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奥先生喃喃地念诵着,让富含着磁性的声音,随着茶香袅袅飘散。但令他颇为意外的是,他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就和了起来:“他们隔着栏杆观望,期待着某一天,一个傻乎乎的小伙子出现在路的尽头,对他们说:嘿,跟我来吧!我们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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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也看过……那本《不羁之民》。”胡里奥没有回头,他知道此时能出现在房间里的,只有他的贴身保镖“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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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家伙也是一“个性”的主,打跟着自己的那天起,他就一直没喊过自己老爷或者大人;而是像店铺里的伙计一样称呼自己为“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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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虽然用剑,但显然不是走传统剑士的路子,反而很有点刺客的味道,因此你很难想像,他会像注重自身修养的传统剑士一样去读那些乱七八糟的诗集,何况是这种极其冷门的“反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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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动先生淡淡地说,但他的口吻,绝对不是谦逊,“我甚至还知道……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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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语气中没有一丝波动,但这个禁忌的名字,还是令胡里奥的瞳孔为之一缩。片刻的沉默过后,他的脸色才恢复如常,低声道:“嗯,以你原来的身份,也确实有机会接触到这些秘辛。那么……说说吧,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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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您所愿,东家。”动先生坐在雕花木椅上,惬意地伸直了双腿,“很显然这个被民众称作‘革命家’的人,就是一个使徒。和传说中所有的使徒一样,他的出现,也伴随着混乱和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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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浮冰港的日子不会平静了——对那些希望稳定的人来说,他就是一场灾难,但对于另一些人来说,他又是众神派来的救星……谁知道呢?不过对我们来说,机会的可能性应该更大一点吧,毕竟能确认使徒身份的人不多,而我们,恰恰是其中的两个;这就是一项巨大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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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蛮横的访客。”胡里奥先生笑笑说,“手持‘奇异法杖’的魔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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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东家——瘸腿的魔法师。”动先生的嘴角下意识地抽了抽,又接着道:“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尽快与其取得联系;到时候是合作也好,是铲除也罢,最少可以免得其他人捷足先登。而且,我有理由怀疑我们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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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公主!”胡里奥纠正道,“紫金家族并没有帝国的皇室血统,因此你可以称呼她为贵女,或是殿下,但唯独不能喊她公主,这一点,可千万不能搞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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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会注重这个?”动先生不以为然地想,但表面上,他才没傻得去和自己的老板争执什么,“抱歉东家,显然我对纹章学还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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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是的,这位洁西卡……殿下,很可能已经与使徒有了某种联系,这一点,从昨天二人的路线上就能看得出来。而且中午的邸报,也充分地说明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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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在不久之前,他们刚刚从某个部门那里接到了一个极为震撼的消息,那就是费尔迪南大公的小女儿洁西卡,终于公开露面并且相当正式地提出了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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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