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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蚁有蚁道”,由于面向的消费群体不同,开在这里的店铺,反而经常能接到“大鳄”吃剩下来,或者压根就不屑去吃的残渣,因此一个个的,生意反而颇为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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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包推开木门,就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里面那种热闹的气氛,而掀开那厚重的毛毡帘子时,更是差点没被扑面而来的热浪与喧嚣再给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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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眼一看,才发现原来左手边就是壁炉,里面的柴火烧得正旺,红通通地映着一张张兴奋的脸。在壁炉边,还坐了一个正在烤火的老者,大下巴,红鼻头,一双朦胧的醉眼瞪得溜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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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是谁来了?”一见到包光光进来,老头就颇为兴奋地大声说道;从他咧开的大嘴里,能看到那掉了一半的牙,“我看看……嗯,是个好小子。这么年轻,就已经懂得酒的妙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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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这一出声,酒客们也纷纷响应,一时间问候声、口哨声、起哄的怪叫声响成一片;让包光光颇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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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他这副身体的年龄,只不过刚刚十八岁而已;又长了一张邻家少年般青涩的脸。平时穿着法师长袍,给人那种古怪的压力还让他显得比较成熟,可一旦换上了普通人的衣服,便原形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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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种气氛,并不会让他讨厌——毕竟从寒冷中进到一个温暖的地方来,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好感的,再加上混杂了酒精、汗臭、食物香气等等所形成的那种说出清道不明的味道,让他禁不住想起了当年,全村人挤在一间大屋里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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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大家吃好喝好哈!”老包的兴致也上来了,一时间,竟忘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一定要低调再低调才行;还笑呵呵与大家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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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对面的老头招呼他:“小伙子!过来坐这里……今天这第一杯酒,算老头我请你的!”并且大声唤那酒保给上一杯矮人麦酒时,这才算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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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好意思啊老爷子。”包光光赶紧婉拒,“我不是来喝酒的,只是肚子饿,过来找点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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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他撇开老头,三两步抢到吧台前,冲着酒保说出了约定好的暗号:“给我一碟花生米,两杯老白干,三份猪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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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能定出这种“经典”的暗号,自然是当初与里昂闲谈时,里昂有心记下来的;之所以是“份”而不是“两”,完全是因为大陆上没有“两”这个计量单位。比较接近的,就是“朗格”,比两稍轻一点,又重过盎司,大概相当于那边四十克左右的样子;不过在北地,很少有人会用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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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郎格”,是南方才有的水果,有点像梨子,但是一结一大串儿,最妙的是每一个的重量还都差不多,因此果农和庄园主,便以它作为标准的重量单位,直到近几年才渐渐开始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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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正是因为那句台词太“经典”了,包光光念起来,总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觉着特傻。唯一的安慰,就是里昂没把“左手戴手套”的规矩放在这里,而自己当初,也没秀个《报菜名》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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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每次接头,都要“蒸羊羔,蒸熊掌”地来一大段贯口,真的会让人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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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啊兄弟……”对面的酒保,是个瞧着与老包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唇上的青须还没有褪净,脸上的痘痘也开得正浓。这本就是最容易走神的年纪,因此乍听到老包说话,他就仿佛被烫着一般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这才将心神,从酒客的话题中拉出来,干笑道,“那个,你能再说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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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老包只好耐着性子,把那句傻乎乎的暗号又复述了一遍。这下子,年轻酒保似乎听清了,只是一双绿莹莹的眼睛却瞪得更大:“那老白干……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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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烧刀子……红高粱啦!难道你们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