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唱的事迹都是格萨尔亲口的诉说,这样的人,就是神授歌者。”
温乐阳一下子就泄气了,神授歌者这个头衔听着挺大,但是解释起来,挺像稽非老道给人家算命时候的开场白。
非非一眼就看穿了温乐阳的心思,丝毫不以为意,笑着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可能有的艺人为了挣钱吹牛,但是确确实实有些目不识丁的小孩,在大病一场之后,突然就能咏颂几百万字的《格萨尔王传》,这个现象到现在也没人能解释,位列十大神秘事件之首。”
秦锥听得津津有味,忙不迭的追问:“那其他九件古怪事都是啥?”
让炯大喇嘛吓了一跳,生怕话题就这么被扯远了,赶紧咳嗽了一声,沉稳的开口了:“神授歌者确有其事,虽然没有传说的那么多,但是百十年里,总会出现一个。”
顾小军眼睛一亮:“大师您就是神授歌者?”
让炯大喇嘛满脸的莫名其妙,看着顾小军使劲摇头:“我当然不是,哪有那么巧!”
这次不光是温乐阳,所有人都一块泄气了,儒老道满脸的焦急,用力瞪着秦锥,说话一点也不客气:“你不是什么歌者,又说这些!”
秦锥还是有些不习惯,本能反应的回了一句:“不是我说的……”
让炯喇嘛还是一点也不着急,笑着安抚大伙:“莫急!事情要慢慢说来,这座徙尔镇子,没有人知道它究竟成立了多少年。镇子里的人不和外界往来,既不信佛更不礼佛,镇子又紧挨着圣湖,始终被高原上的信徒视为叛逆之地。在古时,不时就会有虔诚的藏民、甚至佛徒来要求镇子搬迁,镇民一概不予理睬。”
大喇嘛终于说回到镇子身上,虽然稍显啰嗦,不过大伙还是聚精会神听着他缓缓诉说:“直到七百年前,徙尔小镇终于引起众怒,大批藏民集结成军,想要一举铲除这里。”
说到这里的时候,让炯大师突然苦笑了一下:“当时已经有人探明,尔小镇上的人,都有些神通本领,很难对付,所以,有当时三座大寺联袂出头,一共组织了九千藏兵!密宗信徒相比显宗弟子来说,处理事情的手段要更激烈一些。”
温乐阳对九千藏兵没有太多的概念,但是顾小军可足足的吃了一惊,地处高原地广人稀,在七百年前,一下子集结起九千藏兵,已经算是一件大事了。
温乐阳觉得光让喇嘛大师一个人说,似乎有点冷场,点头笑道:“这事我听说过,后来被一位正在绕湖诵经的大喇嘛给阻止了。”
顾小军在追到藏地的时候,查到了当年这件事情的记载,不过当时他们可没想到,冲突的规模就然这么大。
“是格西大喇嘛。”让炯微微一笑,对温乐阳摇了摇头:“其实格西大喇嘛是众人推举的首领,他在纳木错湖不是为了绕湖诵经,本意是要统领藏兵击溃小镇的。”
大伙更不明白怎么回事了,古代的记载和真实的事实,差异得实在有些太大了。
让炯大师的语气依旧平缓而朴实,每一个字听上去都那么温和,和他满脸横肉的长相毫不相称:“集结九千藏兵不是一件小事,从谋划到召集人马,前前后后一共用了快一个月的功夫。不过谁也没想到,就在这一个月里,在藏原上,几乎同时出现了十几位神授歌者!”
小沙皱了一下眉头:“是真的神授歌者?”让炯大师点了点头:“当然!”
其他人没在追问,藏地神秘,神授歌者的现象无法被解释,但是对于修持之人来说,肯定也有鉴定真假神授歌者的方法。
真正的神授歌者的确存在,但是出现的极少,一百年左右才能出现一位,唯独在七百年前,三座大寺召集藏兵准备对付徙尔小镇的时候,高原上一下子出现了十几位货真价实的神授者,而这些歌者咏颂的长诗,无一例外都与徙尔小镇有关。
在这些神授歌者的口中,唱出了一段以前《格萨尔王传》中从未有过的记载。
格萨尔王,本来是神三者合一、半人半神的英雄,为了拯救众生脱离苦海而下凡人间,在战斗中无往不利,终于有一次遇到了劲敌:一个强大而邪恶的妖怪。这个妖孽生性残忍而顽劣,以杀人为乐,无论谁落入它的手里,都会被折磨整整九天,受尽痛苦之后才会最终被杀死。
秦锥没心没肺的笑了:“所以大穿山甲一时半时死不了。”
小沙也没有个眼眉高低,根本没注意儒老道铁青的脸色,接口说:“但是肯定得受罪?”
让炯大喇嘛微微笑了笑,继续向下说小镇的往事。
格萨尔王率领着忠勇的武士杀进了怪物的巢**,在一翻惊天动地的战斗之后,终于抓住了妖孽,但是他的二百七十七名战士却全部战死。
在抓住妖怪之后,格萨尔王发现它很难被杀死,所以格萨尔王就羁押着妖怪来到纳木错湖边,利用圣湖的纯洁之力和永远不停积攒的虔诚念力,把怪物镇压住。而死去的那二百七十七位战士,也放弃了转生轮回的机会,成为了行尸走肉,留在纳木错边缘。用自己的戾气与圣湖的纯洁编织成枷锁,永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