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恍然大悟.但这总还有个下文,只听太虚道长继续说:"不是说这铜钗黛眉小姐不可能戴它,而是它根本不可能黛眉小姐会将它戴在头上."
什么话?太虚道长说得很费劲.也罢,干脆说明:"也就是说,这铜钗确是那个被火烧死的女子的,但那个被火烧死的确不是黛眉小姐."
总算将这个非常重大的问题说出来了,太虚道长吁了一口气.众人听罢这话又是恍然大悟,原来太虚道长想说的是那个被火烧死的不是黛眉小姐.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到是七寨主黄元甫,他灵光一现,张口问道:"太虚道长,你说黛眉小姐还没有死,这被火烧死的是另有其人?"
太虚道长很赞许地看了他一眼道:"对,七寨主不愧是明白人,我这一说你就懂."
黄元甫道:"我太懂了,我太明白了."
等着做新郎倌的人当然懂,当然明白,不然,除非他是傻瓜.
只见黄元甫此时到真的是傻了:"黛眉小姐还没有死,我还能当新郎倌."
听了这话最难受的可要算邱掌柜了,烧死的不是他女儿,他直认为是他女儿,还要哭爹叫娘的非要跟田无勤拼命,可见这邱掌柜是多么的关心他女儿?事至此,邱掌柜叹口气道:"就算太虚道长说得对,可是这里烧死的是二个人,这怎么说?"
太虚道长却道:"我这枚铜钗可是从你认为是你女儿黛眉小姐的那具尸体旁捡到的.烧死的二个人也很好解释.在一般人眼里认为,另一具被烧死的应该是童芝姑女侠."
邱掌柜硬着脖子道:"这难道也是假的?"
太虚道长没有直接解释,而是说:"你作爹的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
邱掌柜脸红了一下道:"她们被火烧得面目全非,我一时那能认得出?"
太虚道长道:"你的女儿,难道就没有一些特征?比如说平常你女儿最喜欢戴什么的头钗?"
邱掌柜撇了撇嘴说:"当然知道,她最爱戴的就是她十八岁生日那天我给她买的那枚金钗."
太虚道长道:"这就对了,那么假如黛眉小姐出逃去的话,她肯定会戴上这枚金钗.那样的话,你要不是心中有鬼,绝不会就去抱着那具根本不是你女儿的尸体干嚎."
邱掌柜一听脸又一红:"那是在心急的情况下,何况大火确是烧死了二个人,我就选择了大哭."
太虚道长纠正道:"是干嚎."
邱掌柜道:"是大哭."
太虚道长道:"大哭也没有你这样的哭,一只眼睁着看人,一只眼装着流眼泪."
邱掌柜又象被太虚道长象抓一只老狐狸的尾巴一样被揪得浑身不自在,就问道:"那人说,我女儿黛眉小姐她现在在那里?"
太虚道长却偏象卖关子一样的没有回答他这句话,而是说道:"还有一个问题,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的,我想不到邱掌柜作为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会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邱掌柜脸色一凝地道:"怎么又说我的不是."
太虚道长道:"对,你不是的地方很多.你一直在演戏,但不知道演的是那出戏?"
这句话报邱掌柜说得脸一白,怒道:"太虚道长,你可是我请来的,你怎么老是站在我对面说话?"
太虚道长这时很洒脱地扬了扬手中的拂尘,说道:"你着急了是不是?大家知道,童芝姑女侠是不是有一把沉鱼剑?"
田无勤感激得直点头.太虚道长说黛眉小姐没有被大火烧死的话,说得有理有据,象是将他从溺水的水中捞出来一样,早就鼻涕眼泪一起流了.现在听太虚道长的话又是说童芝姑女侠也没有死,对着太虚道长的问话,不觉猛捶了自己的头恨声道:"我怎么这么笨蛋,怎么就想不到这方面上?"
太虚道长很理解地对田无勤道:"你能有机会到那二具尸体旁去看吗?"
田无勤被太虚道长的话提醒了,原来他还不笨,就接口道:"那么说,在大家都认为那具是童芝姑女侠的尸体旁,没有发现沉鱼剑."
太虚道长很赞赏田无勤这句话:"不亏是念过书的读书人,说得对,在童芝姑女侠身旁没有发现沉鱼剑,也就是说,那具尸体也不是童芝姑女侠,童女侠还活着.一个很明白的道理,童女侠和黛眉小姐一起早就逃到别的地方去了."
邱掌柜的心中翻起五味瓶,不是是酸,是苦,还是甜.他道:"那她们俩会逃到什么地方去呢?"
这看似很平常的一句话,却将一个难题推给了太虚道长.太虚道长没有理睬他的这句话,只是自圆其说:"所以一个很简单的道理,童芝姑女侠和黛眉小姐都没有死,她们俩都还活着."
说罢,太虚道长才转过脸来对邱掌柜问道:"这样的结果邱掌柜难道还不满意吗?"
邱掌柜又如何不知道这种结果?刚才他看到这二具尸体时,先是一惊,继而仔细一看,这二具被烧死的尸体无论那一具都不象他女儿黛眉小姐的尸体,随后他心中就有了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