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厉等人离开罪恶之城半天的光景正是无名等人进城之时,而宋鱼和祖龙儿还在数百里之外。
“公子,今夜咱们就在此歇息吧?”李老看了看天色,对沙厉道。
“恩,就在这座沙丘后面吧!”沙厉指了指前面一座比较大的沙丘,翻身下了骆驼,伸手向旁边骆驼上的郎幕虹扶去,却被她打开手掌,自己从骆驼上翻下,脚下打了个趔趄。郎幕虹此时除了功力被封外已可行走自如,但这一天赶路下来,也是浑身酸痛。
“小美人,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不会食言。”沙厉嘴角带着邪笑道。
郎幕虹‘哼’了一声,没有搭言,自顾自的走到一旁,坐下来休息。沙厉没再纠缠,不一会,两大一小三座帐篷已搭建完毕,李老从骆驼身上取下食水、干粮、腌肉等分给众人,一干人便围坐在一块吃了起来,只有郎幕虹自己一人,斜倚在帐篷上,喝了一口水,咬了一口干粮,仰首望着已经昏暗的天空,怔怔的出神。
正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苍凉悲壮的歌声。
“吟楚歌,酌烈酒,醉八十里路看斜阳;乌江尽头,一末荒凉,万道萧杀,……。”歌声中悲意切切,颇有英雄末路的感觉。
“什么人?敢在此地装神弄鬼?”两名大汉在沙厉的示意下翻身而起,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喝了一声。
“哈哈,沙漠之行多寂寞,好朋友在此相遇,岂可无酒?”一道人影渐渐走近,此人头带一顶斗笠,压得很低,使人根本无法看清他的面目,浑身上下也都被一黑色大氅所遮掩,右手竟真的提着一个小酒坛,边走便饮。
“是你?”沙厉借着旁边火把,一看清来人的打扮立时站起身形,浑身紧绷,显得有些紧张。他周围的那些大汉和三名青衣老者,也从对方的打扮上猜到了一人,一个个刀剑出鞘,如临大敌。
“哼哼,你们就是如此对待朋友的么?”来人似乎根本未将这些剑拔弩张的大汉看在眼里,脚下不停,直走到众人面前两丈处才站住道。
“呵呵,沙漠之狐,你竟然还没死,果真是命大得很!”沙厉突地一笑,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下来。
“有好朋友惦记着,我又怎么会舍得去死呢?”沙漠之狐的声音渐渐转冷,忽的将手中酒坛甩手打出,口中道:“此地夜晚酷寒,是朋友也来喝口酒暖暖身子吧!”
沙厉身子原,探手接住酒坛,仰首喝了一口,大笑道:“多谢,多谢,朋友赐酒,沙某却之不恭!”
沙漠之狐的大半个脸颊都被斗笠遮住,看不到任何表情。沙厉却觉到两道锐利的眼神直视自己的心底,竟不由自主的有了一股心寒的感觉,这种只有在面对四大天王和共主时才有的感觉让他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祥之兆。
“嘿嘿,倒有你老子的几分胆气,可惜今晚,好朋友必定要栽在此地!”
“奥?你的武功确实非我等所能敌!但想要一举击溃这在场的十多人,恐怕也不是很容易吧?而且,我若是让他们一哄而散,逃出去报信的话,想必你也不可能把他们都堵住!”
“哈哈,到了此等地步,你竟然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错,不错。本来我今晚我并不想动手,你既然如此说,说不得我只好先立立威了!”沙漠之狐的话音未落,身子突然激进,挡在他身前的两名大汉想都未想,手中刀已经挥出。刀方出手,他们突然感觉自己的刀和对方的手掌比起来竟然慢的象蜗牛爬行,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手掌轻轻的按在自己的胸前,亲耳听到胸骨碎裂内陷时的声响,甚至那股痛彻心扉的感觉还未来得及涌上心头,便已离开了人世。
“怎么会这样?住手,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沙厉对自己手下这些人了解甚深,身为绿城护卫队员,即使是挡不住对方,也不可能在一招之下被连杀两人。呼喝声中,他的人已扑出,但他马上发现自己的动作也变得奇缓无比,象普通人一样,自己的功力竟然已经烟消云散。沙漠之狐脚下连动,每一招都会有一名大汉倒下,只在瞬息之间六名大汉和两名青衣老者都倒在地上,他们甚至还未来得及发出惨呼声,就被对方剥夺了生存的权力。
“呕……。”郎幕虹刚咽下的一口干粮在目睹了这场瞬间的屠杀后又呕吐了出来,到最后吐得没得吐,连苦胆水都未能幸免。
“是你?”沙厉紧握双拳,身子有些僵硬的转向自己剩下的唯一一个手下--李老。
“是我,不过公子现在明白也太晚了一些!”李老面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直视着他那杀人般的目光,毫无所惧的缓缓的道。
“我父亲待你不薄,你为何背叛于他?”
“哦!也许吧,但我的人却只属于主人!”李老说着躬身向沙漠之狐行了一礼道。
“哈哈,你说的主人就是他?一个不敢以真面目见人,只能做一些见不得人之事的小人?”沙厉不怒反笑,抬手指着沙漠之狐道。
“你在试探我的耐性么?你或者虽然对我还有些用处,但我不在意先行废了你,只留下你一条性命便可!”沙漠之狐的语气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