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甘肃人,家里很穷,兄弟姐妹一大堆,每月都要汇钱回家。所以,她做梦都想发大财。”
“你对钱就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的钱够花就行了,我又不像某些富婆那样还要花钱养小白脸。我老爸硬要给钱我,我就硬不同意。他爸,我现在正式提醒你,春节已过,你答应春节期间去看我父亲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去是一定要去的,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只是最近太忙,等忙过这一阵子就去,我会告诉你的。”
“他爸,好像听说市里想请你出山,有这码事吗?”
“你听谁说的?”
“你可知道,市委常委里面有我两个亲戚?”
“我不知道,我也用不着知道。”
“你不要老是一副万事不求人的样子,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
“我又不想当官,我只求少个冤家少份愁就满足了。”
“可现在人家想要你出来当官。”
“脑袋长在我肩膀上,他可以指挥千军万马,唯图不能指挥得了我的脑袋。”
“他爸,你对当官为什么这么反感?又不是要你去上刀山?”
“我既没本事也没兴趣怎么能当好官呢?当官是为了给老百姓谋福祉,不是尸位素餐白拿老百姓的血汗钱。”
“你不是没本事,而是不想为老百姓办事。”
“你想扣什么帽子都可以,就是不要再劝我干这买卖就行了。”
“你总不能给黎剑英打一辈子的工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连捡破烂的差使都干过几年,还在乎给谁打工吗?”
“你以前不是说饿死不打工吗,现在打出瘾来了?”
“打工要比当官自在,打不好工老板炒我的鱿鱼我走人,我不想打了就炒老板的鱿鱼同样是我走人,谁也不欠谁的。可当官却大不一样了,老百姓是衣食父母,你不能对不起他们,更不能炒他们的鱿鱼。”
“你这辈子到底还有什么远大理想?”
“你看我像有远大理想的人吗?”
“有,你是个城府很深、深藏不露、老谋深算的政治家,没有人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好比,你今天约我见面,东扯葫芦西扯瓜的,谁知道你找我的目的?”
“你怎么把我看得那么坏?”
“我那里说你坏,我是说你深藏不露,很难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竟频,在你眼里。我是那么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那你又为什么还要往洞里钻呢?”
“因为我喜欢你这个黑洞。”她哈哈大笑。
“竟频,三.八节快到了,你给我出出点子,怎么安排才能让女人们喜欢?这是我今天约你的目的。”
“你不说这事我明天也会找你说这事。我认为最理想的是趁三.八节疯一把,最近新潮流似乎有点沉闷,借三.八节冲冲喜。”
“怎么个冲法?怎么个疯一把?”
“这个由我和汪娜那个泼辣婆策划,你只管批一百万块钱出来就行了。”
“一百万够不够?女会员将近一万三千多人。”
“下面还有几十个基层工会,我不会让他们放血?”
“我的要求是文明、轰动、喜庆、实惠、独树特色。”
“他爸,不是我吹牛,就是当全国妇联主席我都可以打满分。”
“那你明天就去市里竟选这个职务就是了嘛。”
“市妇联这个官太小了,英雄无用武之地,莫说是竞争,就是八抬大轿请我去我都不会去。所谓当官就是有权,没又权的挂名官就像五保户。”
“不扯远了,你讲讲三.八节到底打算搞些什么花样?”
“这要取决于我们新潮流的特点,我们的妇女中将近一半是二十多岁大专以上的白领,还有百分之几的金领,好比我和薛梦。还有两三成的中年妇女。所以,娱乐不能少,实惠尽量多。准备搞一台有几千人参加的互动娱乐带有奖的节目,再搞一台新潮流女声演唱会。两台戏对着唱,闹它个热火朝天,疯它个天昏地暗。”
“特别要注意安全,讲究公平,而且不要疯过头。”
“放心好了。”
“对不住,黎总来短信了。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给我电话。”
“亲一个再走。”
“你不是说有人在偷拍吗?”我笑道。
“谁敢在姑奶奶头上动土,只怕活得不耐烦了。”她话音有一半落到了我的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