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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谈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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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吾重德甚于修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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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怎么回事,大少爷开始是循着老爷的意去相亲,并不上心。老夫人也不支持少爷去。她向着娘家多一点:娶媳妇娶谁都是娶,亲上加亲岂不好?但终拗不过老爷。他和和江老爷是老朋友了,彼此的家世都是知道的。娶了江家女儿,等于娶了一座金山。老爷是铁了心,向少爷下了死命令:人家看不上你,我也不说什么了。现在江小姐中意你,你若搅黄了,别跟人说你是我儿子。我百年之后,一毛钱也不会给你。李家将无你立足之地。

    大少爷听了这话,不服这口气。气哄哄离家出走了。老爷也不找他,只是冻结了少爷所有的银行帐户,向他的朋友发下话去:谁若帮他,就是李家的仇人。结果不出二天,大少爷就鼻青脸肿地回来了。二话不说,就冲老爷跪下了。之后,老爷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可听话了。

    我哼道:他是一个人去得江家吗?门卫笑道:怎么不济也得带几名小厮吧。我和您说得这些,就是从少爷的贴身小厮嘴里传出来的。

    没有我要找的人,我顺原路返回。邓月婷没来过,这有点不对劲。来的路上并未见她的踪影,她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摇头笑了:这光天化日的,能有什么事呢。庸人自扰。我又想:她会不会折回去了呢?不确定,我只确定一点:我现在最紧要的事,找人,找人,还是找人。

    大众衣行里,我问吧台小姐:邓姑娘在吗?她是新面孔,此刻正忙着结帐,没空为我服务。我注意到,今天店里的顾客多得不像话。我作为这里唯一地男性,显得那么鹤立鸡群。但我这只鹤何其无辜。被汹涌地人潮挤来挤去,倒不是我挤不过她们,而是不好意思和一群女人比力气。我在这里,不受欢迎。女人们白眼相加:“登徒浪子,赶着去投胎啊。”她们手里,好像都有鄙人设计地内衣系列。看到自己的作品这么受追捧,不高兴些也说不过去。

    我采访一名消费者:大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女士像受了奇耻大辱:“你叫谁大姐?姑娘我还待字闺中,年方二八。狗嘴里长不出象牙!”愤愤走了。我遭遇尴尬,忘了那句话:夸女人年轻,和赞她漂亮一样重要。我汲取教训,换了称呼:大妹子,打扰你一下。一张冷若冰霜地脸转过来:“大妹子?想占老娘便宜啊,色狼。”可怜的我,只剩赔不是的份了。

    我被困一角,想进里面,不能;出去,亦不能。幸好,我的救星来了,我如何舍得放过这唯一活命机会:程总,救命啊。程双双着咖啡色短袖,下身穿天蓝牛仔裤,一根蝴蝶结把披肩发盘成单辫,项上吊着24K白金链子,正在和营业员商榷工作,哪里在一片喧哗中听得出我的声音。我跳着脚挥手示意,期待她向这个方向施舍一眼。但她没有,转身要离开。我急了,狗急跳墙:“天呐,谁的荷包掉了。”这一嗓子的作用出来了,噪音小了。这是我争取来的机会,我再次唱男高音。求救生效,程双双马上为我开了条绿色通道。离开的时候,有人生气了:你哪只眼睛看见荷包掉了?

    来到后面,找块相对安静的地方。我多看了她一眼:双双,你今天真漂亮。双双笑道:这种俏皮话,你是不是对很多女人说过?我还没老实到承认:哪有,除了你,再没第二个。程双双微微笑道:我才不信呢。你们男人嘴上说得好听,心里不知打什么鬼主意。我要为好男人讨说法:令尊,好像也不是女人吧。这么说,他也不咋得了?程双双纠正语病:你,哼。休想拖我爸下水。他和你不一样,是这世上唯一地绝世好男人。不许你当着他女儿的面说他的坏话。我笑了: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强盗逻辑。你骂我,我认倒霉。谁让我是个有心胸的男子汉呢。但你不能把我爸爸,我爸爸的爸爸一股脑捎上。大家都是男人,两条肩膀扛个脑袋,怎么不一样了?还是令尊三头六臂,比我们这些俗物多几件东西?程双双气哄哄:原来你是找我抬扛来了。也怪我没长眼,什么人不好救,偏救了个狗肺狼心的大好人呢。我忙低声下气地:别啊,那也太不够哥们义气了。程双双:不够义气就不够义气。我一个女孩子和你讲得哪门子义气。我退一步:那这样,大不了有事我替你强出头,一报还一报,如何?程双双蹙着眉头:这怎么听着像菜市场做买卖似的?我认同:对了。这叫礼尚往来。你也可以归纳到博奕论的范畴。

    程双双坐在草地上,红绿之间,空气新鲜。她道:你又是程总又是双双的乱叫,变来变去的我不习惯,二选一吧。我讨好地笑道:你喜欢我怎么叫我就怎么叫了。你说说,我是叫你程总好呢还是直言不讳地直呼芳名?程双双:嘴长在你身上,按我的意思怕不合适吧。论工作关系,你该叫我程总;论朋友交情,你叫我双双也无不可。我笑道:那这样,正经场合,程总;像现在这样,双双。程双双:双双双双的,我们清清白白的关系,你凭什么叫得这么亲热?我说:名字就是一个符号。你又不叫单单,我不叫你双双叫什么?你要愿意,也可以叫我达民;当然,你非要叫我达民哥哥,我也不反对。

    程双双叉着腰,有动粗的意思:一般的规矩,按年龄确定称呼。那我就要问了。公子贵庚多少啊?我道:不大,但比你大。程双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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