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俊男被带到府衙后,段聂等人倒也没有为难他,只是吩咐将他和陈二几人分开看押。之后不久段和过来看过他,果然是如大病初愈一般,眼色苍白,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时而不自然的颤抖一阵,段和没有与他交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转身离去。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欧阳俊男才摊开手掌,一个小纸团出现在掌心,那是段和拍他肩膀之时扔到他手心的,上面只有一个字:忍。欧阳俊男知道出事了,不但自己的家族,连段和也出事了。
孙阕的父亲清早来了一趟府衙,好一顿哭诉,要求段聂严惩凶手。段聂好言相劝,答应一定会劲力查办此案,还孙阕一个公道,最后孙阕的父亲才哭哭啼啼的离开。
而此时府衙后堂大厅,段聂正和姜宏的父亲姜维远两人面对面坐着,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沉闷之极。
良久之后,段聂才徐徐开口道:“维远,宏贤侄如今情况如何?”
“唉,还能怎样?和和贤侄也差不多!聂兄,你说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要助纣为虐?若是被上面查知,不但你我一世清名尽毁,恐怕还要连累族人及家人。”
“到如今,你我连下手之人是谁都不知道,唯一线索就是陈二四人。我怕万一触怒了他们,和儿和宏贤侄……。”
“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要对付欧阳世家,咱们且先撇开双方的仇怨不管。以这些人的行事手段来看,定是些穷凶极恶之辈,我怕是即便我们按照他们所说的去做,到最后,宏儿他们也难逃毒手。聂兄想想看,宏儿他们与欧阳俊男自小一块长大,交情深厚,且这几个孩子虽然顽劣,却也从不惹是生非。既然这几个孩子发现了他们的一些秘密,以他们的性格,到最后,即便那帮人放过他们,恐怕他们也会追查到底,最后还是难逃毒手。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另想办法,以欧阳震天的武功与见识,说不定能看出宏儿他们所中的手段……。”
“你的意思是……?”
“恩,与其受制于人,不如倾力一击。这帮人罔顾朝廷法制,为非作歹,岂容他们胡作非为!”姜维远越说越有些激动,脸色都有些泛红。
“好,就依你所言!”段聂沉思少顷终于一点头道。他和姜维远两人为同科进士,又同在一个地方为官,数十年的交情,让两人早已祸福与共。年轻时两人都有着忠君为国,为民请命的远大抱负,但为官这些年来,官场的黑暗与腐朽,早已淡化了当年的誓言,不过两人这数十年来倒也能做到为官清廉,公正无私。要不以他们数十年为官之经验才熬到一个正四品和副四品的官位,也真是有些落魄了。
“老爷,欧阳世家的家主欧阳震天求见!”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在房门外禀告道。
“请他进来吧!”
“是。”
不一会管家推开房门将欧阳震天让进大厅。
“哈哈,原来姜大人也在啊!两位大人,震天有礼了。”欧阳震天看了看站在房门外的六名紫衣卫后朝两人施礼道。
“呵呵,欧阳兄不必多礼,有些日子没来了。今日此来,可是为俊男贤侄之事?”段聂起身笑迎,并向他轻轻施了一个眼色。
欧阳震天神色一怔,他并不是十分会意段聂是什么意思。随即声音一低道:“小儿之事还望两位大人高抬贵手,此事其实另有蹊跷,其中真相恐不是一般人所能接受,请给震天一些时日,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哼,欧阳兄如此不起我衙门里那些捕快、衙内了,既然此事已闹出人命,本官自会彻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至于令公子若是被人冤枉,本官也定会还他公道,还轮不到欧阳兄在此指点吧?”段聂语现不快,一改方才的笑脸,面色有些难看的大声道。
“欧阳兄,此事……。”姜维远在段聂说话的同时,低声将方才两人的商议简略的说了一下。
欧阳震天面色数变,背上已是冷汗直流。父亲所料果然不差,他们真的开始着手控制官方的力量,若非段聂和姜维远两人为官清正,恐怕此次欧阳世家面临的……。
心思电转间,大声道:“两位大人千万莫要误会,震天心系小儿安危,言语不当之处,万请海涵。来人啊,抬上来,些许礼物,不成敬意,请大人笑纳!”
四名紫衣卫抬着两口大箱子走了进来,放到地下。欧阳震天趁机向其中两人一阵低声耳语,那两名紫衣卫一点头,身形一晃间已来到屏风后的窗口,在窗前稍一观望,已掠了出去,不一会,两个人影又从窗口跃进房内,不过其中一人是搀着另一人的胳膊。
“被‘玄阴指’封住了几处经脉,老爷子应该能解!”搀着人的紫衣卫低声道。
“欧阳震天,你这是什么意思?竟敢公然贿赂本官?”
“这……,段大人你这是?你我相交近十年,难道连这点面子也不给?”欧阳震天面色有些尴尬,继而又低声道:“小儿之事就拜托了,大人可将那名紫衣卫派往牢中,以防他们对小儿不利。”
“欧阳兄尽可放心。宏儿我会找机会送过去,一切有劳了!”姜维远和段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