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大家都暴笑了起来,老板娘啐了一口,笑骂道:“你们这些男人,嘴里都没廉耻的。”
薛蟠得了趣儿,方笑着接过酒来一气喝干了。
如此喝了有一个多时辰,我看昭儿的酒意差不多了,就假作随意地问昭儿,说:“昭儿大哥,我准备和薛表哥到江南去进些布匹丝绸之类的货物回来卖,要是私盐能赚钱,肯定也要冒险搞一些回来。前一段听说你和我琏二哥去了南边,就想打听些江南那边的情况,看看有什么油水多的生意,回来不只请你喝酒,还要重重地谢你。”
昭儿喝得舌头有些大了,说:“不……不敢,我随二爷是去办你家姑老爷的丧事,生意经济小的实在是不懂,只是那私盐小的却劝二位爷万不能碰的。”
我问他:“此话怎讲。”
昭儿说:“你家姑老爷听说是少有的清官,本来做着那让公侯艳羡的盐官就该好好多捞些油水,谁知他不但自己清,还管束属下得严似铁桶一般,属下都怨声载道的,有事都你推我躲。你家姑老爷有些时逼得从自己俸禄里倒贴些出来才能让属下办事,他又常怜老惜贫的做些善事,薪俸不够使用了,反从老家苏州催了好多银子去,他这官做得是又劳心又劳力才如此短命。
而且他还好管江南其余盐课同僚的事务,轻者私下劝诫,重则上书弹劾,这一来那江南的盐官倒都是被他逼得个个兢兢业业,少有人敢作奸犯科的,你们这时想去发私盐财,恐怕还不合时,且等等罢!”
我听了心凉了半截,心想好你个林如海,清廉得不但如水,还如海了,搞得自己命丢了还不要紧,只害得你天仙一样的女儿整天都愁眉苦脸,坐卧难安。
不料听到昭儿说了后面的话,我的心又热烈地跳起快步舞来。
昭儿说:“因为见你家姑老爷在扬州生活清苦,小的心想这趟差定是白辛苦了。好在到了苏州才知道林家有很多余产,总算没白走这趟。”
我听了不禁喜上眉梢,急忙追问:“林家到底有多少财产?”
昭儿见我突然如此兴奋,不由猛省了过来,说:“小的酒喝多了,不知不觉胡说八道起来,扯得有天边远了,二位爷只当我放屁,忘了吧!”
我后悔不迭,怪自己太急躁了,忙用眼睛示意薛蟠再劝酒。
昭儿却早己吓出了一身冷汗,酒全散了,他站起身来告辞,说:“二位爷请慢用,小的出来了好久,怕二爷和2奶奶传唤,先走一步了。方才小的说的酒话二位爷千万别传出去,不然小的定要被主子剥了皮不可。”
昭儿慌里慌张逃也似的奔下了楼,我和薛蟠怎也叫不住。
看昭儿这么大的反应,我已肯定他们在处理林家财产这件事上玩了猫腻,刚才我一时不慎,恐怕已经打草惊蛇了。
我决定马上去找其他有跟贾琏去扬州苏州的家仆问个明白。
我附着薛蟠的耳朵说了我的猜测,薛蟠却有些醉了,说:“既已知道了急甚么,我们且先玩玩再去不迟,这三个美人儿,环兄弟只管先拣,留一个给哥哥我便可。”
我见这好酒色的家伙靠不住,只得起身自己去干了。
下了几级楼梯,只听薛蟠在里面笑,说:“他们两个想必嫌你们身子不干净,不如你们把身上衣服都脱干净了赔你薛大爷喝酒,让你薛大爷看清楚了才好为你们争个公道。”
那几个听了都娇笑不依,银声浪语一片也不知究竟要如何与薛蟠争公道了。
为奖励我没有和薛蟠同流合污,公道的说,大家应该投我几张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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