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石板尽数化作齑粉,暴起了一蓬烟尘!天音的眼睛几乎都快要瞪得凸出来,一字一顿的恨声问道:“是谁了老七!”说话之间,修长中略显瘦弱的身体开始一层一层的膨胀、收缩乍一看上去就想一只硕大的蛤蟆肚皮!
任谁都能看明白,天音已经打定了主意了肉身不在,也要为木行孽魂报仇!
则冷笑了一声:“我服了!”
温乐阳的怀里霍然响起了一阵呼呼的怪叫服了听见有人点名喊它,耀武扬威的跳了出来,与此同时巨剑流金火铃在震天惊鸣的铃铛声中霍然出现,剑身上盘卷着层层火蛇,仿佛与天音是与生俱来的私仇,甚至摇荡起的铃声都隐隐有了破壁的狠烈。
天音根本没看虫子,可是在见到流金火铃之后,脸上的神情飞快的转变着,刹那里便从歇斯底里的狂怒变成了阴狠无边的隐忍与戒备,身形猛地一敛,双手挥动如电,在空气中嘶嘶书写着什么,随即断喝了一声:“迢迢,破!”
天音跟前的空气肉眼可见的一瘪、继而猛凸,转眼卷走了天音的身影!
直到片刻之后,空气中才传来天音破空逃遁前的低吼:“你和我,不死,不休!”后面则是几声他们谁也听不懂的那种啾啾怪鸣。
又过了半晌,直到温乐阳确认天音已经引符而遁,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有些发呆的看着眼前只有山而无草木的黑白岛,问其他人:“他…和谁不死不休?”
我服了斗志昂扬,依旧绷在温乐阳肩膀上忽忽大叫着。
也轻轻的呵出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看了温乐阳一眼:“天音和巨剑的主人不死不休!”
我服了戛然闭嘴,黑溜溜的眼睛瞪着苌狸。
这次不等温乐阳发问,小蚩毛纠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了:“天音逃走,是害怕我服了?不是说流金火铃上的天罡真火奈何不
真魂么?”
锥子摇头笑道:“天音可不知道巨剑的主人已经变成我服了,他怕的是巨剑原来的主人!流金火铃在我服了手里,天音当然不怕,可要是原来的主人催动巨剑,未必就杀不掉真魂!”说着,锥子转头望向苌狸,笑着说了句:“聪明!”
接引法阵将华山神女峰和黑白岛连在了一起,温乐阳等人吓了一跳,天音更是吃了一惊,从天音出现时的第一句话,苌狸就知道天音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在天音眼中,看到一群仇家发动了个二百五阵法,气势煌煌的上门,就算脸上再怎么镇定,心里也会惴惴不安,害怕他们找到了对付自己的办法。
温乐阳到现在才明白,从头到尾都是苌狸的一份灵秀心思,巨剑与黑白岛有关,既然能克制孽魂,至少也会对天音有份震慑之力,果然天音认识流金火铃,见到巨剑现身之后,前后印证之下,还以为巨剑的主人想要伺机降伏他,立刻施展迢迢符抽身远遁。
温乐阳知道,论心思,自己这一辈子也甭想比得上这些老妖怪了。
却眯起眼睛做出了副狠样子,盯着手足无措的温不做:“就是你,坏了我的事情!我本来想逗住柳相,再让巨剑现身招摇一下,看看能不能套出他的下落倒是好,直接把孽魂的…孽魂的死亡证明扔给他了,这不是直接让他拼命吗?”
温不做张大巴眉苦脸的回答:“我这不是不知道…我这不是想给您老呐喊助威……”
温乐阳突然觉得从尾巴骨往上凉气,要是柳相决意拼命,或者干脆就不认识巨剑流金火铃场众人恐怕都活不了,忍不住喃喃的嘀咕了句:“好险……”
不料狸又转头气鼓的转向了温乐阳:“有什么危险,要是柳相拼命不了咱就跑……”
现在逮谁欺负谁,一群门弟子和拓斜门人谁也不敢吭声,锥子摇头苦笑,岔开了话题:“真魂也不明白接引法阵的事更不可能会听孔弩儿的命令。”
温不做赶忙用力点头:“这个事情,只能~引法阵被混沌门人改了之后,出的意外……”
温乐阳比温不做点头得更卖力,指着不远处那座岛屿:“这就是镇压着柳相的黑白岛了?柳相在被镇压在岛心?”
锥子却摇了摇头,伸手一直道上横亘的一条条光秃秃的巨川:“一道山,就是柳相的一条蛇颈!”
这次温乐阳倒没有大惊小怪横天地的至邪怪物,真身有山岳大小倒是可以理解而是笑着问:“柳相这么大,镇妖的天锥呢?”
“天锥之形比着一个人也大不了太多,如果把柳相的一条蛇颈当成大蟒天锥只能算一个针,”说着,锥子的神情有些落寞了:“镇住柳相的,不是锥,而是阵,和锥子多大没关系的。”
说完,锥子望着笑了笑:“等打发了下一个,咱们上岛去看看。”
温乐阳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子:“什么下一个,还有下一个?”
金猴子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周围的真元还在震动不休,阵法还没发动完全,黑白岛之后,肯定还会有其他接引而至的地方!”
却气闷无比的挥了挥手:“不等了!走了!管它接引来的是什么东西,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