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闵从国外回来了,她最近经常出去,但每次出去的时间都很短,几乎都在飞机上睡觉。我一接到她的电话就立即赶到了津东别墅。还给她带了吃的,她说她已两天没吃到辣椒了。
“阿闵,我来了。”这小妮子今天睡得好沉,我开门进去了她竟不知道,这是以往从来也没有过的。
“阿唐。我快累死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就是那个死胖子撵着屁股后面催。”
“哪个死胖子?”
“就是被你叫做东北虎的那个胖子。”
“他不是你的领导吗?他也去了?”
“他不是我的直接领导,他没去,他坐在北京催,他如果去了我不拖死他才怪哦呢,他那么胖,哪里跑得赢我?”这小妮子又咯咯笑了起来。
“先起来吃饭吧,还有虎皮辣椒。”
“真的?好香,快捻块给我吃。”
“好”。我用筷子夹了一只辣椒塞进她嘴巴里。”
“过瘾,还是自己的国家好,连辣椒都香得多,印度的菜实在不好吃。”
“你这次去印度了?”
“只呆了一天,那里的天气很糟糕,缅甸那边还因灾害死了不少的人,好可怜。”
“啊,怪不得你吃不好睡不好,原来你正碰上那边的自然灾害了。”
“阿唐,你刚才跟吴大年吃饭?”
“是的,想从他嘴里掏点梁仕友的情况出来。”
“有收获吗?”
“有一点,他怀疑丁岚的死跟梁仕友有关,丁岚可能威胁到梁仕友的前途了。”
“这一点很重要,吴大年对梁仕友是十分了解的,而且两个人还在明争暗斗,你是又想借吴大年的手把梁仕友从公安局的专案组里撵出来?”
“阿闵,你真厉害,被你说中了,我就是这么做的,只要吴大年将他对梁仕友的怀疑向政法委一汇报,梁仕友就必然被撵出专案组,这样,我们的人就可以直接打进他们的专案组,从中将一些案发时的线索调出来。”
“这着棋很好,你是打算让谁进去?”
“当然是吕婷婷了,她的身份不会让任何人怀疑,而且她又是专家。”
“阿唐,这盘棋被你走活了,我们现在缺少的就是案发时的现场物证。”
“这些物证会不会被梁仕友毁掉了呢?”我说道。
“梁仕友不很懂行,他不知道哪些是重要的,因此他不可能毁掉,就是被他毁掉一些,也不可能毁掉所有,不是还有个正组长吗?”
“好,这事就这么办了。”
“阿唐,你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安娜可能最近就入境,她这次来了就不会走了,等于你身边又多了个漂亮女人,看你如何消化得了。”这鬼丫头咯咯笑个不停。
“你这次出境见到她了?”
“没有,她目前在法国巴黎,这个女人很有交际手段,甚至经常冒充俄罗斯姑娘,她的俄语很好。她的外语水平可以与黛丽相当,我还赶不上她。”
“阿闵,我很不希望再见到这个女人,她确实很难对付。”
“她太骚了?你有点把持不住自己?这不要紧,为了破案,关键时候可以假戏真作,不违反纪律,我也决不会跟你计较的。你必须正视即将到来的残酷现实,她不是要当进口部的部长嘛,这样一来,我们的工作就要好做多了,我也不要经常跑来跑去了,我费了将近半年的工夫,就是要把战场移到我们国内来,移到新潮流来,这样我们就有把握将恐怖分子一网打尽。”
“夜来娜一来,我们的戏就算正式拉开序幕了。以后可能连吃夜宵的时间都没有了。”
“要来的终究是要来的,迟来不如早来的好。过几天我们还得去趟莲屿岛。”
“又要提审柯迩?”
“是的,这家伙还有些东西没老实交代,我们必须知己知彼,不能有丝毫疏忽。”
“阿闵,如果夜来娜一来,那真假柯迩怎么安排?”
“该让假的去看守所休息了,让他当了几个月的总经理已够意思了。”
“真的要放柯迩回新潮流?就不怕他坏事?”我看着疲倦的阿闵。
“这要看我们的本事了,抗日战争时期,我们八路军里不是也有日军军官在为我们共产党的军队服务得很好吗,反战战术是历来兵家所重视的战术之一。我们这次也要好好用在这个案子上。”
“这是着险棋,但确实是着好棋,只有你阿闵敢下而且你也有本事一定能赢。”
“险中取胜是智者的必然选择,也是我们唯一的出路,阿唐,你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吗?”
“这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的主要对手不是中国人,这也是破案的最大难度,其次就是他们都是恐怖分子,这也是此案的最大特点。”
“很正确,一般人很难看到这一点,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尽快将丁岚一案侦破了,然后才能其中精力对付恐怖组织。”
“好,我也正在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