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效率却是很快的,没一会儿功夫就将一顿丰盛的饭菜摆上了桌。
李桂莲擦了擦手,解下围裙后招呼道:“别玩了,吃饭了!”
“妈,马上就通关了,再等一下!”
“真是的,吃完饭再玩不行啊?快去洗手!对了,你爸回来没?”
“早回来了,和头两天一样,又在书房里闭关呢!嘿!妈你别光说我,先把爸叫出来吃饭,我再来吃好了。”
“浑小子!”
李桂莲笑骂了一句,转身去拍书房的门叫丈夫吃饭,自己的丈夫似乎儿子一个德行,叫了两三道终于才开门出来,让她忍不住埋怨了几句。
“你们两爷子都是的,吃个饭还要叫半天。”
杜恒虽端着碗,可没有什么心思吃饭,仍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自从前几天接到那块烫手的山芋后,他就没睡安稳过。这些天一直冥思苦想,都未能想到妥善的解决办法。他深知这件事如果办不好,不仅自己上任大半年来积攒的政绩可能会毁掉,还肯定会得罪一大批人,这对于今后的仕途将会非常不利。
杜恒嘴里嚼着饭菜如同嚼蜡一般,就当他一直在为整改的事苦恼之时,突然听到旁坐上自己同学的儿子发话道:“杜叔,您是不是在为招待所的事发愁啊?”
杜恒闻言,微微一愕,放下碗筷,很是惊疑地盯着程胜,却见程胜微笑道:“杜叔,我之前在你书房里找书看,无意思间看到了那份文件。呵!您不会怪我没礼貌,不经你的同意就看了你的东西吧?”
那份计划书也不是什么政府机密,杜恒听说程胜拿来看过了,也没有什么不悦,反而奇怪眼前这个和自己儿子一般大,还只上初一的小孩子,怎么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更奇怪的是他怎么会猜到自己的心事?
程胜可不管杜恒心中的狐疑,继续对他抛出更大的惊奇之语:“杜叔,其实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解决问题。”
“什么办法,你快说说!”杜恒下意识地脱口问道,一时都忘了程胜的身份,自己堂堂一个副县长,竟要向一个小孩求教问题。
“办法很简单,卖掉不行了……”
“卖掉?我……哈哈哈!”
杜恒突然笑了起来,不是在笑程胜,而是在笑自己。看来自己这几天真是愁得犯糊涂了,怎么会去听一个初中小孩的信口雌黄,传出去都是笑话。
等杜恒笑完后,程胜又接着说道:“杜叔,我说的卖掉,并不是指真的卖掉……”
“哦?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程胜话锋一转,倒是重新引起了杜恒的注意。
程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故弄玄虚,转对身边杜建新问道:“二肥,你记得我们语文课里的一篇课文吗?孔穿和公孙龙辩论的故事。公孙龙那个白马非马的论调很有意思哦!”
“什么课文啊?”杜建新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刚才好友和自己父亲说话他没就听明白,现在更是莫名奇妙,“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样一篇?”
杜母插话道:“看看你学习不认真吧!你同学都知道的课文,你却不记得!”
杜建新委屈地道:“冤啊!根本就没这篇课文,爸,你不信我找课本出来给你瞧……”
“白马非马?”
杜恒没有理会儿子,他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心里顿时有了一种拔云见雾的感觉,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再次盯着程胜,心中更是好奇,一个小孩子家怎么会懂得这么多?
程胜也没有多说什么,相信一个小小的提点,对杜恒来说已经足够了。毕竟此人的学识和能力均非泛泛,只是现在当官的时间不长,欠缺的只是经验罢了。
同桌的李桂莲并不太清楚丈夫工作上的事,所以也听不太明白刚才程胜话中深意,只是见到丈夫竟然和自家儿子的初中同学谈论起政府工作上的事,说起来都感觉荒谬,以为自己丈夫干工作干的走火入魔了,于是道:“不要说这些了,快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你们先吃,我回房做正事!”杜恒丢了碗筷,迫不及待回书房修改计划书去了。
“真是的!不管他了。”李桂莲埋怨了一句,给儿子和程胜夹菜。
“李阿姨,谢谢!您的菜比我妈烧得还好,真好吃!”
“咯咯!你这孩子嘴巴真甜!”
目的达成后,程胜扒着饭,讲了句很违心的奉呈话,逗乐了杜母,不过却惹来了杜建新的眼神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