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也亏她说得出口,果然长得男儿的俊脸,就有男儿气概!男人的厚脸皮也没缺少去!
好在其她姐妹都看不过眼了,都责备她太憨,不会猜迷,要是她们不论换谁来猜,准一早就猜着了。
但她们说到最后我又倒:她们说那些娃娃见者有份,每人都要得一个,多出来的三个就给紫鹃、莺儿和翠缕。
呜呼哀哉!那么美丽珍贵难得的一套十胞胎美女娃娃还没买回来就被她们先强行拆散了!以后谁说美女心善我就和他拼命!
湘云预想的彩头没得齐,甚是不乐,便说:“这游戏也没甚意思,我们还是来作诗吧!”
我倒!老天爷呀!史姑奶奶呀!我在倒以前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和灵魂走到桌前,一屁股软在了椅子上,连逃跑的力量都没了!
黛玉安慰我说:“环儿要真是作不来,轮到你我替你说就是了。”
湘云却假装长叹说:“唉!可惜林丫头一代才女今后难觅知音了!”
我忙说:“诗我虽不会作,但赏诗还是能的。”
湘云说:“那你吟首你喜欢的诗来听听,待我品评你的才情。”
我无奈,心想湘云今天铁了心要为难我,不背首诗来,她必不让我下台。
灵机一动,想起自己K歌还过得去,就唱首现代诗给她们听听或可过关,要说不喜欢现代诗的风格就怪不得我了。
我便和美女们说唱首诗歌给她们听,原想说是自己作的,究竟脸皮不够男儿就放弃了。其实主要是担心说自己做的会被湘云这等麻烦美女经常纠缠。
美女们终于如愿,纷纷击掌叫好。
我就清唱了一首徐志摩的《偶然》给众美女们听: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待我唱完,众姐妹都听得如痴如醉,黛玉赞叹道:“不曾想过诗不讲对仗、平仄、字数和押韵也可如此动人,从此倒要也学作这样的诗。往时常常有了好诗意却被限住了,又要合韵又要引经据典的,其实那都是细微末节,我今后作诗定要率性而为之,立意要紧,意趣真了,自然就有好诗出来。”
湘云也附和说:“环儿唱的的确是好诗,可得十分,只不过……”她话音一转,说:“其中诗人九分,唱者得一分。还须再唱两首来听听。”
我见她没完了,便说头痛决意要溜,见我走得急,湘云也急了,衣袖衣襟也不扯了,竟抱了我腰死缠着我。
众姐妹皆笑了,宝钗说:“云丫头,这回分明是你要占环兄弟的便宜了。”
湘云却不羞,冷笑说:“你知道什么,我为诗死为诗亡也是心甘情愿的,“是真名士自风流”,你们都是假清高,最可厌的。我本是水作的骨肉,等我学会了这样的好词曲,再洗掉手上宝玉哥哥说的这泥物之浊臭逼人之气,一样是锦心绣口。”
我见湘云占了我便宜不说,还拿贾宝玉的口头禅打趣我,我笑说:“你就不怕清水流进臭泥里,从此水土不复(服)?罢了,就由你缠着罢,以后拖泥带水的分不清,没人敢取你,我就将就要了你吧。”
湘云究竟是女儿家,见我说得如此暧昧了,也不由羞红了脸,若放了手却等于认了输又不服气,便改用手拉了我衣裳,说:“我也不和你这腌脏物计较,只再唱一首就饶你。”
黛玉和宝钗等都说要我最后唱一首便罢,我只得又唱了一首《青花瓷》,唱完见众女眼中皆像雾像雨又像风一般迷离痴醉,如饮了一杯美酒正在慢慢回味,仿佛是被我这疯(风)儿吹过的群傻(沙),不由心中微微纳罕加些得意。
以前我对周杰伦的流行歌曲是不太感冒的,觉得他的歌吐字发音和说唱风格不合我胃口,不料不知不觉被环境影响,渐渐喜欢上了好几首,可见流行歌曲和流行感冒一样是那么的铺天盖地和难以抵挡。以我这大众化的歌喉今天竟也当众秀了一下,博得个小彩。
这时门口早挤进了五六个小女孩子,我认得是梨香院唱戏的小妹妹们,虽然都是小美人儿,毕竟年纪小,园里美人也多,所以我往时倒没怎么留意,不知叫什么名字。
可能是我唱头一首时其中一个听了,去呼朋唤友的来了。
小女孩们听我唱完了才向房里的姑娘们和我请了安,有个叫芳官的特别漂亮可爱,将来长熟了姿色能和黛玉宝钗相比的。
芳官说:“三爷唱的好曲子,我们从小学戏竟从没听过,求三爷哪日有了空闲教教我们吧。我们用乐器和着唱一定更好听呢。”
我便推说忙,又说自己伴的曲子记不清了,要推掉。
黛玉们都不依,都附和小女孩们,要我找时间多唱些歌给她们学了好唱给大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