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正以元神之态坐在大坑旁边破口大骂……
温乐阳在海水里沉沉浮浮,转眼过了两天,温树林饿得奄奄一息,后悔不迭应该随身带两个土豆出来,直到第三天破晓的时候,锥子才睁开眼睛,抬起胳膊揽住了温乐阳的脖子,小脸上都是亲热:“无妨了,再静养几天就能彻底恢复,咱们走!”
银色的浪花浮现,稳稳托起了三个人,向着来时的方向游弋而去,不久之后终于回到了船上。
渔船起锚,打道回府,温乐阳通过船老大和家里报了个平安,大爷爷听说温乐阳和锥子平安归来,还赚了个温树林,立刻张罗着厨房去炖羊肉了。
几天后锥子尽数痊愈,温乐阳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两个人并肩站在船头,任由海风掀卷着他们的头发与衣角,默默不语的感受着这份生死之后的平安喜乐。
直到明月升空,温乐阳才开口:“我记得咱们以前说过,天锥后人和天音等人一样,受禁制所限,根本无法撼动黑白岛的一沙一石,可三个月锥后人不仅挖走了一根月锥,还有个藏在暗处的“老大”干脆击碎了日锥,放出三条孽蛇来阻挡咱们。”
锥子嘟起小嘴,很有些不高兴温乐阳破坏气氛,不过还是耐心的跟着温乐阳的思路说下去:“至少满月、上弦、下弦三个人,肯定是月锥后人。在黑白岛的作为么……要么是他们自己悟出了破解禁制的办法,要么就是孔弩儿为他们解除了禁制。不过,还是前者的可能性大些,否则也不会出手救咱们了。”
锥子轻轻扬起了头,在清凉的海风中扬起一份妩媚:“月锥后人的事情,说不通的,想得太多也没有用,”说着,锥子突然换上了一副欢喜的表情:“什么事情都等回家再说,现在不许再提!”
温乐阳咳了一声,也笑了:“别的都还好说,可有一件事我怎么也不放心,柳相得三颗脑袋活了,就算剩下的四枚天锥完好无损,也禁不住孽蛇的轰砸……”现下里温乐阳最担心的就是苏醒的孽蛇会很快把另外几根天锥砸断,那时这头怪物就重返世间了。
锥子撇了撇嘴巴:“你太小瞧孔弩儿了,这座大阵磅礴到了极点,精巧到了极点,更算计到了极点!每一枚天锥所立的位置,不仅是镇丨压柳相的天**、接引乾坤之力的法位,而且还恰好是其他头颅够不到的地方!这么说吧,就算只剩下一根天锥,柳相想要脱困,也只能指望着那根天锥下的孽蛇自己挣脱,其他的头颅都帮不上忙的!”
说完,锥子瞪起了眼睛:“不许再提了,别坏了心情!”她又恢复了来时路上那副游山玩水的架势,温乐阳大笑着点头,反正现在就算商量个够,回到家里还要再对着苌狸、旱魃再说一遍。
这次温乐阳在黑白岛的不离不弃,又把锥子给感动坏了,转天中午挥手弄上来几条大鱼,卷起袖子亲手给温乐阳炖鱼,温树林也跟着沾光。
老头子吃的时候始终笑而不语,两天之后找了个机会和温乐阳单独相处,声音极低的对温乐阳说:“那顿饭…下次她要还这么谢你,你就别救她了……”
温乐阳一副遇到知己的表情,刚点了点头还没来的及说话,锥子突然出现在两人跟前满眼哀怨的看着一老一少,温树林被她看得头皮发麻了,半晌之后,锥子把幽幽的目光投向大海,老头子毫不犹豫,说了句:“多谢仙子饶命!”说着直接翻过船舷跳进大海里去了。
温乐阳也想往海里跳,锥子赶忙伸手拉住了他,笑嘻嘻的说:“你不用,一会我再打些鱼,重新给你做过!”温乐阳更想跳下去了
直到俩小时之后,锥子才把就快要溺水的温树林捞上来……
这,锥子都是喜滋滋的,温乐阳当然不会再打扰她的兴致,倒是温树林几次想要提起自己这几年晨演算‘大饼、破锣和狗’的心得,都被锥子可怜巴巴的表情给吓回去了。
不久之后,三个人一起回到了九顶山。家里太平的很,小掌门刘正已经伤势痊愈,旱魃五哥也把小五人秦岭接回温家,红壶依旧被冻在冰块里,非非和小沙姐弟还留在九顶山。
回村后他们就直接去了村长大屋。稽非和水镜也被苌狸给喊进来了,两个出家人脸上又是忐忑又是荣幸,笔管条直的站在一旁。
温乐阳把这一趟黑白岛之行的经历讲了一遍,在座众人个个都是聪明绝顶之辈,可谁都猜不透那几个月锥后人到底在做什么,商量了几句之后越说越乱干脆也就暂时先放下不理了。
小沙又拉着温树林,着重问了问黑白岛这几年中的情形有非非在场,温树林当然没机会说谎,黑白岛这几年里始终寂静无声,在温乐阳和锥子之前,就再没其他人上去了。
小沙问完之后,和非非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挂起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温乐阳知道他们姐弟留在九顶山,就是为了帮自己查出红壶究竟是敌是友,忍不住问了句:“红壶到底怎么回事?”
小沙却没直接回答问题,而是望向了稽非和水镜:“你们认识一个叫做胡阿四的散修么?”
稽非隐隐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蹙眉琢磨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