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前任干女儿薛梦使用的大奔给了新任干女儿薛孟,她高兴得抱住我亲了又亲。
“干爹,汽油可以报销吗?”
“每月可以报销三百公升,多耗的自己掏口袋。”
“没问题,年薪十二万,每月一万块够花了,多耗点汽油我买得起。您的车每月报多少?”
“实报实销,不限量。”
“当官不怕大,高管不怕高,又高又大人人都怕。”她格格笑道。
“你这是那门子经?”我瞪着她。
“薛副主席的经,念给干爹听的。干爹,您如果当了市长,我就是副市长,那就可以实报实销了。”
“我从来也没这个野心。”
“这不叫野心,这叫雄心。您没有那个野心,我可有那个雄心。”
“当个副市长就叫雄心了,那你的胸襟也太小了吧。”
“我的不够大,那您的有多大?”
“有事做,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老有所养,病有所医,死有所葬,”
“这叫那门子雄心?跟叫花子差不多。”
“叫花子有这么高?”
“还要高呢。日收百家粮。夜抱一娇娘,三年买摩托,十年修洋房。不比您的高?”
“按你这么说,人人都去做叫花子了。”
“人人可以做,但您不能做。”
“难道我就这么没能耐。连叫花子都做不成?”
“一要脸皮厚,二要嘴巴甜,三要不怕狗,四要不怕撵,五要吃得苦,六要受得罪。干爹,这些您行吗?您能吗?”
“你那么熟悉这一行,你行吗?”
“我行,但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
“人一辈子干什么事情都是命里注定的,这也叫做命里有时终究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的命高贵得很”
“你攻读法学就是研究在个?”
“在学校里研究书本上的,在学校外研究江湖上的,而真正有用得上的可能还是江湖上的。”
“歪里。你给我说说,你命里有些什么高贵?”
“世界上什么东西最好,我就拥有什么。”
“那世界上什么东西最好?”
“当然是钱最好。”
我被这个死丫头呛得无话可说,因为她说得太现实了,她的命确实太好了,我想反驳她,但我找不出理由来反驳她。我只有像无赖一样恨恨地说道:“不要高兴得太早。”这是我第一次在嘴巴上输给了自己的干女儿。
“干爹,您生我的气了?男人肚里可撑船,您的肚子里连干女儿都装不下?”
“薛孟,你是想气死我?”
“我哪敢?我现在可以气死全世界所有的人,唯图不能气死干爹。”
“我就那么重要?”
“没有您,我就拿不到钱,我就当不上副主席。我就没地方住,我就没大奔开,我就一我所有,我就真地要去当叫花子。”
“你刚才不是还说你的命运高贵得很吗,怎么一下子就掉下来什么都没有了?
“我高贵的命运里注定有您这么一个伟大的干爹,离开您,我的命运就连叫花子都不如。”
“你的钱在新潮流,新潮流是黎总经理的,没有我,你照样能拿到钱。”
“不可能的。她还没承认我,她似乎一切都在看您的眼色行事,她就像您的小老婆。我真有点吃她的醋。”
“你这叫胡说八道,她是独资企业的老板,我只是个打工仔,她看我什么眼色行事?”
“干爹,我只相信我的两只大眼睛,如果打工的个个都像您这个打工仔,那中国可能没有人想当老板了。”
“你这是什么逻辑?”
“薛氏逻辑,放之四海而皆准。”
“薛孟,拜托你以后不要乱说,如果传到黎总耳朵里去将她置于何地?我又将如何工作?”
“干爹,您又错了,如果传到她耳朵里去,她会高兴得喊我万岁。”
“她吃错药了,喊你薛孟万岁?”
“她不喊我喊谁?”
“你胡说八道,败坏她的名声,说一个大老板是我的小老婆,她不开除你才怪呢。”
“干爹,我虽然来了不久,上班没几天,但我看出一个最大的秘密。”
“能被你薛孟看出来的还算秘密?”
“您太小看我了,干爹,您就好像新潮流的皇上,漂亮女人都在为您争风吃醋,其中就包括我们的总经理,她们一见到您,那眼情几乎能点燃火。黎总如果知道了我说她是您的小老婆,她不高兴得喊我万岁喊谁万岁?”
“薛孟,我一个四、五十岁的小老头了,又是一个打工仔,她们都是年轻漂亮的金领,有的还是亿万富姐,她们就是神经错乱也不会为我争风吃醋吧?”
“干爹,您在我面前就别装糊涂了,我既然能看出她们喜欢您,同时也能看出您更喜欢她们,您的胸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