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约有十来里路,远远地看见了前面只一个如峭壁一般的断崖,带着我们的一个兵丁拉了一下我的手,小声说:“你看到了没有?这崖上有灯光。”
我抬头一看,果然,在崖顶上有一点很小的灯,忽明忽暗的,不小心还真看不见,我对大家说:“从现在开始,大家要小心。”
于是带着几个人悄悄地往前面走了过去,忽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好象是流水的声音,朝那方向看去,我发现了一个人影,正在那儿小便,我悄声对他们说:“这个可能是他们的第一道岗哨,我们先把他拿下问一下那边的情况。记住,我要活的。”
一个兵丁如闪电一般扑了上去,一下子从后面把那人的嘴捂住,然后抱着那人翻身向我们这边滚了过来,两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我小声而严厉地问:“你是什么人?”
那人这一下吓得不轻,连声求饶:“大爷,您放过我吧,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他们,都是阿孛木贴儿他们干的!”
我一听到阿孛木贴儿,马上想起那个可笑的元将,马上问,说:“你们共有多少人,主帅是谁?”
那人慌乱地说:“饶命,好汉饶命”
我见他吓得如此慌张,便改了一个口气说:“你不要怕,回答得好,我不会杀你。”
那人才说:“共有五百来人,主帅是悍登雷烈。”我问:“那前面还有多少岗哨?”
那元兵说,还有三道,
“哪有什么埋伏没有?”
那元兵说:“我也不知道啊,只知道每晚都要换岗,过了子时我还要到南面去站岗呢!”
我说:“怎么会不知道?你们的主帅有什么命令你没听到?”
鸡公白没那个耐性,往那人的肚子就是一拳:“再叫,再在这儿装蒜,老子宰了你,快说!”
那人把头摇得象拔浪鼓似的说:“真的不知道啊,我们元帅神机妙算,没人能猜透他是怎么想的!”
“去死吧!”一个汉兵拿出刀来往那元兵背后一捅,那元兵口里吐出了一口血,登时死了!
我愤怒地问:“你为什么杀了他?”那汉兵说:“这种人死一百次也不值得同情,他们杀我们汉人的时候从来就不会眨一下眼睛。”
我说:“我还有话要问他呢,而且我说过不会杀他!”
想一到那兵丁竟然与我小声争辩了起来:“他什么也不知道,你一放他,他就会大声叫喊,到时,想跑也来不及了,对付元兵最好的方法就是杀死他们!”
我无语,只好带着他们继续往那绝壁走过去,但是,在途中,我发现岗哨是两个一组,怎么刚才只有一个?会不会有一个在旁边看着我们,怕我们杀他而不敢做声?现在是不是在向里面发出信号?我们现在是不是有危险?
终于绕过了三道岗哨,来到了那崖前,这真是一个绝壁,只有一条阶梯小路沿着山的凹蜿蜒在山边,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要上那崖顶,只有这么一条小路,没有其它的路了,但是,那条小路的岗哨是一重接一重,就凭我们几个,根本没有可能从那条小路上去。我往左边指了指,示意我们往那山的左边走过去,在那峭壁的左边也是一块巨大的岩石在山腰处杂草丛生,但是这里并没有人把守,也许悍登雷烈认为,这里人是不可能爬得上去的。
我说:“要是能从这里爬得上去就好了。”这时,有一士兵说:“我能爬上去!”鸡公白也说:“我应该也能爬得上去!”
我说:“你们先爬上去,然后用绳子把我们拉上去!”
于是,鸡公白与展示了他的攀岩的本事,艰难地向上面爬,而那个士兵,则很轻快地抱着那些石头象爬树一样向上伸,这时,如果他们把石头什么的弄下了一块,肯定会引来那些元兵,幸运的是,他们很小心,终于爬上了第一层,上面满是杂树的那一层,然后用绳子把我们都拉了上去,上面这一层也没有向上的路,十分难行,但是在岩石间有一些杂树,可以拉着那些树干向上爬。
终于,我们爬到了那条路边,埋伏在那儿,因为,我们看到几个元兵正在那儿巡逻,当他们走过后,我与鸡公白他们几个迅速穿地那条小路,继续向上面爬。这时,我们看到了一个山洞,我听着里面好象有人声,而且灯光挺亮!还有两个明兵在那石桌前打磕睡。
便小声说,我们进去看看,留下一人在洞口警戒,我们五人走了进去,只见得这一个洞十分大,而且里面布置得整整有条,正中有一石桌,左右两边有好几间房,有铁做的门,这时,房里面的人好象都睡着了,我走近一看,正是那条小村子的人,我还见到了胡大爷,那么晶晶她们呢?我加快了脚步,想在那里找她们,但是几房子都找遍了,还是见不到她们,我悄悄地走到胡大爷处,小声地叫:“胡大爷,醒醒!”那胡大爷醒了,一见是我们,马上说道:“你们来救我们是不是?”我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问:“你有没有见到晶晶与佳佳她们?”胡大爷说:“她们现在正关在上面,那悍登雷烈正要与她们成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