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城隍庙里长出旱煞白毛,虽然动静大但总算没死人,里面的人都脱力昏迷,过一阵就能恢复,但是这里可货真价实的死了不少人,还有整个上海城都停了电也真看得起我了!”
乐羊甜赶紧摇头,一嘴京口片子里充满了轻佻:“领导,这些人可不是我伤的,都是三味妖道下的手。他还引来阴兵肆虐,我及时发动了画城绝技。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了敌人猛烈的攻势,及时挽回了国家的损失、保护了人民群众生命与财产的安全,更在逆境里发扬……”
稽非老道这时候突然冷笑着打断了乐羊甜的话:“画城是散修第一世家。想不到,堂堂画城弟子,巫蛊传人居然是朝廷的人!”
自古以来无论正邪。修士都不愿和朝廷、官方有任何牵连,甘心为官方办事地修士。在修天之人的眼里,虽然算不上败类。但是也被他们鄙夷。稽非老道虽然是散修,但是也不愿意和官面上地人打交道。言辞里更不怎么客气。
乐羊甜微微眯起了眼睛,语气淡薄的让人有些窒息:“我们画城从来就不是什么狗屁修天门宗。乐羊一脉家学巫蛊!你们修天的人,看尘世如鲍肆。可是说到底又有几个人能和大千世界脱了干系?你穿地衣服布料可是你自己纺?针脚是你自己缝的?扣子是你自己钉地?你吃的水果是你自己种地?你怀里的丹药是你自己配置地,可是炼药用的炉子也是你自己打造地?铸造炉子的钢精铁母是你自己挖地?前辈留下的玉简竹书都是他们手书,可是刻字地刀子、写字的毛笔也都是他们自己做的?昆仑道玉虚宫的砖头是自己烧的?大慈悲寺的蜡烛是自己炼的?”
乐羊甜一连串说出了不知道多少个问号,把能言善辩的稽非老道说的哑口无言,这才继续淡淡的说:“天下散修,只知道有事情找画城,我家帮你们在尘世诸般事宜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来冷笑着说一句:堂堂画城竟然是朝廷的人?这几十年里,画城帮着你们做的事,倒有一半都是顾小军出手解决的。////”
稽非老道在愣了半晌之后,突然一拱手,对着乐羊甜说:“服了!老道错了!”
乐羊甜一愣,随即笑了笑,以前画城的大小事情都是他哥哥乐羊温出面,他和稽非没打过什么交道,没想到这个老道倒也有几分爽快。
小掌门刘正也从旁边用力点头:“说的好!不过…你找他来干什么呢?”说着,伸手指了指顾小军。
这次不等乐羊甜说话,顾小军就直接开口了:“我要不来,现在这里最少站着三百个警察,外面最少三十名狙击架直升飞机,要么你乖乖投降,要么被乱枪打死,还能坐在这里用手指头指着我的鼻子么?”
上海这样的国际大城市,军警的装备、反应速度和执行力度都是世界一流的,特别是下午刚刚发生了城隍庙的怪事,早就引起了轰动,到了晚上画城里先是有人中枪,随即又是咆哮大闹,又是鬼哭狼嚎,十几个进场调查的警察一去不回,要是没有人兜住这件事,特种部队早就打进来了。
乐羊甜跟着解释了一句:“我看到三味的真身来了,就知道无论如何也是一场大战,无论谁输谁赢,都要有人来善后的。”
顾小军恨恨的怒道:“每次都是这样,有事不提前说,出了事让我来擦**,我当初瞎了眼把你招进来,现在你总算要死了!老子也能轻轻松松的再熬几年回家抱孙子!”
刘正看着顾晓军,笑得客客气气:“将军,您老到底是干什么的?”
顾小军似乎吓了一跳,赶紧摇头:“我可不是将军,军阶低得很,不提也罢。”
乐羊甜也哈哈一笑:“顾小军的部门,专门负责处理和修真者有关的事件,具体的还是等他跟你们说!”说着又望向顾小军:“你说你也一大把岁数了,出生入死的这么多年,别说将军,连个校官都混不上……”
顾小军对着乐羊甜一瞪“你懂个屁!所有校官以上的档案,泄密的危险性都很大。不缺钱有特权,还要军衔干什么。”说完,老头子突然顿了顿,语气里似乎裹杂了一丝沉重:“还有多长时间?”
乐羊甜一呆,似乎这才想起来,自己马上就要彻底死掉了,有些黯然的摇摇头。
顾小军轻轻叹了口气:“你们先说你们的事情,等你们聊完以后再喊我。”说着,背起手头也不回的走到了门口,给自己点了根烟。重重的吸了一口,随即发出了两声渗满老人哀伤的低咳。
乐羊甜深深的看了顾小军的背影一眼。突然望向了温乐阳,淡淡的说:“求你一件事。”
温乐阳一直疼得死去活来,沉重的生死毒在缓慢地移动中。几乎压碎了他每一根骨头,而生死毒里未能化去的混沌之力,像钝刀子一样随着毒流。不停地刮着自己的筋肉,刚才他们说的热闹无比。但是他就一直咬着牙抗疼没开口,听见乐羊甜地话。费力的点点头:“你说!”
乐羊甜却犹豫了一下,跟着笑了:“一会再说吧。先言归正传。掠落、靡续和拓斜三位师祖技艺有成之后,也就分开了。其中掠落师祖淡薄世情,一心隐修;靡续师祖热衷功利。为皇家效力;拓笑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