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的断掉了胳膊,很快就明白是那些依旧被长剑钉在地上地尸煞捣鬼,其中几个特别悍勇的弟子不顾自己的双臂已断,厉声叱咤着高高跃起,双脚如山岳般重重向着尸煞的脑袋踩了下去!
天书真人全副的精神都放在旱魃的搏杀中,早已经物我两忘,根本没注意昆仑弟子在做什么。
小易从指缝间看见几个断臂之后舍生取义,要和尸煞同归于寂的道士。立即惊叫了一声:“不可!”
清脆的呼喊与几声摔破西瓜般地闷响,同时响起。
几具失去双臂、犹自在长剑下挣扎的尸煞,被昆仑弟子踩爆了脑袋,猛的抽搐了几下之后,就此不动!那几个昆仑弟子也无一例外,在片刻之后,脑袋啪的一声爆开,身体无力的摇晃着,摔倒在地。
场面血腥。即便是从来不把人命放在心上的一字宫好手、秦锥等人都皱起了眉头。大和尚希声低低的念诵了一声佛号,随后弯下腰问小易:“丫头,有什么不可?要杀这些鬼物,也只能以命换命吧。”
小易被刚才四溅而起的头皮、鲜血吓坏了,再也不敢从指缝里偷看,紧紧的闭住大眼睛,长长地睫毛都在颤抖着:“这些不是尸煞,是鬼!有阳魂,死而不散。有身体的时候,魂不能脱离身体。等它们的尸体被毁。鬼就变成了魂,不仅威力不会减小。反而用肉眼看不见了……”
温乐阳听得心惊肉跳,苦笑着问小易:“那怎么对付它们?”他哪听说过这种厉害的鬼术。这些复活过来的不能打不能杀,否则它们受到什么样的伤害,动手的人也会被反射,就算有悍勇之人,拼着自己的小命和同归于尽,煞变成了魂,照样吃定敌人。
小易摇摇头:“对付不了,这种鬼术本来就是传说里的东西,除非把施术的人杀了……”
小易地话还没说,在昆仑弟子中就传来了一阵惊呼,一转眼地功夫,就有七八个道士莫名其妙的被偷袭,从商铺地屋顶上摔落。
温乐阳立刻大声提醒刘正:“有恶魂!”
刘正闻言一愣,气急败坏的跳起来,扬手向着天空掷出了一道水蓝色三角幡,嘴里大吼着:“律令,天光,照妖!”
令旗嗖地一声直冲苍穹,旋即一层蓝色的清凉光芒好像水波般倏地荡漾起来,五六个快的无以伦比、正在偷袭昆仑道士的鬼影子,在蓝色光芒中现了出来!
昆仑群道的阵型微微有些发乱,几个老成持重的道长大声喝令住弟子,随即捻出道符裹住飞剑,捏起剑诀追杀魂,五六个魂虽然行动如电,但是终归掀不起太大的风浪,没过多少工夫就被昆仑高手打得魂飞魄散。
刘正长出了一口气望向温乐阳,刚要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突然在天空中巨大的剑笼中,猛地爆发出一声婴儿般稚嫩的怪叫:“起身,杀敌!”
随着旱魃的戾啸,一层阴冷而惨白的风,毫无征兆的扫过了所有人的身体,那些被长剑钉在地面上的鬼一起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叫声,身体狠狠的一挺,硬生生的把自己从长剑中拔了出来,随即一窝蜂似的炸开,向着昆仑道士毫不留情的扑去!
小掌门刘正的怪叫充满了无奈与愤怒,这一仗,让他们怎么打!
一直都满脸不忿只恨打架不过瘾的秦锥,恨恨的跺着脚问温乐阳:“能跑不了?”
温乐阳立刻点点头:“我送你们出去,小心外面的警察!”随即催动暗潮流毒,向着城隍庙外冲去。
城隍庙边缘还有一层厚重的白毛煞,用来阻挡外人进入,温乐阳的流毒轰然涌动着挤进了白毛旱煞,护住了大和尚等人,小易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回头对着温乐阳使劲喊:“我不添乱,我等你回来……”
和尚高声断喝:“佛无相,众生无相!天眼无碍智力!”
佛偈如雷滚滚响彻了整个天空,一片炽烈的犹如实质般的金色佛光从天而降!
希知神僧的天眼无碍神通能尽封敌人五感,在峨眉山的时候,即便是散修也都无法抵御乱成一团,更不用说现在外面的普通人,荷枪实弹的军警在浓稠的佛光中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和尚希知带着另外几个人趁机冲了出去,时不时还大喝:“丑鬼走错了方向了……”
城隍庙里乱成了一片,鬼肆无忌惮的向着昆仑弟子扑击,而昆仑弟子只能小心的躲避,拼命和对方周旋,小掌门刘正身形纵跃,一看到有同门危殆就疾扑而至,一脚把鬼踹开,跟着自己也向着相反的方向摔去,没过多长时间身上就都是脚印子了,无意中看到温乐阳还在,气急败坏的问:“怎么还不跑?”
温乐阳苦笑着摇摇头,他也想走,但是在城隍庙里的经历,实在有太多的迷惑了,这些事情都与拓斜师祖两千年的苦心、与苌狸师祖的生死存亡休戚相关。他要是弄不清楚会万万不甘心。
事情就像四位爷爷说的那样,以前拓斜师祖在他们而言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其中引雷而遁还带着几分古典浪漫主义色彩……,但是现在一层层的线索都浮现出来,拓斜师祖从一块木头牌子正渐渐变成一个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