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了,额头上的血脉像蚯蚓一样扭曲翻滚,连牙都咬不住,不停的发出卡卡卡地响声。温乐阳对着水镜和稽非吆喝了一声,温乐阳在前引路,两个老贼分别背着大小妖僧,小结巴从后面护着,向着大慈悲寺发力狂奔。
他们本来是诱敌地,结果现在敌快诱来了,大靠山却跑了,只能一路念着阿弥陀佛向寺里跑,盼着敌人别那么快追过来。
刚刚跑了一会,眼看就要翻过一座小山脊的时候。温乐阳突然像根钉子一样把自己牢牢钉在了地面上,伸手一指一块凸起地小山石,带着几个人潜伏了过去。
水镜和尚愣愣的问:“咋了?”
老道不等温乐阳说话,就低声骂和尚:“当然是发现敌人了!我怎么认识你这么个笨蛋师弟!”
“师兄!”水镜不甘心的纠
小结巴紧闭着嘴巴,小脸上布满坚毅,迅速的扯断颈下的佛珠。看似无意的泼洒出去,佛珠打着转在地面上欢快的翻跟头,随着主人地一句佛偈,立刻隐而不见。
在佛珠消失的同时,也把众人的气息尽数隐藏。
片刻后,一个瘦小枯干的老头子悄无声息的翻上山梁,眼中神光炯炯,向着刚才温乐阳他们诱敌的山洞方向眺望着,眉宇间都是疑惑。
温乐阳和身边地小结巴对望了一眼。来的老头子就是白天造访大慈悲寺的一字宫魏老三。没想到他居然还没离开峨眉山。更让温乐阳惊讶的是,这个一等一的修真高手的一袭白衣,居然被撕成了一条一条。脸上也留下了几道血痕,好像刚刚和人狼狈不堪的动过手。
魏老三似乎在犹豫,站在原地低头沉思了一会,猛地发出了一声雷霆般的爆喝,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擎起了一条黑红相间的长棍,回头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
坚硬的山石瞬间长满龟裂,肉眼可见的想着四周迅速蔓延而去,先是大地裂璺、随后是小的裂隙,最后足足几十米方圆之内的石头。都化成了齑粉,看上去这一棍的声势比着小易的大喇叭也不遑多让!
魏老三斜搭长棍,他本来是个长相普通的干瘦老头,只要不扔在幼儿园里,无论放在哪都不会惹人注意,可是手执长棍之后立刻就变了一个人,仿佛一座厚重骄傲的高山,稳稳挡在了所有人的眼前,压力在空气中有如实质。渐渐凝聚,缓缓氤氲。
温乐阳提心吊胆的看着龟裂好像涨潮地海水,向着自己藏身的地方层层逼近,终于在距离他们不过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魏老三豪迈的大笑了一声:“什么东西,偷偷摸摸跟着你们家三爷,滚出来!”
小结巴一撇嘴刚要站起来,山间的月色好像突然爆开了几个气泡,七个足斤足两的大胖子,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空气里。
胖子们每一个都得有三百斤以上。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站成一排看上去说不出地古怪。脸色古板不苟言笑,眼睛里却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一闪一闪的望着老头。
借着月光,温乐阳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七个人干脆长的就一模一样。他们和十二月不同,十二月是年龄身材相仿,有多有一股坚韧果敢的气质,所以乍一看根一个模子里扣出来似的,但是七个胖子无论神态还是样貌再到身材,根本就没有一点差别。
魏老三山峙渊,摆足了架势之后,才用手里的长棍逐一指点过七个人:“你们是谁?知道峨眉山是什么地方吗?”
七个人里有好几个的嘴巴都动了一下想说话又好像要笑,不过拼命地绷住,脸上地肥肉带着眉毛都一跳一跳的,冲着魏老三挤眉弄眼,一下子把萧杀地气氛冲得无影无踪。
魏老三轻轻挥动手里的长棍,天地间转眼被嗡嗡的空气震颤声充斥,氤氲在他身前的压力立刻高涨:“报名!”
对面的七个人却突然颤抖了起来,双肩和肚子抖得尤其厉害,片刻之后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其他六个人也都各自哈哈大笑,笑声越来越响亮,到后来几个怪人一只手指着魏老三,另一只手捂着肚子开始原地打滚。
魏老三脸上又愤怒又纳闷,张嘴怒喝道:“住口,笑个屁!”山风阵阵凛冽,身上挂着的布条随风而动。
终于对面的一个人开口了,手指牢牢指着魏老三的衣服:“老头…哈哈哈…大号孝子幡……”
温乐阳差点没忍住也笑出了声,老头今天穿了身白衣服,不知为什么被撕成了一条一条的,被风一吹白布条飘摇,再加上老头瘦小枯干,越看越象丧事用的白幡。
魏老三气的脸色铁青。手里的长棍轻轻一顿,人明明还站在地上,却猛地从身体中掠出一道氤氲的影子,也舞动着一根长棍追袭敌人!
温乐阳心里一惊,眼里的笑意荡然无存,魏老三地棍影发动得毫无征兆。要是换自己到对面恐怕这一下子就得吃亏。一字宫不明不白的逼婚,现在温不草都已经把一字宫的人划到对立面上去了。
对面还在哈哈狂笑的七个人尖叫连连,纷纷从地上跃起,脚步飞快的移动着,七个人身法各不相同,有的优雅得好像穿花蝴蝶、有地迅疾如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