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寒冷的昨夜,换来春光明媚的今日。
下了高速公路,汽车行驶在乡土田园之间,没有小桥流水,但有现代农房。青一色的两层楼,青一色的红砖小洋房。一幢幢、一排排座落在芭蕉、龙眼树之间。
上午十点正,我到了武警医院,就是去年我受伤时住的那家医院。我就我一个人,我是来探望黛丽小姐,多一个人就不方便。男人和女人见面总喜欢一对一。
这家医院我不生疏,我先拜访了院长后再去看黛丽。我给院长送了两对茅台酒,这不算贿赂,这是朋友之间的拜年礼。
黛丽是这家军医院历史上的第一个外国女病号,而且是一个漂亮的混血儿。自然住在高干病房,自然只有阿闵的关系才能够办得到。
护士跟我打过招呼后就出去了。我走近病床,弯下腰,向黛丽伸出右手,她用两只手捉住我的手,使劲一拉,接着就搂住了我的脖子。这是我们第一次接吻,而且吻得难舍难分。我发誓不是我想沾她便宜,是我败在了她的强攻之下,她太漂亮了,是男人就会成为她的俘虏,但我不是俘虏。
“怎么样了?”我挣开她的双手后这么问她,我是怕医生进来才挣开的,她不愿松手、更不愿松口,其实我心里也不情愿。
“我从没这么想念过您,想见到您,如果见您不到,我死都不会瞑目。”她忘记称呼我唐先生了,也可能是故意这么省去称呼。
“黛丽小姐,你伤在哪里?”我并未见到她头上和手上有纱布之类的包扎物。
“伤在将来可能只属于您的领地。”她掀开被子,解开衬衣,羞态可掬地打开园门。
我从没见过如此神秘、绮丽的御林苑,美妙、神奇、性感得叹为观止“是刀伤?”我瞧着右乳右侧的纱布问道,我的右手已失控,恬不知耻地爬了上去。
“枪伤。”她羞答答地看着我。
“弹头取出去了?”我失控的右手得寸进尺,让我无地自容。
“我那天正好穿的是防弹胸罩,这是我父亲在B国专门为我定做的,所以子弹射在上面被当住了,不过还是伤了肋骨。幸好没伤到乳房,这大概是沾了您的福气。”她的话,话里有话,让我受宠若惊。
“肋骨伤得厉害吗?”我给她扣上衣服,不然我的手会更加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没事。我想改变对您的称呼。”她脉脉含情地看着我,我发现她今天的变化太大了。把我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而且太近了,几乎超过了警戒线。
“黛丽小姐,最好不要改。”我本来不想伤她的心,但如果她万一搞一个不伦不类的称呼出来,我就进退两难了。
“我要竞争您。”她大胆地看着我说道。
“黛丽小姐,谢谢你的真情,但这是不可能的,不要耽误你自己的青春。”我必须将星星之火扑灭在燎原之前。
“让青春在竞争中绽开,这才是最耀眼的人生。”她的头*在我的肩膀上。
“我不值得你为我浪费你皇后般的身价。”
“除非您做了皇帝。”
“黛丽小姐,汇到加拿大银行的五百万美元,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汇出的?”她吃惊地看着我。
“就是昨天上午。你在哪里负的伤?”
“我是在财务部,当时薛梦来财务部请我拜年,我从营业间开门出来想陪她在会客室喝茶,突然听到保安喊‘抢劫’,我还没出门,劫匪却趁机冲进了营业间。一共进来五六个。我与两名劫匪打了四五分钟,我踢伤了一个家伙倒在地上,于是,另一个家伙拿出了手枪,我一脚踢向这个家伙,我听到枪响了,但我当时并未觉得自己中了弹,我那一脚使出了全部力气,正踢到那个家伙的下身,他的枪从手里掉到地上,他人也蹲了下去,我立即捡起枪就给了他两枪。有一枪打在他头上,先前被我打伤的那个劫匪就在这时从我身后一拳打在我后颈上,我立即就晕倒了。我清醒过来时已躺在龚媛领班的车里了,是她把我送到这里来的。
“当时薛梦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与两个大男人打架,哪里还顾得了她。”
“你会武功?还会使枪?”
“我业余练过几年功夫防身用,我会使十多种枪。”
“你颈部受伤重吗?”
“你看。”我这才注意到她的后颈又青又肿。
“怎不包扎?”我问道。
“我不要医生包扎,我不想让人看见我受伤了。”
“你是怕影响你的美貌形象?”我笑道。
“还是您了解我。”
“黛丽小姐,昨天财务部有多少人上班?”
“包括我一共六个人。因为昨天还是春节假日期间。”
“要把钱汇进加拿大银行的账号,谁最懂得操作程序?”
“国际分部田主任。”
“这个人表现怎么样?”
“还不错,很遵守制度。”