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
凛冽的寒风在山谷中呼啸着四处闯荡,似千万只猛兽在怒吼,令人头发发炸。
帐蓬中,吴超然却是睡得很熟,那呼噜打得山响,他没什么大阵仗没见过,哪会怕这区区山风。
忽然间,一股危险的气息悄然向帐蓬逼近过来,连帐外的篝火也仿佛感到了不安似的一阵乱摇。
就在这时,帐内的吴超然猛然睁开了眼睛,随即翻身窜出了帐蓬,毫无疑问,他也感到了不妥。
帐外,寒冷的山风像利刃般割在吴超然的脸上,可他却仿佛毫无知觉,只是警觉地扫视着四周。
然而,清冷明亮的月光下,四周一片寂静,连鬼影也没半个,更别说异常之处了。
难道,是自己疑神疑鬼?
吴超然不解地挠挠头,然而,那股危险的气息却仍自隐隐约约地莹绕在心头,顽固地不肯散去。
该死,用异能探测镜啊!
吴超然暗骂自己笨蛋,迅速转身进入帐蓬、取出异能探测镜戴上,然而,却也是毫无反应。
与此同时,莹绕在心头的那股危险感觉也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许,真是自己多心吧!
吴超然自嘲地笑了笑,张口打了个哈欠,便又回到帐内、倒头便睡,很快,便又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一早。
吴超然爬起身,便先来到附近的一条小河边刷了刷牙、洗了洗脸。被冷水那么一激。精神立时大振。
回到营地后,随便又吃了包野战食品,吴超然便将行囊收拾好,沿着山坳中战斗的痕迹向前搜索。
约摸大半个小时后。
他来到了一条蜿蜒若蛇的山谷中,没走几步,便又看见了激烈战斗地痕迹。以及那地上地斑班血迹。
吴超然心中一懔:他知道,这里估计就是马耀和那妖物最后战斗的场所了。
当下,他脚步加快,迅速向前搜索。
果然,在数十步外的一片山岩下,吴超然看见了一副惨烈的景象:
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静静地躺倒在地,圆睁双目,英俊的面孔上满是愤怒和不甘。胸腔大开,内里一片血肉模糊。
吴超然地眼睛顿时湿润了,他知道:
这个年轻人,就是他从末谋面的战友——马耀。这是一位真正的勇士,一直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吴超然静静地来到烈士的身旁,缓缓蹲下身,轻轻地抚上那怒睁的双目,喃喃道:“好兄弟,安息吧。你的仇。我一定会给你报。我保证。”
半个小时后。
吴超然郑重地抱起烈士的遗体,放在了一堆干燥地枯枝上,没有办法,他只能将烈士化为骨灰带走。
火。终于燃了起来,看着那无情的烈焰将马耀的遗体渐渐吞没,吴超然流泪了:“好兄弟,一路走好。”
火,慢慢熄灭了,吴超然怀着沉重而悲伤的心情,将烈士的骨灰收集好,然后郑重地放进了背包里。
轻轻拍了拍背包,他的眼神坚定而凌厉:“好兄弟。咱们走。去找那丧心病狂的妖物,将它撕成碎片。”
戴上异能探测镜。吴超然再次踏上征途。他坚信:那妖物就在附近,他一定能找到它,为烈士报仇。
时间渐渐到了中午,天气虽然寒冷,但吴超然却走得汗流浃背,这爬山涉水的,可不是轻松的活儿。
然而,令他焦躁地是:
找了这许久,却依然没有那妖物的半点踪迹。难道,那妖物真的畏惧龙组的报复,已经潜逃它处了?
吴超然地心中一时不禁十分不安:如果那妖物真的逃往它处了,以中国之大,再想找,可就十分困难了。
忽然,吴超然狠狠地一拍脑袋:“唉,我真是笨死了。既然毫无线索,那么,为何不用那占卜之术呢?”当下,他取出五枚硬币,便卜了一卦。
仔细参透了卦相的天机后,吴超然笑了:“妖孽,你果然还没逃走。这次遇上我,便是你的死期到了。”
说完,他寻了根较粗的树枝,然后用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三下五除二地将其刻成了一把小小的木剑。
刻木剑干什么?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吴超然用力咬破右手食指,随即飞快地用鲜血在剑身上画了一道玄奥的符篆。
接着,他默念一声秘咒,然后将木剑抛于空手,用手一指:“去吧,给我把那个该死的妖物找出来。”
顿时,木剑金光大放,呜呼有声地腾起于空中、向着西北方飞驰而去。
哈哈,搞定!
吴超然心中大喜,当下祭起一道飞行符,扯起一道白色瑞光便跟着木剑狂奔而去。过。
就在吴超然跟得有些心急间,前方地木剑忽然急啸一声,随即一头冲入一座山谷,似乎发现了什么。
难道是那妖物!?
又惊又喜地吴超然连忙跟着冲入山谷,便见那木剑正停在一个山洞的入口处,呜咽有声,金光大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