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马上遭到了喧哗的反对声。首先是冒富说的,他道:“蔡捕头你这话一说出,我们放火烧赤壁的妙策是错误的?”
蔡捕头反问道:“这里有赤壁啊?”
冒富道:“不是。我本来就有不同意见,这下被蔡捕头说着了。什么火攻妙策,只有傻冒才会这样做。”
蔡捕头笑了:“对,只有傻冒才会这样做,还自比是诸葛孔明再世哩?”
邱掌柜听不下去,干咳了一声。要是火攻妙策只有傻瓜才会想得出,那他作为采纳这条火攻妙策的当事人,比任何人都傻了。他道:“田大侠饱读经书,这条火攻妙计可行。”
他说了一句可行,蔡捕头对冒富就道:“你才是傻冒。也不瞧瞧自己是怎样的身份,讲话无轻无重?”
冒富自讨没趣,只好闷声不响了。
炳才看准了这个时机趁上来道:“蔡捕头,依你说,黛眉小姐原本就没有躲在这里。那你说,她会躲在什么地方?”
蔡捕头被他这么一问,马上就答不出话来了。要知道蔡捕头也只是凭空猜想,一种假设,真实的会是何种情况,只有黛眉小姐自己知道。蔡捕头当然不甘心就会被炳才这样的家伙问得张口结舌,情急间,他可却偏偏答不出迎的话来;情急间,他忽然想到了田无勤,干脆就将这个问题抛向他。他道:“田大侠,你看,黛眉小姐会躲在什么地方?”
田无勤却是一口咬定说:“我就算准她就是躲在这一片草地中,我就不信她还不跑出来?”
有了田无勤这句话,邱掌柜在一旁也兴高采烈地说:“对,我女儿黛眉小姐马上就会跑出来。蔡捕头,你主意了有点风吹草动,千万不可放过任何一点蜘丝马脚。”
既然这二个不是东西的家伙都这么说了,蔡捕头只得恨恨地咽下了一口唾味,把头高高地昂起,已是不屑同邱掌柜和田无勤这二个傻瓜一般见识了,而且也一声不响,以沉默来对抗无知的狂言。
呼啦,风吹得更急,这东南角的方向却不是下风沿,不管怎样的浓烟滚滚,这里的天气却是更加晴好。更是能放眼望去,风卷起的火苗,窜起无限壮烈的奇观。这种景象是欣赏不尽的奇景,能使人夹带无限的遐想:水天一色,万里红光,一泻千里的奔放。蔡捕头将心中所有能想到的形容词都想遍了,还是不能将火烧草地的奇观形容个透。所以蔡捕头最终感叹了一句:“很难看到。”就没词了,使想听他下文的人都竖起了耳朵。左等右等还是等不到他放出下面的屁来,不禁大失所望。
田无勤索性危言耸听:“哎哟,不好,我想到了一个非常坏的结果。”
好几个人马上异口同声地惊问道:”有何不好?”
田无勤快言快语:”我的想,这么大火一烧,什么动物都会被烧得焦炭,包括麻雀.”
蔡捕头就接口说:”田大侠所言及是,怪不得现在我们连一只麻雀都没有看到?原来是烧死了.”
邱掌柜阴沉着脸说:”烧死几只麻雀怕什么,它们就敢死.
田无勤却吞吞吐吐地说:”邱掌柜,这会飞的麻雀都被这大火烧死,所以我有了不祥的预感.”
此话一出,邱掌柜象被什么噎住了喉舌.他道:”这话不应该是田大侠说的.”
田无勤奇道:”那这话是该谁说的?”
蔡捕头就在这恰当的时机接口说:“田大侠,你说的不好,不祥的话对极了,我深有同感。这大火一烧,连会飞的麻雀都逃不出来,那就可以想象得到黛眉小姐也是很难逃出来的。”
田无勤惊声大叫:“我怎么就想不到?我真是笨,这样的话,黛眉小姐可是凶多吉少了。”
邱掌柜在一旁恨声道:“黛眉小姐有个三长二短,我肯定跟你没完。”
田无勤提醒一句说:“还有一个江湖女侠童芝姑呢?她也肯定跟我没完。”
邱掌柜一听田无勤提到了童芝姑,慌乱的心总算安定了一点。因为,这江湖女侠童芝姑总不会死心眼到会让大火将她烧死。她若想逃出来,肯定会与黛眉小姐一起逃出来。邱掌柜于是说:“童女侠跟你没完,我肯定会在旁边看热闹。”
那知田无勤却说:“邱掌柜,哪黛眉小姐怎么办?我现在有个不祥的预感,就是童芝姑女侠没有同黛眉小姐在一起。”
邱掌柜依着田无勤的话,不多加思索也就说:“这个可能很有可能。”
刚说完这句话,邱掌柜的嘴巴就惊愕得合不回来了,好半响才突然出击一句:“田大侠,那我女儿,那我女儿,黛眉小姐,哪可怎么办?她不就是完了,她就是死心眼。”
照邱掌柜这样的话说,这漫天大火就要将他女儿黛眉小姐烧死无疑的了。邱掌柜说到这里,不觉老眼泪汪汪的。虽然女儿是怎么样的不听话,非要嫁给那个山匪头子黄元甫。但女儿毕竟是女儿,如死了,还是让她嫁给黄元甫。再绝情一点,同女儿断绝女儿关系,也可以摆脱一些干系。那样的话,还可时时掂记着女儿有一天会后悔,从山匪寨中逃回来。但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