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嗓音嘶哑难听:“大慈悲无相。无法,无天!”
十力禅院首座踏上一步,簸箕大的手掌向着小结巴希声的小腹上一按,用极低的声音说出了两个字:“十力!”
其他几个禅院的首座也纷纷踏步上前,依次按住小结巴的上腹、胸口和脸,各自有气无力地念道:
“八相!”
“六通!”
“三明!”
希觉最后一个,把手稳稳按住希声的天灵:“诸佛释尊唯以一大事之因缘故出现于世!”
老和尚希觉的话音刚落,村子里原本氤氲飘荡地金光倏然流转了起来,像欢快的清流迅速汇集到到小结巴希声的身后……
哭佛的拇指被温乐阳抱住。巨大的手相一变,尾指如钩弯起,看似轻缓的向着温乐阳一弹!
这是怎样的力量啊,温乐阳只觉得整整一座泰山突兀的飞来,狠狠砸在了自己的身体上,全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同时猛烈暴张,可怕地力量一下子就撑破了他的皮肤,温乐阳惨叫一声,摔倒了慕慕身旁。
慕慕腾出一只手像扶住他。全没想到从他身上巨力排山倒海般冲来,慕慕也噗的一口鲜血仰天喷起。
佛手不停,从天而降,笨拙的把纠缠成一团的温乐阳、慕慕和阿蛋尽数抓起,小易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她距离温乐阳太远,没办法和他死在一起!
温乐阳全身的鲜血都像开水一样沸腾着,呀呀怪叫着拼命撑起四肢,想要撑开这只铁钳般的大手。身体里的生死毒和侵入地巨力轰轰对撞四处散开。五脏六腑都好像错了位置,被各种力量包裹、揉搓着。每个毛孔迅速凝结出豆大的血滴,随着皮肤的纹路流淌!
“妈的!”
一个硬邦邦的声音从温乐阳的胸口有些无奈的响起,随即所有人的眼前都是一黑。
一股浓稠得即便倾尽浩海也无法涤荡干净的黑暗!
黑色地阳差悄无声息地挡在了温乐阳身前,骤然绽放的黑色光华,正在缓缓合拢地佛手一下子被日差暴起的妖力狠狠撑开,温乐阳只觉得身体一轻,和慕慕、阿蛋一起从佛手中摔落地面。同时惨白的月刃阴错流转,没发出一点声音划过了哭佛的五指!
哭佛爆然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哭嗥,五根手指随着月刃阴错划过,翻着痛苦的跟头,和它巨大的手掌分离!
阴错阳差倏然现身重创了哭佛,自己却也好像脱力般疲惫的颤抖了几下,勉强消失在空气里。
温乐阳重重的摔在地上,只觉得一股股鲜血不停的从胸口涌上咽喉,浑身颤抖着嘶声低吼:“裹环,再来……”
“再来个屁!再也来不了了!”裹环的声音比他也强不了多少,声音极低却好像是拼劲全身的力量才勉强喊出来的。
哭佛疼得在地面上狠狠跳起来,顾不得刚刚被雷心痧轰过的手还没长好,高高挥起正要向着温乐阳拍下,突然哭佛的表情一怔,停住了动作。
大慈悲寺的法阵终于布置完了。
五位禅院主持全都神情萎顿的摔倒,被身后的弟子扶了下去。
层层金光转动汇聚,豁然在小神僧希声身后,叠起了一座与哭佛大小差不多、有形有质的佛陀金身!
小神僧希声突然微微一笑,伸出手在空气中捏住了一丝正在流动的金光,他身后的金光佛陀也微微一笑。作出拈花手相,和希声的动作一模一样!
三明六通、八相十力,皆因一大事而起,佛为救济众生现身于世,大慈悲寺五大禅院联手化诸般业力铸就佛陀金身法相以降妖除魔。
小结巴心思单纯,天生佛像。大慈悲寺里几千僧侣,也只有他才能担得起这个神通之力。
一座是青黄斑驳地哭脸佛陀,一座是金光灿然的微笑佛陀,两只巨佛四目相对,在空气中发出了嘶嘶的摩擦声。
小神僧希声依旧微笑着,放飞了指尖的一抹金光,向着面前的哭佛缓缓抬手。
哭佛似乎完全忘记了脚下的阿蛋,也伸出了被雷心痧轰过地手掌,和小希声身后的金佛盈盈一握。两只巨佛的身体。同时一震,随即僵立不动!身体不动,而表情却在迅速的转换。哭佛依旧痛哭流涕,而金佛的微笑,几乎在一瞬间就被击碎,小希声的身体开始突突突的颤抖了起来。
在一旁打坐默默施法的两个兔妖,虽然都是一副庄严宝相,但是眼角眉梢之间掩饰不住的焦虑,这座哭佛被无尽地阴煞炼了千年,最后融了妖僧三断的元神,几乎妖力大成。已经算是夺天地戾气而生的怪物,大慈悲法阵幻化地佛祖法相终归威力有限,更难以持久,现在两个兔妖正在幻化威力巨大的神通,一时之间难以完成……
昆仑山深处,隐藏着一座红色的岩岭。岩岭虽然算不上巍峨高耸,但是从上而下寸草不生,光秃秃的红色岩石裸露而斑驳,与周围的翠色山峦显得格格不入。
一只迷路的野獾正从岩岭脚下经过。突然停住了脚步,昂起头警惕的看着四周,尖尖的鼻子不停的抽搐着,仿佛嗅出了危险地味道,片刻之后,獾子猛地转身,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