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全了自己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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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按父亲的理论应该是,门代表了别人的脸面,而窗户,则代表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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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托尼明白了:同样的一件事物,也可能会由于视角与观念的不同,而产生完全不同的见解;就比如现在。在此时的他看来,窗与门二者间,并没有任何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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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都代表了一种诱惑,因为不管是窗,还是门,上面都没有覆着粗如儿臂的铁栅栏,仿佛你只要推开,就能轻易地走出去,重新获得在阳光下生活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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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上,二者统统都是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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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走门还是走窗,只要你离开这间屋子一步,黑暗中便会有数不清的弩箭飞射过来,将你的人活活钉在地上,哀嚎,直至死亡。这一点,可是由两个倒霉的兄弟,用鲜血和生命印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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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并不认识那两个人,事实上就连这次的指挥官席奥德,他更多的也只是闻名而已,往日里虽然见过,但并没有什么交流,更别说其人手底下那些个得力干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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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他被转来之前,就已经被关在这间牢房里的,除了那两个倒霉鬼外,还有一个叫“迭戈”的小队长。只是这家伙,显然比那两个要聪明得多,没有随他们一起傻乎乎地往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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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两个分别从门窗中冲出去的,死了;而这个迭戈却活了下来。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个人存在,托尼才得以从他口中,或多或少地了解到一些被俘之后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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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全军被分成两批,其中的大部队由随军牧师皮奈尔统领,驻守当地,并吸引敌人的兵力;而挑选出来的精英,则在指挥官席奥德的带领下直插敌人腹地!这种战术在当时来看,成功的希望绝对不小,但谁知道半路上,却遭了敌人的埋伏。结果,军官团和魔法师小队全军覆没,指挥官席奥德本人也当场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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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奥德死后,剩下的人便分成了三批:一批彻底地倒向了对方,而这些人,以随军牧师皮奈尔为首;第二批是放弃了抵抗向对方投降,并愿意以赎金等形式买命的。而第三种,当然就是像托尼这类,即使被俘也拒不投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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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第三种人,本是应该被当场处死的,但在皮奈尔的斡旋下,最终被送到这间百多平米的屋子里来,也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命运将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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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天里,又陆陆续续地来了十几个人,俱都是像托尼这样抵死不从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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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脾性,同样的处境让这些人很快便熟络起来,无论以前在军中是否认识。他们大声谈笑着,说着那些军营里的趣事,若认识的,还会相互揭着对方的短。偶尔,他们也会说起各自的家庭——那仿佛永远也不让人省心的儿子,总是和父亲闹别扭的女儿,还有那或贤淑,或泼辣的老婆以及……某个酒馆里漂亮的女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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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们谈论最多的,还是那未知的命运;至于如何从这该死的鸟笼子里逃出去,倒是除了最开始的时候,之后就没什么人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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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都已经从迭戈和托尼口中,知道了外面那片仿佛撕不开的黑暗中,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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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暗处射来的乱箭,无疑是最致命的,何况是在你手无寸铁的情况下。而对方,显然也对此做了针对性的布置——屋里面压根就找不到一块可以做盾牌的木板:没有桌椅,床板也被拆了;唯一能用来挡箭的,就是摆放在角落里的粪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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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用这圆不隆咚的东西挡箭,没有相当的身手可玩不转;在整个牢房中,怕也就托尼才有这样的本事,当然前提是,他能放下身为大少爷的娇贵与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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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点,恰恰是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