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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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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白茫茫的大地 第七十六章 以烟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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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包光光听到了一个悲伤而又离奇的故事。故事的主角,就是那头叫做“玛莎”的母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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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在三十多年前,远山的狩猎队被一头冬熊袭击,在付出相当惨重的代价后,他们终于击杀了这头熊。而这时候人们才发现,原来冬熊如此狂暴的原因,是因为它要保护刚刚出生不久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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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头小熊崽子被抱回了远山,交给当时的驯兽师木力达抚养。木力达是个天才,心高气傲。他希望能培养出一只猛兽打败村里的首席战士,以证明驯兽师这个职业,并不是战士们口中所谓的鸡肋。于是他向木灵开讨了草药,让小玛莎每天用药汁泡澡,以改善它的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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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年过去了,也许是由于秘药的关系,玛莎的个头远远超过了其他冬熊,并且在木力达的精心培养下学到了很多技巧。而木力达,此时也有了儿子莫日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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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日根与玛莎每日结伴在村里游荡,结果有一天,他们闯入了族长的小屋。这其实也没什么,撑死了被训斥一顿;但屋里的一样东西却让玛莎发了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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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正是几年前,被村民们杀死的那头冬熊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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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气味,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反正玛莎认出了它的母亲。于是它疯了。除了身边的莫日根,她几乎在攻击视线内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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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莫日根此时也吓傻了,只会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村里人怕伤及孩子,也不敢投掷武器,结果就这么一波一波的被玛莎打翻。值得一提的是,当时连村里的首席武士也被玛莎打成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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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种完成心愿的方式并不是木力达所要的。匆忙赶来的他,看到村子被破坏的一塌糊涂,不由得肝胆俱裂,抄起斧头便向玛莎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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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莎没有躲闪,她甚至都没有看那越来越近的斧头;只用她乌溜溜的眼珠,死死的盯着木力达瞧。当斧头终于落在她脸上时,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嗥,转身跑远,从此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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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老爹后来没去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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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啥后来,”莫日根摇头道:“他没过半年就死了。很憋屈。临死的时候他老念叨,说自个没脸去见祖先……眼下,玛莎和弟弟就是咱仅有的亲人,”说到这里,他阴骛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记得不?他还是被你弄瞎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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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光光心头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你想替你弟弟报仇,现在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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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莫日根抽动着他那硕大的鹰钩鼻,“你不用装了。咱知道你没带啥材料,很多巫术是用不出来的。要杀你,这时候是最合适不过了。可是,”他突然话锋一转,“木灵开说你是咱冰原的希望,所以咱想看看,你小子到底有没有这个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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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记着,那些个被你弄瞎的战士们也在看。”最后莫日根用这句话结束了两人的交谈,一时间气氛沉默的有些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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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光光不答腔,是因为在他看来,老头和木灵开把两个部族的担子压在他身上,是一件十分蛮横而又荒谬的事。滚石倒也罢了,远山的除了乌吉娜,其他人和他包光光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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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半穿者”,他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大志,撑死了让村里人生活的好一点;然后红十字会开枝散叶,完成药剂师老头的心愿,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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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这个时候,他心里还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那头熊是因为三十年前的事才如此仇视人类,那为什么积攒到现在才爆发出来?可是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心里又释然了——那是河滩上一个半米来深的浅坑,里面还垫了不少茎叶与鸟羽。虽然简陋,但仍能看出对方为这个家花了不少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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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冬熊并没有固定的窝,就算冬天长眠的时候,也不过找个石缝那么猫起来而已。如此郑重其事筑窝,那只有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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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养育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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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乌鲁杀死的那头冬熊,或许真的是她丈夫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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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在她的窝里还有两个小小的身影,一动不动。只见玛莎走过去,用舌头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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