斜刺里的马蹄声,立时作出反应,只看宿鸟惊起的位置,便知他们正朝东南方逃走。
返身峡谷的残兵四散奔逃时,蓦地火把光四处亮起,千名曹军战士策马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放过几个身背负重物的妇孺,只向给数十名亲卫护卫着亡命奔跑的笮融围拢了过去。
霎时间,笮融给重重包围,陷进绝境里。
笮融在亲信护卫圆形阵势的核心处,脸色苍白如死人,不住大口喘息。
赵云排众而出,高坐白马上,大声道:“我们只想要笮融的命,除笮贼外,其他人要走,便走好了!”
那数十名笮融的亲信护卫你眼望我眼,不知谁先抛下手上兵器,转眼间大部分人逃个一干二净。只剩下几个极是忠心的死士和一个神色黯淡的笮融,呆立在重围中心处。
赵云等甩蹬下马,向笮融围拢过去。
只听赵云一路大喝道:“笮融,你背叛主公,杀薛礼时,可曾想到有今天一日?”
笮融看到赵云和徐盛等人怒恨交迸,气得浑身剧震,戳指两人道:“好!枉我笮融纵横扬州一世,最后竟然死在两个后辈手中,好,好的很”
徐盛一听笮融骂他是小辈,呸的吐了一口涎沫,咬牙切齿道:“闭上你的臭嘴,谁跟你排字论辈了,枉你还称自己是老江湖,你却极是背信弃义,曹州牧不计前嫌,屡次放过与你,你却不知好歹,一再与曹州牧为敌,笮融,你死不足惜!”
赵云亦是不屑道:“笮融你死到临头了,废话就不用多说了,主公有令,定要得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是束手就擒呢?还是……”
笮融一时语塞,瞧着百多把以他为中心瞄准待的弩箭,他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再想想曹智誓得他才肯罢休,刹那时,他脑海同时掠过无数毕生难忘的伤心往事,而今日这一切的结果都是他笮融一手造成的。薛礼临死前的悲愤眼神,那死不瞑目的场景一一掠过他的心头。他的心湖像给投下巨石,激起令他神伤翻滚的悲情。
“将!”
就在赵云枪戳着笮融命令手下上前绑了笮融时,忽然间,他觉手中的镔铁长枪突然没入了笮融的小腹内去。笮融趁着赵云移开目光的一瞬间,身子忽向前扑来,迎上他的镔铁长枪。
笮融倒在他身上时,已变成一具尸体,什么功名富贵,都与他再没有半点关系。
赵云没想到笮融还有几分气概,最后选择自尽。他慢慢放下笮融的尸体,对着几个呆若木鸡的笮融亲卫厉叫道:“你们这群蠢才想陪他死吗?立即抛下兵器,给我有多远就滚多远。”
但赵云的恐喝,并没收到什么效果,数分钟后,昏暗的峡谷口连串的闷哼在一旁的林中响起,不片刻重归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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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五日,经过战争洗礼的南昌,渐渐恢复了平静。曹智大军所到之处,军士们严遵将令,不敢掳掠百姓,鸡犬菜茹,秋毫无犯。于是,百姓十分喜悦,争着用牛、酒犒劳部队。
曹智在南昌城劳赐将士的同时,布文告,晓谕豫章下属各县:“无论是笮融的旧部,还是刘繇、袁术,或是前任豫章郡治下的官员,兵士来投降的,一律不问过去,愿意从军的,可以从军,并免除全家赋税徭役。如果不愿从军,绝不勉强,留去自由。
文告布后,来归附者由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