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什么话?连冒富和炳才都觉得他是屁话。他们还未表示什么,黄元甫却连想都没想,一把抓住了蔡捕头的衣襟:“你在乱嚼什么舌头,不怕我割了你的舌头?”
黄元甫这一行动,蔡捕头说的话连屁都不如。他要割蔡捕头的舌头,蔡捕头的舌头可是要用来说话的。而蔡捕头刚才说的那句话确是真的。说真话就要挨割舌头的处罚,这是实情,无处颠到不在。黄元甫往衣兜里掏啊掏,掏啊。他当然是往衣兜里掏那把能割舌头的小刀。
蔡捕头在没有防备之下,被黄元甫一把抓住了衣襟,已是很丢脸;现在听黄元甫说要割他的舌头,已是奇耻大辱了。想他蔡捕头也有一身本领的。情急之下,也不再解释他刚才说的什么话,双手一滑,使出沾衣十八跌的武功。
黄元甫马上就觉得抓住蔡捕头的衣襟,象泥鳅一般的滑,怎么抓也抓不住,一下子滑脱。黄元甫抓了个空,脚步一个踉跄,人也清醒了许多:“你刚才说什么?”
蔡捕头到是忘记了他刚才说的是什么话,他是吓的,割掉舌头般的哆嗦着厉害:“你是谁?”
黄元甫看他一身管差的打扮,早就看得不顺眼了。官与匪本就是水火不相容的两家。而且匪的地位是低贱得人人都想扔石头。也有可能,暗底里人人咒骂管府比土匪还要厉害。黄元甫不怕人家扔石头,挺了挺胸,大声说道:“大家看看,这家伙一身狗皮,放着狗屁,该不该扔石头?”
一般人不会回答他这句话,太虚道长却好象被他这句话所触动,竟站到黄元甫的一线上说道:“不止扔石头,我看应该割掉舌头,以免丢尽管家的脸。”
黄元甫却有意见:“你还有点护着官府呢?”
太虚道长就喜欢黄元甫说出这句话,那样两边都不得罪。官家也许没有得罪,却偏偏就得罪了蔡捕头。蔡捕头乜斜着眼睛对太虚道长喝问道:“你是谁?”
太虚道长扬了一扬拂尘:“看你是有眼无珠。”
蔡捕头动怒了,就要上前同太虚道长来一番理论。
黄元甫刚才掏小刀是很费力,现在却不经意间就掏出了小刀。小刀往前一伸,指着蔡捕头喝道:“你别走,咱们的事还没完呢?”
蔡捕头硬生生地转过脸来:“噢唷,你想打架?”
蔡捕头打眼看了看黄元甫,看他穿着一身华丽的衣服,却被弄得肮脏不堪,心中暗想,你这新郎倌可当不成罗,嘴里却装作不知道地问道:"你就是黄元甫?"
黄元甫一挺腰:"正是."
蔡捕头见他的小刀晃得亮亮的,不禁就退了一步,又迈进一步道:"鹧鸪寨的七寨主就是你?"
黄元甫的小刀好象无从下手,但也不放弃努力:"正是."
蔡捕头见他的那把小刀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小刀,不禁也有些怯意.他拿大话吓唬道:"官府有告示,正要追剿你们这一帮人,你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黄元甫哼哼冷笑:"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拿大话吓人?"
黄元甫心中有气,好好的一场好事,被搅得乌烟瘴气,特别是刚才蔡捕头说的话黛眉小姐被火烧死了,更是犯了大忌.新郎倌还在,新娘却死了,叫他七寨主黄元甫如何风光?
黄元甫恨极生悲,悲极生恨,不禁大声喝问道:"是不是你想起的这火攻的狗屁妙策?"
黄元甫的眼睛红中有绿,绿中有红,放眼望去,隐动着杀机.蔡捕头一愣,犯不着同他拼命吧?他的嘴随着想也不想就答出一句:"不是我."
黄元甫的杀机还未消褪,就象猫看到老鼠一样:"哪是谁?"
人毕竟不是老鼠,蔡捕头突然反问道:"你是不是鹧鸪寨的七寨主?"
黄元甫道:"是又怎样?"
蔡捕头一扬手,抽出了他随身携带的刀.捕快的刀不同一般的刀,绝对是好刀.好刀在官府里就是有,但也只能是普通的好刀,与宝刀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可蔡捕头拿着这把刀,感觉就不一样.这把刀的背后有着非常有力量的支持,那就是官府.但官府的捕快不是亡命之徒,蔡捕头一扬刀随着一招就是探听虚弱,就向黄元甫的胸口刺去.一刺未中,将刀疾撤.刀与剑不同.既然用刀向黄元甫刺去,就留下了一个很大的漏洞,黄元甫的那把小刀已缠上了他的那把刀.黄元甫一招以小欺大,小刀就象飞星般划过夜空,一下子碰在了蔡捕头的刀上,就象流星撞到一弯斜月上,刹间不见.谁都在想这下肯定是黄元甫吃了大亏,那知黄元甫的小刀已在蔡捕头的刀身上划下深深的刀痕.
蔡捕头只觉一股强大的压力压迫着他的刀.他竟使出那招以卵击石?这刀招是他从未遇到过的一种情况.这情况很少见,今天偏偏遇到了,遇到的是手中只拿着一把小刀的黄元甫.刹间刀背一斜,黄元甫的小刀就向他手碗的阳池穴刺来.蔡捕头情急间,将手碗一缩,刀背斜磕,就向黄元甫的小刀撞去.但也不敢用尽力气.他也看出,黄元甫的小刀不是一般的小刀,那层浮在刀刃上寒光已极是冷禁.蔡捕头碗骨的几个穴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