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杜兰他们终于没进来喝茶,而是在外面就办好了交接的手续,于是,乌吉娜就这样被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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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老修女阿卡拉说,“您将有很长一段时间,要与我们一起生活啦。唔……不用担心,这里的孩子并不排外。尽量多与其他孩子交往吧,这样,您很快就能交到朋友,她们会帮助您更好地适应这里的。不过在那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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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略地顿了一下,转头向旁边的冷面修女道:“葛尼雅修女,您能带这位于贝尔小姐熟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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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这位老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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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虽然话被人打断,但老修女并不着恼。为怕吓到了孩子,她甚至想露一个温和的笑容;只可惜,眼前的这个孩子与自己一样,什么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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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用更加温柔的声音道,“不要拘束,叫我阿卡拉修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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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吗?在我们……那里,直接喊人家名字,是很不礼貌的。”听得出,小姑娘的大陆通用语说得并不好,似乎平时很少跟别人说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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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行。孤儿最怕的就是不与人交流,那只会让她们的性子越来越孤僻。”想到这里,老修女不由得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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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笑着对乌吉娜说:“当然可以啦,入乡随俗就好。在这里,可没有那种规矩。不过,我们会尽量尊重你们那的风俗……对了,您刚才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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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的修女。其实……我不是姓于贝尔。”乌吉娜解释道,“在我们那里,大家都姓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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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三位女士面色微变,心说难道弄错人了?可紧接着,小姑娘又抛出了一颗重磅炸弹:“嗯哪……还有药罐子说,按照大陆上的传统,我还应该将他的姓氏‘包’,放在最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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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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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尼雅修女皱起了眉头,因为不管是“远山”,还是“包”,都不像是能作为姓氏的东西,而且她也没听说过有拿这作为姓氏的人。很明显,是小姑娘自己杜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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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年轻的女士,也将头凑到阿卡拉耳边,轻声道:“恐怕是因为哥哥做了那样的事,所以对原来姓氏的产生了抵触吧……没想到,这小姑娘的问题,比咱们想象的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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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拉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悲天悯人的神情:“唉!其实送来这里的孩子,又有哪一个不是遭遇过不幸的。既然她想忘记一切重新开始,那‘远山’就‘远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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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用右手抚上了小姑娘的额头,道:“不过我希望,有一天您能够有勇气来正视这一切……愿众神与您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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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来吧。”葛尼雅修女适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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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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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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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噔”、“咯噔”。平稳而有规律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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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有些空洞的回声乌吉娜可以分辨出来:自己,是走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中。就好像来时那条“银山”的隧道,似乎总也走不到头。而且鼻腔中,总有一种浓浓的松香味萦绕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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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走廊中点起了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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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好天,想必不用在大白天如此浪费;阳光会从斜上方的气窗透进来,将地面分割成一块一块。但眼下,不点火恐怕就连路都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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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将雕像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千奇百怪的,事实上每走一段,就会遇到这么一尊大理石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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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的雕像,自然不可能被摆在走廊里,是以这里的人物,基本都是众神的侍从或神使;他们大半都是半神英雄,在那个混乱的年代,他们坚定地站在了众神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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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们更加千奇百怪的魔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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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乌吉娜的眼睛,可看不到这些东西。只能凭听觉感应世界的变化。她听见有人来了,有礼貌地向她们一行问候,然后迈着小碎步快步走远。如此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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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