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问哪个?”
苟长喜很自觉地踏上一步,视死如归的望向温一半:“当然是我。”
温乐阳叹了口气,望向大伯刚要说话,突然一个和蔼声音从身后传来:“算了!温吞海,解毒。”
大爷爷终于开口了,脸上一片慈祥,走到苟长喜的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小子,好好干!”
苟长喜身上的紫草立刻簌簌掉落,鞋子和裤子已经千疮百孔,但是皮肤上干干净净。丝毫没留下任何痕迹。
大爷爷又望向温乐阳大声吩咐着:“今儿个我想吃清真回回的八大碗,另外最近天气湿,老二总闹着筋骨都发酸,要是有个人给按按倒不错。天儿是热了,我们几个想添几身儿衣服。今年山里的雨水多,有几间房子得重新铺瓦……”
大爷说一件。目光就会盯到对应的人,苟长喜开始还笑嘻嘻的,到了后来眼里渐渐被惊讶占据,他就大概把带来地人介绍了一遍,老头子却尽数记得个清清楚楚,由衷地赞叹了一声:“老爷子好脑筋!”
大爷爷嘿嘿一笑,总算说完了以后挥挥手:“都散了吧,温吞海,找几间屋子安顿了大伙。”说完扭头就走了。
温吞海和温乐阳皱着眉头追逐几位大家长而去。
温二、温三老爷却背着手。溜溜达达地出村去了。
苟长喜哭丧着脸一跺脚:“谁给他们解毒啊!”
温乐阳回头扔下了一句:“你拍他们肩膀就成。”
苟长喜将信将疑地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果然紫色的草纷纷掉落,这才又惊又喜的开始给别人解毒。心里对温家神乎其神的毒术佩服不已,大老爷拍了拍苟长喜地肩膀,就把解毒的法子种了下去,随后他拍别人也可以解毒……
温吞海和温乐阳一大一小,两个人现在越来越不踏实了,大的搓手心,小的啃胡萝卜,都恨不得变成条虫子,钻进苟长喜心里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大爷笑呵呵的一摆手:“别那么没出息。除了苟长喜和十二月之外,都是群普通人,用不着太担心。”
温不做比谁都愁眉苦脸,急得跟什么似的:“有人送礼,有人打架,有人听差,到底咋回事啊!”作为一个资深八卦,温不做现在心里已经长草了,突然眼睛一亮。对着自己兄弟小声说:“今天晚上你跟我去听窗根吧,保证什么都能打听出来!”
三寸丁弟弟鄙夷的哼了一声:“好啊!”
温四老爷一拍桌子,对这哥俩喝骂:“滚蛋!谁让你们俩跟着进来的!”
哥俩赶紧灰溜溜的出去了,温大老爷伸手找温乐阳要了根胡萝卜,咬了一口笑道:“我就不明白这东西有什么好吃地!”说话间,门外人影一闪,刚刚出村去溜达的二爷爷和三爷爷都回来了,对着大爷微微一点头,用毫无阴阳顿挫的声音说:“风吹蚓已经种完了。”
温乐阳这才恍然大悟。又有些疑惑地问:“您给他们都种下追风散了?”
大伯温吞海琢磨了一下。打心眼里佩服的笑道:“大爹爹的施毒手段啊!就连咱们这些内室弟子都看不透!”老头子刚才拍了拍苟长喜的肩膀,不仅种下了紫草的解药。更种下了一种叫做追风散的药粉,而苟长喜在给其他人解毒的同时,也不知不觉的把这种药粉中了下去。
追风散无色无味也无害,但是惟独会吸引一种叫做风吹蚓的地蚕,只要被种下药粉地人一移动,地蚕就会在地面下跟住对方,风吹蚓在地面下跟踪,根本就无从发觉。温家人却自有追踪风吹蚓的办法,足不出户就能知道这些地蚕去过哪里。
温大老爷呵呵的笑着:“赶他们下去未免让人小瞧了咱们温家,嘿嘿,让他们闹吧,早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说完顿了顿,又补充道:“以后再有送礼的,照收!”
温吞海点点头,不过还是有些犹豫的问:“要不……让温乐阳给大慈悲寺打个电话?他们都是修真的人,可能会……”
话还没说完就被四老爷打断了:“大慈悲寺是大慈悲寺,温家是温家,这点事用不着兴师动众的。”
上山的一群人被温吞海安顿好了以后,立刻忙活了起来,量身材做衣服、松骨按摩、炒菜做饭等等各忙各地,全部按照温大老爷的要求一丝不苟的执行着,晚饭的时候厨子果然把清真八大碗送进了大爷房间,其他没什么事的人就呆在屋子里,根本不出来走动。
十二月分成了三班,无时无刻不跟在跟着温乐阳。脸上从来没有一丝表情,在岗的时候全身都紧绷着,四个人的眼睛望向四个方向,没有一个遗漏地死角。即便在交接班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松懈,接班地和交班地会共同值守一个小时,随后交班的才会离去。直接回屋吃饭睡觉。
苟长喜平时也不怎么露面,但是只要苟长喜三个字一从温乐阳嘴里出现,他立刻就会用力答应一声,突然从众人眼前冒出来,有好几次都吓了小易一跳。
连着多天下来,这些上山地佣人们没有一点逾距地行为,有事的时候就忙,没事的时候就睡觉,彼此之间都不怎么说话。温不做的听窗根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