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想着,突然,外面几个士兵在叫着:“周小黑!出来,你害死了我的兄弟,你快出来偿命!”正是那孙四楞子的声音。
我意识到,军中的混乱已经开始,但是目前的这种形势,我能做什么?
我硬着头皮走了出去,只见那四个壮汉已经抽刀出来,叫道:“你们想干什么?周先生是侯爷的客人,你敢在这里撒野?”
那几个士兵见我走了出来,都已经把刀抽了出来,叫道:“周小黑,你害死了我们的兄弟,拿命来!”说着要涌过来,我向他们做了一个手势,说:“你们先把这事说清楚?就是要我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到底谁说是我下的毒?到底谁看到了我下的毒?”那孙四楞子说不出来,高声叫嚷着:“你自己干过什么好事你自己知道,不要在这里耍嘴皮子!”这时,又有很多汉兵走了出来看热闹。
我心想,在这种时候,真是百口难辩,这些士兵野蛮起来,从来就不说理,而且他们在这里闹得越久,对军心影响就越坏,我只好说:“我这命已经交给侯爷了,谁要拿我的命,那就先问过侯爷!谁要是敢违伉侯爷的命令,谁就被诛三族!”
我搬出了侯爷来对吓唬他们,那几个士兵好象不太敢出声了,但是那孙四楞子仍在说:“你别拿侯爷来压我们,我们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你以为我会怕死?”
我还没出声,一个壮汉已经暴跳而起,咚一声,一脚踹在那孙四楞子的身上,将他踹倒了下去,把那刀架在那士兵的脖子上吼道:“他妈的你再说侯爷一句,老子不把你给宰了!说说看!”
其它那几个士兵吓了一跳,纷纷向后撤,而那个让壮汉踹倒的孙四楞子则扭曲在地下,一声也不敢吭,那壮汉才把那刀收回刀鞘内,叫了一声:“滚!”
那孙四楞子赶紧爬了起来,走了几步转身骂道:“杨九!你这家伙帮着杀人凶手,倚仗人多,老子不怕你,我也有老乡在此,你有种就不走!”
我突然想到,此人一定就是那个离间术的人的忠实支持者,通过他的叫嚷,制造出军中的人对我的对抗情绪,这些都是些没文化的人,他们一叫,军中的人便会信以为真,而且我与他们并没有过多的感情,他们肯定会相信他而不会相信我,在这种时候,我在营中的危险性必定会十分高,但是如果我一走,就会中了那人的奸计,然而我不走,我自己的安全也没有保障,怎么办?
这一下,鸡公白帐的那边传来了鸡公白的吼叫声:“你们怎么了?他妈的是不是疯啦?老子去拉屎你们也要跟着?是不是想吃屎啦?胡旱!你听到了吗?胡旱?你在不在!”
我想过去看看是什么回事,但是那几个壮汉拦住了我,说:“周先生,侯爷吩咐过,晚上不准你们到处跑!你还是回帐休息吧!”这时,我知道,我们已经彻底被控制住了,鸡公白也让他们控制住了。
然而,更混乱的情况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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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帐内,我心里怎么也不平衡,但是在这一种时候,我必须要保持我头脑的清醒,因为我知道,现在不论我们走到哪里,都会不容于这个世界,明兵把我们当成了敌人,现在连胡旱的军队也把我们给监控起来了,我心想,胡旱能掐会算,难道他真的会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这时。我想起了太清上人在那藏宝洞外对我说的话,他说过,能算的人是不会天天在算的,因为他们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不论怎么算,都会与真实有距离。
哗——外面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只听得有人叫救命,我又冲出了帐外,只见着几十人在追着两个人,那两个人惊恐万状,高叫:“不是我们干的,不是我们干的,你们冤枉我们了!”但是,不一会儿,他们就被捉住了,拳头,刀头如雨点般落在他们的身上,不一会儿,他们成了两个血人,已经奄奄一息!
只见那些士兵拖着那两个已经走不动的士兵经过我的帐前,我拉住一个熟一点的士兵问:“他们干什么了?”那士兵冷冷地对我说:“关你什么事?”把手一抽,走了!我问那几个壮汉,他们怎么了,这时,一个壮汉说:“听说那两人杀了一个人,偷了人家的黄金。”
“黄金?什么黄金?”我问他们。
其中一个壮汉说:“有些士兵自己有一点钱,偷偷地藏在身上,有的人会见财起异,军中有时的确会有这种事发生。”我说:“为什么会集中在一天发生?你们不觉得事有蹊跷吗?”那几个壮汉不做声,我心想,现在军中的这种局面,肯定是有人在搞鬼,但是现在连我们自己也自身难保了,我们应该怎么办?看来,现在唯一的做法就是说服这几个人跟我一起走!
于是我对他们几个说:“你们反正也是看着我的,现在外面有一点冷,你们身上的衣服又很单薄,不如进我的帐里看着我吧!我反正晚上也没事干,与你们聊聊天也好。”
几个壮汉想了想,其中一人说:“也好,我们进去吧。”
进了帐后,我让他们几个人坐了下来,问了一下他们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些什么人,问了他们的姓名。我对他们说:“你们想知道我是里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