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不服气。天音天书他们是为了隐世胡天才隐居黑白岛,不是为了孔弩儿的一己之私。”
非非嗯了一声,也不再多问什么,而是转头望向温乐阳,岔开了话题:“这几天里我和小沙一直在商量着红壶的状况,隐隐有个想法,不过还要看黑白岛的状况,和红壶说的到底一样不一样。”
小沙的表情古里古怪:“最好不一样,要不真没法解释了!”
温乐阳哈哈一笑:“等我们回来再说!”说完也不再废话,挥手和家里人告别,随即展开了身法,和锥子并肩而去。
黑白岛地处东海之外,路程上非非姐弟通过老顾的关系,早都给安排的妥妥帖帖,根本不用他们操心,锥子和温乐阳说说笑笑,温乐阳心里总感觉痒痒的,老顾派给他们的司机一点也不解风情,玩命的踩着油门,前面有车挡路就把警(狐狸)用喇叭拉起来,威风凛凛的很。
锥子看得两眼放光,笑嘻嘻的对温乐阳说:“等柳相和孔弩儿的事情都了解了,要不我去给顾小军当差?看样子霸道的很呢。”
温乐阳还没说完,司机就霍然转过头:好啊!”说完就要向顾小军汇报,锥子要入伙……
路上温乐阳几次问起黑白岛可能会发生的情形,锥子笑着摇头:”岛上的事情,等上岛再说,别坏了这的风情!“
两天后温乐阳、锥子在青岛港口倒乘一艘外表破旧但性能极好的渔船,在锥子的指点下,继续向东行驶,温乐阳第一次正经跟船出海,心情好的不得了,锥子则改了主意,不打算跟老顾当警察了,又说等尘埃落定后,要买条渔船当船老大。
自从出海以来,天气好的不得了,和风轻浪,碧海蓝天,船开的又稳又快,直到十一天之后,锥子突然吩咐停船。
船老大当然是顾小军的人,望着眼前无尽的蔚蔚鳞波还有些纳闷:“到了?岛呢?”
锥子有些委屈:“还差得远呢,不过这船可过不去了。”说着,随手拿起船舷边上的一只铁桶,抬手扔了出去。
温乐阳和船老大面面相觑,谁也不明白锥子在做什么,可就在铁桶一路翻滚着,堪堪要划出视线尽头的时候,一座巨大的漩涡徒然现形,一下把还在天上的桶子吸了进去,随即发出了一声充满咸腥的闷响,再度恢复了平静。
船老大看得目瞪口呆,就刚刚那倾漩涡,只要他的船一靠上边缘,就肯定会被拖下去。
锥子抓住温乐阳的肩膀:“黑白岛周围都有凌厉的禁制,一般人误闯其间只有死路,走吧!”说着,身形轻轻一飘,温乐阳想也不想,提气放轻身体,任由她拉着自己跳上了海面。
锥子是水行的妖仙,要是带着自己再投海淹死了,那就真没天道了。
果然,锥子一跃起,海面上一阵翻涌,目光所及之处,无数朵翻着银边的浪花竞相开放,宛若菩提树下的莲花座,稳稳地托住了他们,锥子对着温乐阳扬起俏皮的下颌,像个小女孩般的得意着,领着温乐阳向着大海深处走去。
温乐阳觉得脚下平稳而结实,就和走在地面上一样,根本就感觉不到身下是无尽的大海。
船老大之知道组织上要自己送人,全没想到送的原来是个妖怪,站在船上满眼的惊骇,过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对着锥子大吼:“我们在这等你,早点回来!”
锥子头也不回地冲着船老大挥了挥手,跟着又喊了句:送你些鱼!”捏了个手诀,船上突然发出了一阵乒乒乓乓的闷响,几十条大鱼噼里啪啦地跳上了渔船,温乐阳对着锥子哈大笑:“你还是干渔船合适。”
锥子撇了撇嘴巴:“这船太小,还有些大鱼我都不敢送给他们!”说话之间,一阵轰隆隆的水声从他们身后响起,一头比着小岛也毫不逊色、长满了癞痢的丑陋巨鱼霍然从深海中被锥子的法术拎了出来。
相比之下,渔船好像个玩具似的,船老大一**就跌坐在甲板上,遥遥的对着锥子怪叫:“快把龙王爷请回去……”
锥子笑得神采飞扬,轰的一声,把海怪远远的扔到了一旁去,小手紧紧抓住了温乐阳的手腕,笑着提醒道:“禁制到了,屏息静气,由我来我对付!”
温乐阳还没来得及回答,脚下的海水猛地震动了起来,一声声荡漾着万吨水压的咆哮,暴躁的冲出海面,刹那里击碎了漫天絮暖的阳光,旋即,一盏盏如山巨浪从视线尽头辗转成型,就像一大群亘古巨象,在昂昂嘶吼中向着他们冲了过来!
隆隆的水声充塞天地,好像龙王点兵的战鼓,把海敲碎,把天敲裂,把太阳敲得落荒而逃!
锥子依旧笑着,漆黑的眸子里绽起几分明亮的兴奋,反而加快了脚步,眼看着巨川般的滔天浊浪越来越近,暴戾如冰环刀刃,凄美如只绽放一次便从此凋零的莲,狠狠切入了无边的浊浪,弹指间横扫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