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道:“实话实说我喜欢。可是,田无勤,你要知道,我们阴间可不比你们阳间,我们阴间可是公私分明的,你若有什么隐瞒,地狱的刑罚比你们阳间来得不殉私情的。”
田无勤道:“无常大人要是不信,你可以去我家乡打听我是怎么的为人?”
白无常道:“嗯,这件事我们是要调查清楚的。不过,田无勤,有一件事可是要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是鹧鸪寨派来的奸细?”
“奸细?无常大人你可冤枉我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白无常已是大喝一声:“给我掌嘴。你难道不知道阴间是不能喊冤枉的,若阴间有冤枉,还算什么阴间啊?”
田无勤又被甩了一个耳刮子。田无勤急叫:“无常大人,我不喊冤枉是不是可以从轻发落啊?”
白无常嘿嘿冷笑起来:“你的阳间做了坏事,到了阴间那里还有冤枉可言?田无勤,既然你在阴间做了那么多坏事,你就得从实招来。”
田无勤道:“你们阴间也同阳间一样,要屈打成招的?”
白无常又喝了一声:“放肆。阴间怎么同阳间一样的。阳间只是那些贪官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而在阴间我们都是一清二楚的。”
田无勤道:“那可以为自己争辩吗?”
“争辩?这是什么理,你在阳间所犯的事,我们阴间一清二楚,你能争辩什么?你只要从实招来,阴间可以从轻发落。”
田无勤一喜道:“只要从实招了,真的能从轻发落啊?”
“当然哦。从阳间来的人,到了阴间,只是想瞒什么,才被打入地狱,上刀山,下油锅的。”
田无勤从脚底都冒出了些许冷气。
田无勤道:“那我招了。”
“嗯,笔墨伺候。”
田无勤想了想道:“就是今天有一件事,我犯了错。”
“哦,什么错啊?”
“我色迷心窍,在近水楼对终衣小姐无礼。”
“就无理那么简单吗?”
“是啊,就是无理。”
“是怎么的无礼。”
田无勤当时有点不好意思说了,白无常马上道:“大刑伺候。”
田无勤吓得赶忙道:“我说,我说,我把终衣小姐放到床上脱了衣服。”
“呀,不要脸的家伙,看他平时鬼头鬼脑,这种事也做得出啊?”说这些话的是一旁站着的小鬼。
不知什么时候,这里多了四个小鬼,脸上画得青一条白一条的,做着吓人的鬼脸,把田无勤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大人,刚才可没有这些小鬼的。”
白无常没有理他的话,继续说道:“田无勤,你又是怎样把终衣小姐的衣服给脱了的?”
田无勤只得答道:“当时,我们可是在洞房花烛夜。”
“洞房花烛夜?田无勤,你这是找打。在生死薄里可是没有记截着你同终衣小姐有洞房花烛夜这么一回事啊。”
田无勤赶紧道:“是小的该死。这本来只是一场戏。”
“这是一场戏?田无勤,你是不是做那个始乱终弃的事?”
“大人,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说这是一场戏,是为了救终衣小姐的。”
“救终衣小姐的,那也有一点道理,生死薄里就不记了的。”
“是的,原因是近水楼的老板娘花满香要把终衣小姐的初夜权给拍卖了。我们出于侠义,商量出一个绵囊妙计,实施计划是为了救终衣小姐。”
“哦,那也是好事。可是,你救终衣小姐就救终衣小姐是了,干吗把人家一个大闺女的衣服给脱了呢?”
这一问又把田无勤问得张口结舌了。田无勤道:“大人,你知道我可是个凡人啊。当时,我们的绵囊妙计里是我到近水楼的洞房花烛夜的那个房间里,带终衣小姐走的。”
“哦,还是你见色起心,准备带着终衣小姐远走高飞?”
“不是的,大人,我们商量好,是将终衣小姐救出来的,不是带着她远走高飞的。”
“嗯,这事听起来到让人感动的。那个近水楼的老板娘,是不是叫花满香的?她好象还有一段时间的阳寿”
田无勤这下象抓住了一把稻草般说道:“大人,这近水楼的老板花满香逼良为娼,应该减去她的阳寿啊。”
“阳寿是天定的,你说改就能改啊。”
田无勤道:“可是,我是一个安份守纪的读书人,阳寿怎么会那么短啊?”
“田无勤,你越来越放肆了,是不是在埋怨我们阴间不公啊?”
“是有这么一点。啊,没有,没有,阴间赏罚分明,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那你为何又口出狂言啊?”
白无常接下又审问道:“田无勤,刚才,你那事还没有说清楚呢?你说这是一场为救终衣小姐的戏,你怎么又把终衣小姐的衣服给脱了?”
这话问得田无勤有点难为情了,田无勤低声道:“见色起心吗?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