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尾末都暂住温家村,五福之一地鸡笼道随时可能回来报复,而一字宫嫁姑娘地事情暂时也没有个着落,苌狸杳无音信,温乐阳地开门大弟子稽非和关门小徒弟水镜也不知去向。
温乐阳和四位大家长领着死字号忙忙碌碌,不停的在村子里布置剧毒禁止,而让他意外地是不久之后,已经能下地四处溜达的大伯温吞海。突然举这个电话朝他笑嘻嘻地走过来:“小子,电话!”
温乐阳愣愣的接过电话,刚说了声:“哪位?”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声又惊又喜的叫声。
温乐阳再吓了一跳之后反应了过来。是乌鸦岭的骆旺夫小姐。温不草最近忙着御敌,为了不牵连其他两家,暂时没把温乐阳回山的消息传出去,否则无论是二娘还是死骆家大爷二爷都会上山探望,万一赶上鸡笼道上山复仇,没准就得殃及池鱼。
慕慕在惊喜过后,声音却变得忧虑起来:“我本来是想问问苌狸师祖回来没有……”
温乐阳先是一皱眉,随即抬起手狠狠的敲了自己的脑壳一下,本来正在旁边嘻嘻哈哈聊天的风雨彩虹立刻围了过来。全都歪着脑袋看他,不明白他在干啥。
温乐阳从峨眉山回家之后,一副心思全都放在对付鸡笼道的事情上,无意中忽略了一件大事:阿蛋。
阿蛋又死转生,天谴将至。当时苌狸说地是一年半载之间,算一算日子,已经一下子过去十个月了。
慕慕在电话那头声音低沉,全没了往日的神采飞扬:“阿蛋的心口已经渐渐有体温了,恐怕过不了几天……”
温乐阳不等她说完。就跑出去找老妖僧不乐,把阿蛋地事情从头到尾给他将了一遍,老和尚当场就急眼了,直接抢过了电话:“马上带着阿蛋来九顶山!我立刻布置法阵帮小兔崽子度劫!”
慕慕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一个多小时以后就上山了,吓了所有人一跳,这来的也太快了吧。
慕慕苦笑着解释:“我在家等不及,带着阿蛋出来,如果苌狸师祖不在九顶山。我就直接去峨眉山大慈悲寺找两位神僧。刚才我就在九顶山下。”
阿蛋依旧头戴毡帽带着墨镜,雄赳赳气昂昂的骑着上次温大老爷送他的玲珑马。见到温乐阳立刻翻身下马,蹲在地上拍了拍他的脚面。
老妖僧不乐也不废话,伸出拇指和食指,闪电般的在自己双目上一捏,再撩开眼皮的时候,眼睛已经了两汪清水!清冽到让人不敢直视的目光牢牢盯住了阿蛋的眼睛,随即老脸上地神情明显一怔,略带沙哑的沉声说:“把他墨镜摘了!”
阿蛋的目光比起原来灵活了许多,生命的神采和顽童的狡狯纠结在一起,一看就是那种让人又爱又恨的捣蛋小子。
老兔妖不乐正在施展天眼明的佛家神通,查探阿蛋的身体,半晌之后才缓缓的说:“这孩子血脉和心脉已经接合,恐怕用不了多少时间,心就会跳起来。天劫将至!”
说完,不乐对着慕慕一挥手,向着村后地青石坪走去。
温乐阳也跟在他们身后:“神僧,天劫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是说……是打雷还是火烧石头砸?”
不乐一边走着一边回答:“肯定是天雷,就是不知道威力会有多大,苌狸师祖的说法应该不错,死人复活是阴阳颠倒,这份劫数不会轻。”
温乐阳却长出一口气,指着不远处的那根大号避雷针:“是雷就好办了……”
话还没说完就把不乐妖僧给气乐了:“天劫是神雷,这小子死人复生颠倒阴阳,对于爆发的雷劫来说就是最大号的避雷针,身边杵多少根铁杆子。神雷照样认准阿蛋!而且天劫必须本人渡劫,要是靠着什么东西把天雷引走或者挡住了,下次天劫会更犀利。”
温乐阳知道避雷针不好使,不过还是有点不甘心:“可是苌狸师祖说过,要帮阿蛋挡劫。”
不乐妖僧摇摇头:“师祖的意思和我现在要做的事情一样,争取帮着阿蛋挡住绝大部分的天劫。但是总有一些要他自己来挡,要是全部被别的东西引走,不仅还会有下次天劫,而且威力也会暴增。”说着,老和尚取出佛珠、木鱼、佛经、佛音和几颗舍利金盅,开始忙忙碌碌地布置法阵。
而此时,原本平静地山间,毫无征兆的刮起了大风,午后时分本来明媚地春光。在片刻后仿佛被烈风吹得一干二净,天地间都变得混沌昏沉,一蓬厚重的火烧云。一路不停变幻着各种狰狞的形状,从天边充满压抑地缓缓飘来。
不乐老和尚狠狠的一跺脚,吐气开声,苍老的声音厚重而严肃:“说来就来了,阿蛋留下,所有人退避!”
慕慕和温乐阳几乎同时回答:“我留下!”
小易也想留下,可是在重如山岳的狂风中根本就站不住脚,被彩虹兄弟架着跑回到屋子里去了。
不乐妖僧的身形向鬼魅一样在炽烈的风中迅速游弋,把布置法阵的东西一件一件深深甩进了石坪。就连一本看似破烂的佛经,被他随手一甩都嵌进了厚重的石板。
温乐阳则像一块倔强地礁石,稳稳挡在怀抱阿蛋的慕慕跟前,天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