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我去武警医院给夜来娜办理出院手续,出院时,副院长等数位医务人员一直将我们送到停车场。
“老板,我升官了?”出了医院后,夜来娜哧哧笑道。
“谁告诉您的?”
“是进口部的好多同事打电话或发短信向我祝贺。”
“高兴吗?”
“当然高兴,新潮流的进出口公司总经理的名头,在国际上是响当当的。”
“只要您高兴就好,从明天开始,您把公司的工作安排好,下周三我们就要去欧洲了。”
“没问题,我保证让我的老板满意。”
“娜娜,千万要注意安全,还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少上网,少跳舞,多休息一下。”
“老板,您是不是估计我有了?”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检查一下好吧?”
“当然好,您希望有还是没有?”
“这是不以我的希望为转移的客观存在,我当然希望有。”
“那我就更高兴了,我已经感觉到百分之百有了。”
“怎么个感觉法?”
“老板,您又不是女人,我不告诉您,告诉您您也体会不到。”
我们直接到了市妇幼保健医院,这里出出进进的绝大多数都是女人,而且都是大肚子,休息室里也几乎全是女人。
“娜娜,您不陪您可以吗?”
“您看到全是女人就不好意思了?”她哧哧笑道。
“有点,因为这里的女人与别的地方的女人不一样。”我说道。
“这里的女人好多人的肚子都是鼓鼓的?”她笑得更欢。
“那我在医院门口的园林里等您好吧?”
“好,您去吧,我不怕。”她说完高兴地走上二楼,我就走向医院大门外面的小园林。
我这辈子最喜欢热带树木,特别喜欢腰杆直直的椰子树和棕榈,这医院的四周全部是棕榈树,还有几棵结不出果实的椰子树,尽管它们结不出果实,但那挺拔伟岸的雄姿一点也不输给热带的同胞们。
园林里有很多的石椅子,而且是带高*背的石椅子,我估计可能不比红木*背椅子便宜。于是我选了一条很干净的坐了下去,点燃一支烟,并将烟灰抖在纸盒里,刚才从我的车上取来的,在北京就是为了这种我专门准备装烟灰的纸盒与两个敲我竹竿的老太太吵了起来,后来被带到警务室,再后来就认识了杨厉。
每当一个人独处时,脑子里的问题就特别多,被搞得一点也静不下心来,现在我就在考虑夜来娜的问题,她刚才说她百分之百怀孕了,作为女人如果有这种感觉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如果是真的,我又怎么办呢?起码一点必须负起男子汉的责任,这个责任的范围有大有小,责任的大小也取决于男人的道德、良知和人品。
小责就是我承认她肚子里的小孩是我的,中责就是我承担全部的抚养费,大责就是跟她结婚,这是她最大的希望,也是我最大的为难,但我一点也不后悔。是男人,一辈子总会做出一些连自己也预料不到的事情来,我从来也没预料到与我发生关系的竟是夜来娜,既然发生了,就应该勇敢地面对,纵使是声败名裂,也应该视死如归。
我一边抽烟,一边想夜来娜的事情,还要一边看从我面前走过去的女人和男人们,往往是女人挺着半个或者一个大肚子幽幽地走在前面,肚子大的还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腰,减轻一点压力,男人就给自己的女人提着小包包跟在女人屁股后面,随时准备保护自己的女人。触景生情,如果夜来娜有了,我能不能像这些女人背后的那些男人那样保护夜来娜?也就是说,夜来娜能不能像这些女人那样,得到应该属于她的那份呵护?她是一位超级美女、她是一位巾帼奇才,她应该有这个权利。
这时,夜来娜笑嘻嘻地出来了,手里拿着检查结果的报告单小跑步来到我身边,将报告单地递给我说道:“恭喜老板当爸爸了。”
我已经无需再看报告单了,我立即伸开双臂搂住她,然后我牵着她的手,跟在别的一对对男女的后面,在园林小道慢步,当我看着她脸上泛起幸福的红晕时,我才拥着她走上汽车离开医院。
我们回到了新潮流,夜来娜住的是公房,虽然小,但功能齐全,也很方便,就是不清净、也不安全。
“娜娜,现在真正地要注意身体了,如果自己不想煮饭吃,就到我们自己的饭点去吃,或者叫他们给您送来。”
“老板,还早着呢,不要那么娇气,做点家务事,活动活动对肚子里的小孩有好处。我给你泡茶。”
“您有茶叶吗?”我笑道,我从没到她的住处来,她不可能给我准备茶叶。
“我有,还是用一个很漂亮的铁盒包装的,中国的出口龙井。”她边说边从冰箱里拿了出来。
“您什么时候买的?”
“从西双版纳回来后,我就专门去外贸商店为您准备的。”
“您知道我一定会来您这里?”
“因为您不是那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