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他这句话问得是那么的有美感,不觉忘形地笑着说:“呵呵,我看你就象一只等着挨宰的猪。”
她刚说完这句话,不觉眉头一皱,嘴里呻吟了一声:“哎哟。”
田无勤见到了,很是关切。虽然看不清她的花容是怎样的失色,但凭想象就能知道,不觉揪紧了一下心:“你受伤了?”
她听了这句话,又将思维集中到受伤的痛楚上,因此此时感到伤口是一种特有感觉的痛:“没事的,挺一会儿点会好的。”
田无勤这时已站了起来。他捷步上前,要去查看她的伤口。她忸怩了一下,一种羞涩的情怀如欲掩盖住她的痛楚。
月色朦胧,但田无勤还是能看得出,她的左肩上湿湿的一片。
他对她说:“你流了很多的血。”
她轻描淡写地答道:“我知道。”
他对她说:“我替你包扎一下。”
她道:“我已经包扎过了。”
他说:“好象还在流着血?”
她道:“这个伤口太偏后了,我看不清楚,就胡乱包扎了一下。”
他说:“那可不行。伤口还在流血。你的血流光了,你就会死掉的。”
她骂道:“你一张乌鸦嘴,巴不得我死啊,你又何必救我?”
她的骂也象流莺一般滑行,在夜空中跳跃着很不安份的情愫。于是乎,田无勤说:“我不想你死,只想你的伤快点好。”
她就说道:“我这里有金创药,你帮我仔细的敷一下。”
这其实是一个非常为难的事。男女有别的观念根固蒂深。她是多么有勇气地说出这句话,但那颤悸的声音中还是有一份羞涩。
让他给她敷上金创药,那可是要相触的,所以她的担心是那么恰当地在她的动作中流露出来。
谁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还有是在荒野之中。
因为让他给她的伤口敷上金创药,她要脱掉外面的衣服。这是最好的方法。除此之外,就是要将伤口旁的衣服撕开一个大破洞。
她的选择是脱掉外面的衣服。
在一个男人面前脱掉外衣,她的神情有怎样的恐慌就有怎样的恐慌。
她雪白的就会一览无余地暴露在他的眼光之下。
她的伤口原来并不怎么重的。她刚才也躲在树丛中。她要看一看是那位英雄好汉出手相救。
而且进一步想,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可是仔细一看,从树丛中蹦出来的却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连她自己都以为眼睛看花了。
她很不相信地搓了搓自己的眼睛,一点也不错,就是个书生。那模样看过去?她忽然心中一动,这不就是她白天遇到过的为他儿子放风筝而摔倒臭水沟里的那位书生?
她更奇了,他会武功?未等她想个仔细,那天方夜谭镖局的几个人已向他动刀。
他可是手无寸铁,他难道有什么深不可测的武功?
因此,她得要看看,这位书生能用怎样的武功将那五个人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