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三长两短,到时候后悔的不知还有谁。既然不是他做下的,怎地也不解释几句?
惠静心里埋怨不已,却忘了自己刚才火爆脾气发作,根本没让人家有机会解释半句。
既然已经破了禁制,见都见了,相识一场总要寒暄几句。何况宝善庵的庵堂完全建成之后,也没机会寻他一谢,如今有缘得见,礼数上总该敬到。
于是惠静让陆英先回去,郑重答应不再打了,要与张医生叙旧,再缓步向那场中走去。
隔了三米距离,当先施了一礼,口中称道:“西京一别,已近一载,施主别来无恙。”
方天林苦笑了下:“你看我这样子,能好到哪去?”
确实,纵然他此刻身怀绝技,容貌也未曾变化,但衣衫破旧,流落于此,做了行脚医生,肯定是有什么变故在里头。
“施主可是遇到什么难处,若有用得着贫尼的地方,但管开口。”如果是隐姓埋名,多是躲避仇家追杀,惠静猜不到世上还有谁的本领能让他做出这种举动,可就算她此刻与他相差无几,还是毫不犹豫地想要帮他一把。
“只是心中有惑,未曾开解罢了。”方天林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接着问,“师太为何作那苦行之举,云游此地?”
宝善庵已经重建,照道理她不会没有栖身之所呀。
“亦是心中有惑,未曾开解之故……”
方天林轻哦了一声,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一眼,各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