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曹休英气勃勃的答完,像屁股装了火箭一样窜上马背,提着一杆长枪拍马直奔三里外的前沿阵地而去。
“又不是让你去增援,跑那么快干嘛?现在这小孩怎么天天想着打仗?他们不知道打仗要死人的吗?”曹智看着曹休的背影直摇头。
李黑适时进言道:“主公,这战事才刚开始,还有的打呢,这里风大,不如你回帐指挥。”
“嗯,也的确挺冷的,回去吧,大夫说我得静养,我得躺着”
滩头、河岸上的战斗很快进入白热化,曹军依仗兵力优势,连退袁军数阵。孙河在损失六七百人的情况下,又被雷公赶回江上,重登战船。孙河却不把船退至江心,而是趁着双方喘气的机会,吃口饭的时间,急向吴景要求增兵,并要求把挡箭车、卫击车用船运上前线,以加强攻势。
吴景在大帐中边吃饭,边听着最新的战报,“哦,我军中路和左右路都被击退,好,好,好得很,曹军初乱,而后平定,续而反攻,那倒是应了被偷袭成功的种种迹象。若现在忽然增兵,我方杀出大批生力军来,必可突破对方坚固的防线,来人传令中军”
“吴伯父,还是看看再说,我看应”周瑜意图阻止吴景,刚准备出言讲出自己的想法。吴景一声暴喝:“你是主将,还是我是主将,你看,你看的,来人传令中军五千士兵立即渡江。”
而当曹智吃罢午饭匆匆登上前线高地时,只见敌方聚集大批步兵,正准备大举进攻,曹智一看这情景不由喜上眉梢道:“哟,就这么会儿的功夫,吴景增兵了,这小子上道!”
袁军得到增兵后立时声势大增,当下孙河强令士兵加强攻势,以盾牌手、弓箭手等开道,意图先摧毁了曹军第一重木栅。
战鼓再起,杀声再起时,一队近千人的步兵由盾牌阵后冲出,以火箭射来。雷公也立即组织弓箭手回击,但敌军来势凶猛,竟被袁军步兵和少量骑兵配合下,烧着第一重木栅的同时,推进的袁军步兵在盾牌手的掩护下又把沙地上的陷坑填平,这样使大量步兵推进度更快。
曹军雷公部被迫撤往半里后的第二重防线,从新召集一批千人的盾牌兵和弓箭手,增添了兵源,加强实力,这才杀回,把袁军击退。这一次你来我往,双方互有死伤,当然以袁军的主攻者伤亡数字大得多了。
到此日黄昏上,双方各有五六千人投入对攻战,双方真刀真枪的互有攻守,一时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曹军到此刻才知碰上了袁军的精锐,也可能是经过不断合作、历练的孙坚旧部,在配合上无懈可击且勇猛无比。
前线曹军隐隐有守不住的迹象了,下次对垒时吃个败仗在所难免。
曹智被搬抬着登高纵目四顾,约略估计,敌人左中右三路准备至少投入了七八千人于接下来的冲击战中,实力已在曹军第一道防线的一倍以上,若被冲破营垒,己方确只有待宰的份儿。
曹智估计一下时间,下令道:“预备石油、干草,入黑前便在第一道防线放火阻敌,我军撤退到第二道防线。“
“是!“当下有人领命而去。
此时袁军又有船只把兵源运到,此时袁军已在牛渚突出滩头站稳脚跟,他们快且从容不迫的运兵下船的同时,也推下了一辆辆木制长阔战车,此种战车均在十尺上下,两侧有两个大轮,是有运粮的独轮车演变而来,制作极其简单,只需在车上装有一块大木板,用来抵挡箭矢。由士兵躲在其后推着前进,后面再跟进弓箭手和步兵,这就是所谓的挡箭车。
但这种车袁军不多,还要靠船只运送极其不变,所以从数十艘船楼上卸下了十几辆战车。
但孙河等不及了,随着咚咚咚三通鼓响,河滩上升起三支响箭。这三支响箭响彻于黄昏时的夜空时,也预示着新一轮攻击的开始。
孙河要求战车火上线,在数十辆挡箭战车开道下,由他亲自带领一队近二千人的步兵跟在车阵后缓缓迫近,并以以火箭射向曹军的木栅、木寨。
一轮轮的火箭呼啸着在夜空下画出一道道美丽的光环,疾射而下,本是黑沉沉的天空立时全被火光照得血红一片,在微弱夕阳的映衬下,更显惨烈之状。
曹军前线的木栅和木寨立时有多处被投射而来的火箭焚着,熊熊烈火开始蔓延,燃烧。
当雷公所在的中军木寨起火时,他不及救火,立即率兵出寨引击,矢石齐下,试图抵挡敌人,破去敌人的车阵。
但敌军大部分躲在挡箭车后,雷公部属的箭矢很难伤到孙河的兵士,在缓慢的推进中,孙河的步兵飞奔而至,躲在挡箭车后,弯弓搭箭,防止曹军出寨反击的同时,对曹军进行了有效地远程打击。
瞬眼间孙河的部队越过了被填平了的陷坑,越过曾被他们破坏了的第一重防线,登上岸滩尽处的坡丘。
雷公一看自知主公交待的败局已成,他的中军早已有备,佯作败退,下令分批撤走的同时,却不忘虚张声势,不让敌人看破己方的意图,还下令迎头痛击一番,但甫一接触敌军立时佯装被敌军部队冲散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