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哑巴月芽会说话,无良小乐心肠花,念旧天天情不假(下)
。“是。”众人分头行动去了,刹那惊呼惨叫响成一片。甲板上只剩了小乐和老八。老八看着小乐,脸上不带感情。扔过来一个包:这是你要的钱,还有,你欠赌场老板的也不用还了。
小乐像得了命,迫不及待验证老八的话。果然,包里面是一大叠票子。等他拿到灯底下看清楚了,脸上也没了血色:“冥钱?你啥子意思?”作为回答,老八地刀刺穿了小乐地身体。老八道:“银子是给有命的人花的。我也是为你,不给你带些钱上路,在阴间要受小鬼欺负的。”小乐还有一口气,艰难地喘息,说话断断续续:为什么,你们首领答应过不……不杀我的……老八被他不该有的天真逗乐了:没错,首领没说非要你的小命不可,可他也没说不让我杀你。我见你活得这般辛苦,看不过意。说不得担了骂名,送你去极乐世界一程。早死早托生,你也不必记着我的好,我不喜欢被只鬼惦记上。安心地去吧。
说到吧字,就要拔刀。小乐忽然抓住了刀锋。身上手上的血流了一地,表情竟是急迫垦切起来:“或许你说得对。我不怪你,只怪自己。人都要死的,死就死了。但我有件未了事,你一定要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放过我的母亲。母亲生我养我,我从未为她做过任何事,我希望在我死之前,能为她做件事。你一定要答应,一定一定!”小乐地目光十分焦灼,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他的生命在这时走到尽头,再也撑不下去,一口气上不来,眼睛直直地睁着,竟是去了。汉子叹了口气,将他的眼合上。费了老大牛劲才从小乐变硬地手中夺下自己的刀。留下一句话,算是对死者的答复:既知今日,何必当初!
死亡,我们以为很遥远,遥远到很多人把它遗忘。我们以为时间很多,多到可以挥霍时间,把该做的留给无期限地明天。直到青丝变白,韶华不再。
可以说,这船上的所有人都不曾料到,死神的到来。在今天的现在,先头一些人尚不知状况就稀里糊涂的做了阎罗王的子民。反应过来地人四处逃命,逃到无路可逃。万般无奈之下,有几个跳下江去,恃着略通些水性抱了一丝侥幸,却不知这等同自杀。被水一冲,无影无踪。虽然免了一刀之灾,难免葬身鱼腹。
初步地血洗之后,剩下活着的都是最听话的。她们被驱赶到一起,抱头蹲在地上,等候发落。混乱中,乌龟不幸罹难,藏在柜里的老鸨被揪出来时,从不知害怕为何物的她吓破了胆,话也说不利索。她走过的地方,拖着一条长长的水渍。闻起来有股尿骚地膻味。
贼首横坐正中,虎视眈眈。清点俘虏,男二名,女二十三名。一张不起眼的桌上,堆着如山的金银珠宝。首领鹰瞰低头伏泣地女人们,最后目光停在二个体似筛糠的男人身上,面带不悦:留着他们干什么?我不要男妓的。二男听说,一个立刻昏死过去,另一个变成磕头虫,只要狗命不要尊严。人是老四抓的,也由他阐明抓的理由:“这个向您叩首的小白脸,从他身上搜出来的银子最多,整整一万两,另一个其次,六千两。留着他们或许还有利用价值。”那少年忙挖掘自身价值:我家里有好多钱,您可以绑架我要挟我的家人拿钱赎命,他们不会见死不救的。您留着我就能得到更多的钱。老四也是这个意思:“难得圈到这么配合地羊,干他一票吧,反正也没损失。”首领不置可否,问:你叫什么名字?少年供道:姓王,人称树杰,本地人氏,家父是做私盐生意的,有些积蓄。我这个儿子有责任把他辛苦挣下的家产折腾掉一些,你们就成全我这个心愿吧。
老四小声在老大耳边道:“先依了他,如果看不惯,得了赎金再做了他不迟。”首领冷冷横他一眼:做强盗的,可以贪心,不可以贪得无厌。带上他,我们行动不便,可能招来雷子,把老底漏出去。拖泥带水不是好汉行径。再者,盗亦有盗,答应过别人就得做到。老四认了错:小弟知道怎么做了。王树杰看他凶狠地样子,感觉不妙。想要挣扎,偏偏全身没了力气,瘫在地上:“不要。”这是他留在这世上最后的绝响。老四连那个假死的,一刀一个,鲜血溅起老高,情形分外可怖。
老鸨亲见这一幕,仿佛下一个要死的就是自己,每一个细胞里都写着恐惧。她也想幸福地晕过去,便不用直面死亡的狰狞。果然,首领没有忘记她:“谁是法人?”老鸨不敢答应。首领循着众女地目光在几个老妇中找到了她,道:“不说话,你想死吗?”老鸨惶恐地抬头望他,又惊悚地低了下去:报告,鸨子不想死。首领:不想死的,统统把钱拿出来。老鸨哀求道:我的老爷,你就是杀了我,也只有这么多了。首领不和她废话,喝道:老七,你押着她再去转一圈,找不着钱,就把她的手脚跺下来。老七答应押着下去了,老鸨垮了,她知道她的手脚是保不住了。
首领:其它人,三十五岁往下的站左边,三十五以上右边。说话时,见一个姿色上等地女子不像别人那么慌张哭泣,还时不时瞄他一眼,似乎怀疑什么。首领看着这个长着一双丹凤眼的年轻女子,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好像哪里见过,一时又记他不起。正要叫过来盘问,老三架着个小姑娘回来了。那小姑娘在他怀里踢打不已,勇气可嘉。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