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三人都没有打扰他,静静的抽着烟,看着车窗外地景色,说实话,一个刘建华如此层次的人,还远远不是非得要争取地那类人,即便要争取,也轮不到左爱国亲自出面,如此行径,也只是看在亲戚的关系份上,说白了,就是看李雪的面子。
半饷之后,刘建华抬头,眼神从迷茫到坚定。
“我留下来!”
“想好了?”大军开口,此时此刻,没有辈分和年龄的差距,一切,都要看身份。
“屈辱,是要自己去夺回的,那么多人等着看我地笑话,我偏偏不让他们看,人生,不就是在搏与斗之中度过的吗?如果想要平平淡淡,我只要一点点地妥协,也就不会有今日了。”刘建华想到自己在黑省的境遇,心头难免有些失落,而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不搏一搏,也对不起自己。
父子三人都没有再说什么,这种选择,外人,是没有权利去反驳或是赞同的,一切,都要看他自己如何来做。
来到天京之后,一直有些浑浑噩噩的刘建华,此时,也终于有了奋斗的目标,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发生了质的变化。
到晚上在一个镇子吃饭的时候,李红菊发现了丈夫的变化,询问过后才知道,路上,车中,几个人,就已经决定了刘建华这样一个副厅级干部的未来之路,简单吗?不然。
赶夜路总是非常熬人地,几个女士,已经分别在两辆车上陷入了沉睡,警卫班地战士们,也轮番睡觉,车子,也是你三个小时,我四个小时的驾驶着,只为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能够到达李红菊母亲,现在居住地小镇。
清晨的阳光总是那么的温暖,驱散了一夜的寒风,东北的清晨,总是伴随着夜里的冰凉与清晨的温暖,混杂出的一种让你感觉到毛孔凛然的刺骨,说冷不是冷,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找了一个招待所,所有人进行了一番洗漱,也稍事休息一下,一夜的劳顿,几女都有些疲惫,尤其是整日坐在办公室的李雪和李红菊,更是眼窝微陷,满脸的倦容。
到达哈市,距离李红菊的大哥家,已经没有多远了,老太太是老思想的人,认为老了老了,就应该有子送终,所以,一直也没有到最为孝顺的李红菊家居住,反倒是在大儿子的家中,用李红菊的话就是老太太并不太开心,大嫂的尖刻,是众人皆知的,如果不是自己在黑省的时候,每个月都给老太太足够的生活费,平时还隔三差五的到大哥家去看老太太,每次去,从来都没有空手过。最重要的,是大哥大嫂,都受到过刘建华的提携,包括大嫂家的亲戚。所以,老太太才能够安然的在大哥家一住,就是十几年。*****
收拾停当,也小睡了两个小时,一行人,精神饱满的向着那小镇行去。
“红菊,你帮我看看,有什么地方没有弄好?”所谓的近乡情怯,表现在李雪的身上,就是近亲情怯,越来越接近于婶,李雪的心情,也越发的紧张,左顾右盼,上看下看。好像身上的每一处,都非常的别扭一样。
李红菊挽住姐姐的胳膊,娇笑道:“姐,又不是相亲去了,这么紧张干什么。像你现在,哪里都已经够好了,还记得小时候你离开我们家的时候。消瘦地身体,一直是我妈的心病。说是对不起国家,没有照顾好烈士的子女,现在你看看,从穿着打扮到举止言语,姐。咱们俩站一起,不认识的人。都会把咱们认反的,看看你,多年轻,这皮肤,多好啊!”
李红菊地玩笑,也让李雪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半个多小时的路程,车队,开进了哈市旁边地一个小镇,错落有致的格局。整洁地街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车子行驶过的商店、饭店,一个不少。
“姐,到了,就是前面那个小院。”李红菊指着前方一个靠近主街道的院落,对着李雪说道。
车子停在道边,一行人,从车上下来,李雪此时,已经完全沉浸在即将看到恩人的情绪之中,对于周遭的环境,没有一点点地察觉。
左爱国父子三人,疑惑的看着刘建华。
“姐夫,大哥是这镇上地农产品种子公司的经理,说白了,就是一个皮包公司,最初通过我的关系,给他在哈市,拉了几个供货商,再加上我在黑省,所以这个镇上周边的土地种子化肥,基本都通过这个公司进行买卖,一来二去,这不,混好了,把大门,都开到了临街的大道上。”刘建华低声给三人解释,脸上,带着一丝的惭愧,毕竟,自己算是以权谋私了,不知道会给这姐夫一家,带来怎样的坏印象,但即便是坏,也不能撒谎,这是自己做人的原则。
“哦。那进去后,对于我们的身份,能不提,就不要提了。”左爱国对于刘建华给予李红菊哥哥的帮助,并没有什么歧义,他也不是老古董,能够理解一些不超过底线地作为,但是看这院落地格局和这摆设,以及这嚣张的行径,都不是左爱国喜欢地,至于说为人如何,则要看一看再决定,是否要交往下去的必要。
刘建华和李红菊同时点了点头,对于这种想法,他们能够理解,有这样的两个哥哥,每时每刻,都在想方设法的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