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仿佛一阵刺骨的风，让众人只感觉寒意顺着脊椎一路爬上来，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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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我们正面对的，是个强大的龙脉术士？”席奥德眯起了眼睛，强笑道，“而且我们都在做梦，是吗？……真好笑，近三百人做着同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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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不可能。”托尼摇头道，“纵然是九级操魔师，怕也没有同时让这么多人入睡的能力；但……如果只是一个人的梦境呢？或许那一切，其实就是某人的梦境，在现实世界的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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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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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知道？他当然知道了，因为这本就是他瞎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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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个托尼·克虏伯，其实是个西贝货；真正的托尼早就被掳走了——尽管那时候，他已经挣脱了库瑞娜的精神控制。但一个五级剑士，对上七级的赫里斯和那老些法师联手，一个照面就被放翻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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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甚至那赫里斯还有时间，把衣服扒下来套到自己身上，顺便再给那把镶金嵌玉的剑做点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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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远处的那个“托尼”，不过是蜡融妖变化而成，故意拎了把弯刀在那里摆造型，为的，就是让更多的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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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的小伎俩——当你看到你的同伴，忽然变成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而其中一个，对你抱有明显的敌意，你当然会认为另一个才是正品；又哪里会想得到，其实两个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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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人，当初六耳猕猴扮孙悟空，满天神佛也只当一真一假，就没有一个怀疑俩都是西贝货的。虽然赫里斯不知道这个典故，但这并不耽误他瞄准人内心深处的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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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之后的说辞，他也想好了，如今听席奥德问起，便好整以暇地说：“暗示性。是的，让我们看看先前遇到的敌人吧：伙伴的幻影、女人、弯刀、衣着暴露、来去无踪……没发现么？几乎每一点特征，都能跟人内心的某种活动挂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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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她们的脸孔被包了起来？”众人中也不知是谁突然出声插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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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托尼——应该是赫里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难道你真的在乎，和你上床的女人长什么样子吗……依我看，只要是美女就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