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鱼的身法很快,斩绝的也不慢,两人始终保持着两丈左右的距离,甩不开也追不上。
“宋鱼,你身为朝廷命官,怎的也做这些杀人放火的勾当?”斩绝的话从背后传来。宋鱼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依旧低头直赶。
不远处一根高十丈有余的旗杆引起了他的注意,赶至近前,宋鱼毫不犹豫的手脚并用,捷如猿猴般揉升而上,斩绝追到杆下,停住身形,看着已快爬到顶端的宋鱼。心里一阵纳闷,他这么做岂不是陷自己于死地么?难道是被追的昏头了?
宋鱼爬至杆顶,一式“金鸡独立”,长枪下指,看着下面从四面八方越聚越多的护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这里包围,最外面果真还有二三百名弓手弯弓搭箭直指自己,一股豪气油然而生,仰天一声长啸,声震苍穹,当真有天下风云尽在足下之感。
“臭小子,大部分人马已被我吸引过来,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了!”宋鱼看着“英雄阁”的方向喃喃自语道。
“宋鱼,你若是束手就擒,本王说不定还会放你一马!”斩绝此时的眼中,宋鱼已是困兽犹斗罢了。
“哈哈,斩绝,你此话岂非言之过早?宋某在此,你只管放马上来!”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放箭!”斩绝实在是有些怒了,今夜,整个王府竟然被宋鱼一人搞得鸡飞狗跳,还烧掉了数处房舍,但自己一再隐忍,实是不想和他们结下不解之仇,而宋鱼却似乎毫不领情如今这等情况下还绩效自己,有如何不怒?真真是叔可忍,婶也不可忍了!
弓弦嗡响,密密麻麻的箭矢飞蝗般射到,但这些弓箭的箭头偏轻,箭羽偏小,不能极远,射至宋鱼跟前时已基本无力,被宋鱼轻巧的拨落。若是军用的那些攒羽雕翎箭,可达百丈之远,恐怕宋鱼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一群废物!”斩绝怒骂一声,探手夺过一张弓,双臂用力一拉,“啪”的一声,竟把弓给拉折了,接着又连换两张,结果无一例外。
“呵呵,斩绝,难道你只能在下面呵斥手下,却不敢上来么?”宋鱼语带讥笑的道。
“你以为本王真的上不去?”斩绝声音一落,人已冲天而起,力尽时,单掌斜斜一拍旗杆,身形再上。“嗡”的一声,整根旗杆发出如琴弦般的嗡鸣声,颤晃不止,宋鱼单足立于顶端,脚部似乎已于旗杆粘在了一处,任由你怎么晃动,他的身子都没有离开过旗杆半分。斩绝如是施为,四次之后,人已直扑宋鱼。
宋鱼嘴角含笑,俯视着冲上来的斩绝,手中枪竟以“力劈华山”的刀式使出,抡圆了砸下。好个斩绝,眼见其来势凶猛,不慌不忙,脚尖轻点杆身,身子微侧,右掌连消带打,卸去枪式,左掌一探,竟被它抓住了枪尖。正欲用力将宋鱼扯下杆顶,却见宋鱼手腕一抖,长枪竟自从中而断,斩绝的下扯之势已成,整个人急速的坠了下去。双脚落地,斩绝一张脸已涨得通红,当着所有属下的脸竟被宋鱼迫落,心中的怒火实已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
“斩绝,宋某说过你上不来便是上不来,如何?”宋鱼的脸上带着一抹揶揄的笑容道。
“哼!”斩绝一声冷哼,身形忽然冲到杆下,举掌猛地劈在杆身上。“喀嚓”一声,粗如腰身的旗杆竟被他一掌劈断,斜斜的向着十丈外的一处孤零零房屋倒去。
宋鱼脸上的笑容更胜,立在杆顶的脚尖一滑,两条腿已盘在了旗杆的顶端,顺着杆式到了下去。“砰”的一声巨响,旗杆将那处房屋的屋顶击得四分五裂,宋鱼单掌一攀屋顶的梁木,人已从屋顶的窟窿中蹿了进去。
“快,快围住这所房子!莫要放走了他!”一干护卫呼喊着将房子围了起来,最外围一群弓箭手也是严阵以待。
“宋鱼,你现在还有何话说?”斩绝负手来到人群之前道。屋内的宋鱼一声未吭,似是没有听到一般。
“哼,宋鱼,本王想以礼待你,你却不识抬举,难道一位本王真的不敢杀你不成?”斩绝的怒气被再次激起,可是屋里依然毫无声响。
“哈哈,好个宋鱼,你以为如此,本王便拿你没办法了?你既然愿意放火,那本王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本王喊到十,若是你还不出来,就莫怪我心狠手辣了!来人抱柴火来!”
不一会,一堆堆的干柴排满了房子的四周,而斩绝的喊数也接近了尾声。
“九……。”
“十!放火!”斩绝一声令下,四周的柴火立时被点了起来。没有人救火,火势借着风势蔓延之迅速令人乍舌,顷刻之间整座房子已陷入熊熊大火之中,此时,就是宋鱼想出来恐怕也是不可能了!
看着面前燃起的大火,斩绝面上竟有些黯然之色的道:“火灭之后,若还能寻得他的尸身,记得要以王侯之礼厚葬!”说着,斩绝就欲转身离去,正在这时,却见远处一个护卫气喘吁吁的跑来,惶恐的躬身一礼道:“启禀王爷,大事不好了,无名他们逃走了!”
“什么?”斩绝一声断喝,声如霹雳,震得那名护卫当场跌倒在地。结巴着道:“属下等方才巡逻到那里,发现‘英雄阁’的一侧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