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思了片刻之后,才再度开口,试探着问刘正:“两位真人遇害,和这个镇子,和那些九头蛇邪徒有什么关联?”说着,又加重了语气,诚恳道:“我帮你报仇!”
刘正的反应,比着原来不知慢了多少,在温乐阳说过话之后半晌才反应过来,勉强露出了一丝笑意,微微一摆手:“师仇若父仇,不假他人。”随即回头向着昆仑弟子呼哨了一声,不再说什么站起来转身就走!不过一眨眼间,千余名昆仑弟子就退了个一干二净。
温乐阳也愕然愣在了当地,黑白岛的三位剑仙一下死了两个,刘正带领昆仑道所有弟子,根本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是施展雷霆手段,每个昆仑弟子地脸上都蕴有深仇
…
温乐阳和老顾对望了一眼,知道这次事情更麻烦了,温乐阳在犹豫了一会之后,才苦笑着叹道:“那两位真人就算身受重伤,他们的濒死反击,至少我担不住!”
几个月前,天书在上海城隍庙被旱魃五哥打成了重伤,再之前不久,天画真人也和苌狸、三味、旱魃恶斗了一场之后重伤昏迷,可是即便如此,真想在黑白岛地层层禁制,或者昆仑道弟子的重重保护之下,要把这两位重伤地高手杀死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更何况像这种级别地修士,在临死前发动地反击必然犀利到极点。现在昆仑道摆出了一副报仇的姿态,明显仇人还在逍遥法外。
温乐阳一边想一边说,所以语速极慢:“镇子里的藏民把咱们留下,应该就是为了对付昆仑道的人,说到底,藏民留我们还是看重了你和秦锥的实力。昆仑道找上了这里,那两位剑仙遇害的事情,多半和小镇卫士或者那个邪修有关联,若果真如此,那敌人的神通本事,恐怕还在咱们想象之外。”
老顾嘿了一声,点点头:“天下修士里的强者何其多,有的是咱们想不到的,不过案子总得往下查!”
这时候非非突然跳起来,带着几分兴奋:“我明白了!”
众人都在用心思索黑白岛上地变故,估计着对方的实力,无一例外被非非这一喊给吓了一跳,老顾拧着三角眼瞪着自己的手下:“什么明白了!黑白岛的事情你知道?”
非非一点也不把领导放在眼里,俏皮的伸了伸舌头:“不是黑白岛,是猴子千。温乐阳不能给他除虫,这家伙虽然暴怒成狂,但是说到底还是想着有一天能重见天日,所以抓住虫子之后,就势编了个什么火夫子的谎话,来给自己下台阶!而且他能在鸟肚子里看到外面的情形,应该是远远的已经发现昆仑道众人来袭……”
温乐阳也霍然开朗,暂时把黑白岛的事情放到了一旁:“猴子也不想把仇真结下,生怕咱们留在地面上地人被昆仑道杀了,咱会把怒气发到他身上,所以利利索索的把我们几个人都给赶上来了?”
猴子愤怒归愤怒,但是终归还没失去理智,当然舍不得把自己逃脱炼狱重见天日的希望就这么断送了。
几头老小狐狸看透了猴子千仞的心思,一起笑了起来。
千仞坐在狗头雕的肚子里,有些讪讪的搓着手心,喃喃的念叨着:“你们说啥老子都听得见,哪个骂我是猴子老子都记下了……”
顾小军这边也没闲着,一群祁连仙宗的弟子重新启程去九顶山送信,其他人则迅速收拾好行装立刻出发,在和‘敌人’照面之后,他们顺理成章就应该去追赶大部队了。
小沙早就在其他所有邪徒的队伍里做了手脚,靠着他秘不外传的民间异术,迅速地向着北方追踪而去,虽然已经过了两天多的时间,但是按照小沙地说法,邪徒和藏民并没有走得太远,至少小沙现在还能循着线索追踪下去,双方的距离一定在三百里之内。
大喇嘛修持密宗、温乐阳炼毒入体、穿山甲更是几千年的大妖,六个人里倒有三个奇门功法中了不起的人物,他们的灵识早就远远地四散泼开,开始的时候昆仑弟子还常常闯进他们地灵识,可是不久之后就不知所踪。
因为要靠着小沙在不停寻找中带路,所以温乐阳等人脚程也快不起来。
大喇嘛自然是一脸的焦急,穿山甲破土却悠闲得很,一边走一边摔打着自己地大尾巴,他本来就不想抓邪徒,纯粹就是盯臭贼似的缀着温乐阳,巴不得找不到邪徒们才好,只要等温家地杀虫药一到,他换出儒老道之后就会和其他人分道扬鏣。
小沙追踪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高原上人迹罕至,对他的追踪术非常有利,没用多少时间,在绕出一座矮矮的丘山之后,众人眼前豁然开朗,沁人心脾的水凉之意迎面扑来,一片在宁静中孕育着无限璀璨的水光,豁然撩荡在所有人的眸子!
纳木错湖。
即便像温乐阳这样,修习以毒入道虐气十足功法的人,也被高原圣湖的纯洁之色深深地震撼住!头顶至蓝得宛若要让目光沉陷无法自拔的天空,身前万顷舒缓静谧的碧水,远处巍峨耸立的雪顶,还有轻轻吹拂转眼把烦躁与疲劳涤荡一清的威风,温乐阳在初见纳木错的刹那,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把小易和慕慕带来就好了……
现在已经到了雨季,纳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