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也还是没有抬头,轻轻地说:“不是还有房子吗?卖了也差不多能赔了。”
“不行啊,我老母亲就没地方住了,不行啊,求求你们了”那苦力仍是一个劲地求饶。
另一个兵丁骂道:“去你妈的,行不行是由你来说的吗?走!”一脚踹向那个苦力,见其它的苦力都停下手来看,在岸上的兵士大骂:“不想要钱啦是不是?谁叫你们停下的?快搬!”其它人都不敢说话,只是更加小心翼翼地搬放着货物。
张斌默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直不说话,好在他的船并不大,轻轻地靠岸了,也没多少人发觉。他分付他的手下,谁也不许上岸,这时那个美女走到他的跟前说:“夫君,今晚你也不要出去了,城里也不太平。”张斌应了一声:“诺!”
夜,十分宁静,街上有几个兵丁正在巡夜,这里实行宵禁,任何人晚上都不得出来,所以静得出奇,只有那些士兵的皮鞋声显得格外剌耳。
只见几条黑影,摄手摄脚地掠过了几条街,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正是一班武林高手,轻轻地来到码头,见课税局前面有一兵丁正在站岗,一个个使出鹊子翻身的绝技,全部象壁虎一样吸在码头下面,向张斌的那只船移了过去。
课税局门口站岗的那个兵丁有点累了,打了个阿欠,伸了一下懒腰,一把刀已在他的脖子前一闪,他整个头颅便掉了下来,只听得呼的一声,鲜血喷了一地。
几个黑影翻墙进了课税局,不一会儿,那几条黑影飘上房顶,迅速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第二天就在课税局门口,出现了一群军人,前面摆了十多具尸体,全是身首异处的那种。正是白天的那些兵丁与那个官儿,地下跪着几十个苦力及那些修城墙的民工,为首一个军官在怒吼:“谁!有种的出来与我比试一下!你们这班贱骨头,做什么事都要躲躲闪闪的贱货!是不是活腻啦,老子今天送你们到阿鼻地狱!”说完,呛的一声,抽出一把弯刀,白天那个打烂了花瓶的苦力则被五花大绑,推到了他的跟前。
也没有问话,也没有审判,只见他手举刀落,呼的一声,那苦力的人头便飞了出来,鲜血喷得满地都是!
只见一个老太婆冲了出来抱起那个人头,没有哭,只是在大叫:“孩子啊!变成厉鬼找他们索命吧!孩子他爹啊!你也一起来找他们算账吧!”说完不顾一切地向那军官冲了过去,只见那军官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他左右两个兵士的两枝枪已齐齐地剌出,同时穿过了那老妇的身体,那妇人呼的一声,一口血喷得那军官满脸都是。
只见那怒不可遏!挥起弯刀朝那妇人身上猛砍泄愤,直砍得血肉横飞,支离破碎,他仍不停手!
那些跪在地下的苦力与民工吓得发抖,有一些吓得尿都流了出来,围观的人纷纷掩眼流泪。
张斌也在一旁看,恨得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这时,他后面有一个人叫了一声:“张大哥,别看了,我们走吧。”
张斌见是自己的好朋友胡旱,便说:“好啊,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他们一起穿过大街走到了一个街角,张斌问:“胡大哥,东西还好用吗?”
胡旱说:“好用极了,你再帮我们弄。”
张斌回到了船上,把那些山货卖给了本地的各贩子,说:“起锚,回去!”
元朝时期,为了防止民变,元政府规定任何人不得拥有刀具,不得拥有兵器,就连菜刀也要十户人家共用一把,如发现有人拥有兵器,那是要杀头的。
这说明,张斌在卖兵器!
吱的一声,鸡公白推门进来了,我也醒了过来,鸡公白一进门便问,李老他们回来了没有?我摊了一下手,摇了摇头。
鸡公白也没有多问,从他的背囊里拿出了两个手机,说:“冒牌货,二百五十一个,神州行的,先凑合着用吧!”说完抛给我一个,再拿出两把西瓜刀,说:“本地人用来打架的,也凑合着用吧!”也扔给我一把,然后神秘兮兮地说:“你看我买到了什么东西?”他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把散弹枪!
“你从哪儿弄的?”我有点吃惊,这种管制枪械一般人拥有是犯法的,只见鸡公白说:“就是在镇里买的,这里的人用来打猎。”
“他们公开卖这种枪吗?”
“当然不是,我是给了钱给那个开手扶拖拉机的,他带我去买的,好贵!讲了好久价才肯降到一千九百块钱,如果平宜一点,我会买两把的,你看,连子弹都要十块钱一颗,我也仅买了二十颗。”
我忙说:“你快把那东西藏好,要是让人看到就不好了。是了,你在镇上有没有遇到警察?”
鸡公白说:“没有,这个镇真他妈的落后,如果不是那间卖录音带与手机的店,我还以为回到了七十年代呢!那个妓女自己上车走了,给了她两百块钱!反正她也会自己挣钱,饿不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