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突然一个比惊雷还猛烈的声音猛地从自己耳边炸响:“您让我说什么啊,哎哟……见鬼了。怎么这么响……周围茂密的山林都被震得簌簌发抖。
过了一会,这个声音有试探的、放低了嗓门:“喂……喂喂……”还是像打雷。
片刻之后,一股小人得志的嚣张气焰冲天而起,那个声音卯足了劲哈哈大笑,开始的时候还是装模作样,到了后来就变成了真心的欢喜,对于以八卦和说话为毕生追求的温不做来说,突如其来惊天动地的大嗓门实在让他太满意了。
刚才麻赫水地声音,和现在被苌狸施了法术的温不做一比。就像青蛙和老虎对吼。
麻赫水就觉得一个又一个巨雷轰轰的炸在自己地耳膜深处,目光惊疑不定的望着山腰上。
温大爷出了气,心里就舒坦了,笑着吩咐温不做:“少废话,让他们上来。”
温不做闷雷似的哦了一声,无比珍惜的对着山下大吼:“山下的爷们,请上来吧!”
麻赫水的声音和刚才一样,没有丝毫的增大:“那就叨扰了。”不过一会的功夫,在犹自飘扬的花瓣雨中。两个大汉一穿红衣,一穿青衫扛着一顶滑竿,几乎脚不沾地地一路纵跃上山。
温不做低声对着自己三寸丁弟弟说:“拍电影吗?”话一出口又吓了自己一跳,山底下的公路上都能听见他的声音。
麻赫水看上去五十来岁,个子不高但是身体粗壮结实,进村后从滑竿上一跃而下。苟长喜带着十二月急匆匆的迎上来,在村口恭恭敬敬的躬下身子:“苟长喜见过麻二爷”。说着一挥手,身后的十二月赶忙从两个大汉手里接过了滑竿。
麻赫水只是向着他微微一点头,随即笑呵呵的向着村子里众人说:“哪位是温家的主事。麻赫水冒昧打扰。还请见谅。”说话间的语气平平淡淡,即不客气也不高傲。
温吞海快步走出人群。拱着手笑道:“穷乡僻壤,仙人下凡,真让咱们受宠若惊了,不知道什么事,劳动了一字宫麻二爷地大驾。”大伯的笑容真诚,言辞客气,但是语气里总让人感觉有那么一丝嘲笑。
麻赫水也不当回事,继续皮笑肉不笑的问:“阁下是?”
“好说,在下温吞海,仙长有什么事跟我说就成。”
麻赫水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温乐阳的大伯……呵呵,这件事儿最好还是能和温家的大家长来说,如果方便的话……”一字宫早就把温不草的关键人物都打听清楚了。
大伯客客气气的打断了他地话,有些为难地搓搓手心:“您看,几位老爷子都忙的紧,村子里地事儿呢,差不多都是我做主,你要么就和我说,要是事关重大,实在不想和我说的话……要不您先回,改天等老爷子们不忙的时候您再来?”
温家的四个老头子一点都不忙,跟个没事人似的背着手,毫无反应的站在原地。任凭麻赫水如电的目光扫过,丝毫不予理睬。
麻赫水脸色微变还没说话,身后的那个红衣大汉就阴冷向着温吞海一笑:“别给脸不要脸!”
温吞海依旧不慌不忙,笑呵呵的回答:“要是有事商量找我就行,不过诸位要是上山来找脸的,我可就帮不上忙了。”说着一转身,居然背着手溜溜达达的走了,就把修真道上万人敬仰的一字宫麻家二爷晾在了村口。
老道用极低的声音跟和尚总结:“完了,这次下马威让人家给下马威了。”
温不草、苗不交、乌鸦岭上死不了,这三家的处世之道没有一个是厚道大方的,别人不惹他们也就算了,一旦被惹到,必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一字宫在之前摆足了气派,无论是故意露出风声让喽们上山送礼,还是刚才的漫天彩虹、千里传音,都或张扬或隐晦的摆足了威风和高高在上的气势。
相比之下,温吞海的刁难虽然显得小气,但是直接的多,也出气的多。
红衣汉子脸色一变,毫不掩饰蓬勃的怒意,迈步就要去抓温吞海,麻赫水却呵呵一笑,伸手拦住了手下:“温不草啊温不草,果然有些脾气,要是温家大伯真能做主,那和你说说也无妨。”
温吞海这才停住脚步,既不让座更不上茶,就站在原地,用自己以前常用的县长腔笑道:“就是嘛,说说吧,什么事
麻赫水脸上的怒气一闪而过,彻底收敛了笑容,淡淡的说:“是件大喜事,我家一字宫掌门听说温家一个叫做温乐阳的少年,很有些应变的本事,夏大哥挺赏识这个孩子的,打算跟温家和亲,把我那宝贝侄女嫁给温乐阳。”
先前说话的那个红衣汉子又冷笑着开口:“夏小姐是我们掌门的掌上明珠,嫁给温乐阳是他的福分了,主人这次过来,就是代表一字宫和温家的主事商量一下,看看什么时候合适,就把婚事办了。”
温乐阳苦笑着和身旁的亲人对望了一眼,一字宫的这个理由比放屁还没味,连温九和温十三都骗不了,可就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来,明摆着把闺女嫁过来,温家占了个天大的便宜,根本不容拒绝。
温吞海依旧是满脸和蔼,连连点头:“好事好事,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