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此路不通了,我与李老与鸡公白商量了一下,认为只有到前面把那扇门顶好,熬到天亮,说不定鬼会怕光,会自动走,到那时就安全了,于是我们又返回了刚才那个前面的小洞厅里,外面那屋主仍在蓬蓬地撞着门,那两张长凳的脚已后退了不少,鸡公白走上前去拼命地顶着,我则想起老和尚说的,有机会给他们团的将士上柱香,于是我从背囊里取下了香与蜡烛,清理了一下那灵位下面的灰尘,再用手抹了一下那个灵牌,用打火机点着蜡烛与香,开始拜祭。我默默地祷告,求神灵庇佑。
那门终于受不住那屋主的不断撞击,哗的一声,终于烂了,那屋主从那烂处伸出一只手抓向鸡公白,我提起刀向他那只手砍去,他一缩,鸡公白即后退一步:“啊呀!他真他妈的有劲!”但就在鸡公白这一后退,那门嘭的一声整个掉了下来!
“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嘻嘻!”那屋主一陈怪笑后怔住了,口与弹孔上爬着的那些吃人虫拼命地往里面钻!
突然,那屋主大叫一声:“救命啊!鬼呀!”说完转身向后狂奔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叫:“鬼呀!鬼呀!救命呀!”
我们长吁了一口气,想不到,真的是老和尚的将士们救了我们,我跪在那灵位前面深深地叩了三个响头!
我们走出那山洞,月亮又出现了,我们继续往回走,根据老和尚画给我们的地图,从这里有一条很近的路可以绕过山口的那个小山坡,直接出来,于是,我带着他们二人,从地图指明的方向快步往回走,也许是疲劳过度了,我的眼前出现了很多幻觉,但是,我都不能任由他发展下去,因为这种时候,我需要冷静,我需要理智,我在想,那个道士会不会来找我们?
但是,很幸运,我们并没有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安全地走出了这片森林!
在老和尚的那个小庙里,鸡公白与李老都把衣服脱了下来,老和尚则用药水帮他们清洗那些让吃人蜂吃掉的肉,李老身上有两个小坑,一大一小,吃得圆圆的,又红又肿,鸡公白身上则有六个坑,其中有一个差点就吃到内脏,都呈外大内小的圆锥形!这小子真能忍,老和尚叫我拧开几颗子弹的弹头,把火药洒到那们的伤口上,并让我按住鸡公白,想不到鸡公白却说:“你在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鸡公白胆大是出名的,这样按会让他觉得耻辱,我放开了他,老和尚点着了一支香,朝那些肉坑蓬地点着了一个,鸡公白牙关紧咬,额头上的汁汗大颗大颗地冒了出来,一声也不吭!老和尚也不顾,而是快速地点着了其它的几个坑里面的火药!一阵烧焦肌肉的味道传来,鸡公白晕了过去。接着,又走到李老那儿,点着了那两坑的火药!李老惨叫了两声,大汗淋漓!
等到老和尚和他们扎好,才舒了一口气,说:“你们真的很大命!”
安排好李老与鸡公白二人休息,我与老和尚走出前殿,我把今晚的情况都告诉他了,他说:“你们真是很勇敢,很可能就是我们团的将士显灵把你们救了。”说完,他坐了下来,念了一通经。
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请教他,我等他念完经后说:“我们进入时,看到有一条线,差点就暴露了我们的行踪,有人拍了一下我和鸡公白的肩才不至于暴露,但是我们却没有看到人,这是什么原因啊?”老和尚有点吃惊,说:“你们也遇过种事?”我说:“是的,我很奇怪,如果有人是在帮我们,却怎么会不见人呢?如果真的有人在帮我们,那么后来我们那么危险都不出现的?”老和尚说:“实不相瞒,这种事我也遇过两次。”
“唉!以后有时间再说吧!你们今晚破坏了他们的祭祀,这在他们看来是一件十分大的事情,也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情,想必他们现在已开始筹划要找你们算帐了,你们在这里也要小心,我建议你们天亮之前就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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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说完也不再和我说话,只在一旁念经,我也在一旁打个盹。
然而,我一闭上眼睛,我的幻觉即喷涌而出!
只见一个工棚,那个老画师已老得行动有点不便了,但是,他仍在一对象耳瓶上画出了一条十分骄健的龙,缠绕着那个象耳瓶,他的旁边的一个画师正忙着添加上面与下面的纹饰,有凤、有缠枝牡丹、缠枝莲、蕉叶、等等,画得满满的。
老画师很快就画完了那条龙,然后坐在一旁看那些画师在画那些边饰,并不时地作出指导,然后,他走出了那间画室,外面,已经没有元兵把守,但是,整个工棚却没有了几个人,只有一两个人在那儿制坯。一派萧条的景象。
老画师喝了一口酒,心情复杂,他想起一辈子坎苛的经历,不禁悲从中来,曾几何时,他也是名满江南的才子,画坛高手,元军破城之日却变成了奴隶,而他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都让元兵屠杀,自己则因画得一手好画,而免去砍头之灾,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实在心已枯槁,无生存愿望了,想不到前些天,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