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蓝楼808包厢后,我就立即往家里赶。今晚忘记向我的宝贝干女儿请假了,还不知她将如何罚我。我一进家门,这小妮子就双手叉腰站到我面前指着墙壁上的挂钟说道:“亲爱的干爹,您迟回家多少时间?”
“两小时五十二分一十三秒半。”
“您能说清楚吗?”
“我今晚忙晕了头,忘记向你请假了。”
“什么?您忙晕了头还是醉晕了头?”
“先是忙,后来吃饭就喝了一点酒。”
“跟谁喝?”
“龚丽娜。”
“干爹,您也太风流了吧。我起码比龚媛要漂亮一些吗?您不回家让您的干女儿侍侯您。却深更半夜让她陪您。您真让我失望,今晚非罚不可。我刚才洗完澡后换出来的内衣还没洗,您先洗完再洗澡睡觉。”
“薛孟,今晚我真的是去蓝楼宾馆办事,直到转钟过后才办完,于是就吃了一点夜宵,并没与她做任何事情,连手都没碰她的,不信您闻闻。”
“干爹,亏您说得出口,您与别的女人喝酒喝到快天亮了才回来,为了证明您的清白,竟要自己的干女儿给您闻手,看有没有别的女人粘上的骚味,您把自己的干女儿当作什么人了?”
“薛孟,我只是想向你说清楚我确实不是像你刚才所讲的风流去了。你应该知道你干爹不是那种人嘛。”
“干爹,您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但只要是男人,总有把持不住自己的时候,特别是酒后乱性的可能性就更容易发生。”
“我这辈子都没酒后乱过性,请你相信自己的干爹。”我可怜巴巴地说道。
“那您让我检查一下。”
“你怎么检查法?”
“当然是脱掉裤子检查。”
“那像什么话?你也太过分了吧。”
“检查你又怕。洗内衣您又不干,干爹您说怎么个罚法?”
“我明天带你上街去买一套最新款式的衣服好吧?”
“还要加一条,今晚您给我作检查。”
“不是每周的星期天检查吗?今天才周四。”
“今天胸脯好胀,我怕有问题。”
“那好吧,等我洗完澡行吧。”
“我给您搓背。”
“薛孟,这不太好。”
“我从来不管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只要我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最好。”
我拗她不过,干脆不洗澡了。
干爹与自己的干女儿,干女儿与自己的干爹就这么没完没了地争执了一个小时才睡觉。我确实很累,工作累,喝酒累,与女人们交往更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想来想去,还是捡破烂的那几年自在,清闲。我一进卧室,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干爹,快开门。”薛梦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睁开眼睛一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是上午九点了。我穿上衣服打开门后说道:“薛孟,今天是星期天吧?”
“星期天就该睡懒觉?你昨晚许的愿忘记了?”我知道她指我讲给她买衣服的事情。
“昨晚吵得我连澡都没洗成,我许了什么愿?”
“干爹,您真行,想在我薛孟面前耍赖您还嫩了点。”
“我都快五十岁了,还嫩了一点?”我点然一支烟笑道。
“干爹,您现在越来越让我喜欢了,在干女儿面前装糊涂的水平达到了国家一级演员的标准。”
“你做好早点了?”
“今天我们去‘豆皮大王’吃早点好吧?我已经快三个礼拜没吃了。”
“好,你请客。”
“这个我请得起,您快去洗脸,我也要化点淡妆。”
我一边洗脸一边在想,如果没有这个干女儿的话,清净倒是很清净的,就想起我捡破烂那几年,一个人嘴巴闭臭了都没一个人跟你说说话,也太寂寞了,就跟聋哑人一样。如今有个干女儿,虽然她很淘气,但也给了我不少的安慰和乐处。
“薛孟,我准备好了。”我在客厅里说道。
“您刮胡子没有?”
“没有,昨天你不是给我刮过吗?”
“今天必须刮,要刮得溜光的,我要把您打扮得让所有见到您的女人回去睡不着觉,吃不下饭。”
“我就那么倒女人的胃口?”
“您怎么又装糊涂了?干爹,我发现您有时有好坏。”她从卧室走到我的身边搂住我的脖子格格笑道。
“那我去刮胡子了。”
“您坐在这里不要动,一切由我操作。”
她给我刮了胡子,抹了脸,又将我的名牌衬衣、领带、皮鞋统统换上,左瞧瞧,右摸摸。才拉着我的手出门。
“干爹,我真不敢想哪天如果您离开了我,我怎么活下去?”
“我就那么快死了?”
“干爹,您怎么说不吉利的话呢,我是说您哪天不要我这个干女儿了,我真没法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